古浪的情緒很激動,古殤訴說的情況讓他意識到當年的他可能是誤會了呂丹秋,以至於兩人幾十年來不相往來。
古殤道:“娘就在主殿裡。”
“好,好,我這就去找她,和她說清楚。”
畢竟是男人,古浪決定主動低頭,去解開兩人之間的死結。
古殤道:“爹,我和您一起去!”
“好!”
古浪便匆忙中帶了古殤,兩人一道返回主殿。
兒子出現,呂丹秋此刻的情緒雖然已經過了剛剛相認時的激動,可是無論怎麼看,自己的兒子還是看不夠,眼見古殤過來,呂丹秋慈愛道:“殤兒,怎麼了?”
可是古殤的身後緊接著就走出另一個男人——古浪!
呂丹秋的臉『色』立馬就垮了下去,聲音也變得清冷,“你來做什麼?”
古浪訥訥道:“我,秋秋,我……”
“閉嘴,我說過,這世上早已經沒有什麼秋秋。”
“娘!”
古殤腆著臉,充分發揮了“綵衣娛親”的優良傳統,很是賣乖地在呂丹秋面前喚了一聲。
然而就是這一聲讓古殤自己都有些想嘔吐的賣乖聲,到了呂丹秋的耳中,卻是極為地受用。
呂丹秋臉上那面對古浪時冷漠的神情消失,重新換做慈愛:“我的兒,怎麼了?”
“娘,其實爹他是專門來向您賠罪的!我想爹他是要主動認錯了呢!您就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吧!”
說著,古殤眨眼示意古浪。
古浪猶豫了片刻,還是連忙道:“對對,秋秋,有些事情我必須和你說明白,我想我們之間是有誤會的。”
呂丹秋望了古殤一眼,她望見了古殤眼中的希冀,終於嘆了口氣道:“好,看在兒子的面子上,你說吧!”
“是是!”
古浪急忙充滿了悔意道:“秋秋,當年是我錯在先,都怪我,怪我愚蠢,沒有弄清楚情況,就對你……秋秋,你告訴我,蓮兒她們幾人根本就不是你殺害的!”
“哼,就是老孃幹得,又如何?”
“不可能,二十年前,你的武功不過三流,事發的時候,你還在坐月子,身子本來就虛弱,你怎麼可能一掌就要了她們的『性』命?況且我瞭解我的秋秋,她雖然嘴巴厲害了點兒,但卻心地善良,平日裡便是對古宅的下人們也十分客氣,又怎麼可能懷著殺意,出手傷人呢?”古浪一股腦地說道。
呂丹秋沉默了。
古浪接著道:“怎麼樣,秋秋,你就不要再騙我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是我錯怪你了。”
“不,你沒有錯怪我!”呂丹秋卻忽然開口。
古殤和古浪齊齊一怔。
呂丹秋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痛苦,“就算你的那些妻妾不是我殺得,可殺她們的人,卻也與我關係匪淺,你說,你難倒還會如此大度嗎?”
古浪的目光紅了些:“誰?你告訴我,是誰害了蓮兒她們?”
呂丹秋道:“我師尊!”
“你師尊?”
“不錯,我是玄女門玄女,生來就註定了繼承師尊的衣缽,我會經歷一場紅塵歷練,卻絕不能動情,而師尊為了讓我斷情,這才出手,殺了你的幾位妻妾,也讓我們從此生下死結。”呂丹秋道。
古浪的目光越發慘紅,只是望著呂丹秋,一動也不動。
被古浪這突如其來的目光看著,呂丹秋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所以說,你幾位妻妾之死,也與我有關!”
“爹!”古殤有些擔憂。
古浪擺手道:“冤有頭債有主,我古浪還不是那等愚昧糊塗之人,秋秋,你告訴我,你師尊如今何在?我發過誓,一定要為蓮兒她們討回公道的!”
“我師尊她,已經駕鶴西去了。”呂丹秋道。
古浪一怔,滿腔的怒火似乎一下子撲了空。
呂丹秋只是望著古浪:“先者已經去了,你若是還要報仇,來找我便是。”
古浪沉默不語,事情的變化出乎了他的預料,他現在已經有些心煩意『亂』,甚至忘記了自己來的初衷了。
古殤眼見不妙,連忙道:“爹,娘,這世間恩怨最是惱人,理不清,剪不斷,然而只要有了時間,終究會一點一點消弭。還請二老暫時放下這些事情,關心關心你們的兒子我吧!”
“啊?”
呂丹秋和古浪同時愣了下。
古殤道:“爹孃,你們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