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徒兒回來了!”
望著近在眼前那道慵懶著身子看書的身影,古殤的心中感慨萬千,彷彿有許多話想說,終究凝聚成一句稱呼。
一句稱呼,卻包含了千萬的話語。
至邪道人揹著古殤的身子顫了顫,卻沒有回頭:“好,好,好,回來了就好啊!”
古殤道:“師尊,此次回來,一者是看望師尊,二者,徒兒近來終於尋得失散多年的親孃親,此次前來,也是孃親聽說師尊對徒兒的大恩,特來與師尊結識一番。”
至邪道人這才連忙起身,“臭小子,怎麼不早說?”
只是才站了起來,至邪道人的目光才和呂丹秋的視線碰撞在一起,兩人卻是齊齊愣住。
兩人的神情皆是一愣,呂丹秋的表情有些驚愕,隨即是欣喜,又有感慨;至邪道人則是一臉發愣,然後是追憶和苦笑。
“是你!”
“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說完,至邪道人仰天大笑,呂丹秋則是掩口輕笑,看兩人模樣,分明是舊識。
古殤愕然,然而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便聽到至邪道人以古殤極少聽到的柔和口吻道:
“你,這麼多年了,還好嗎?”
接著又聽到自己的孃親道:“我挺好的,倒是你,我曾以為你死了!卻不想還能在這裡看到你,真的很意外,也很欣喜。”
“有人救了我!”
“邪王至尊?”
“是的,所以我留在了這裡。”
呂丹秋的語氣有些複雜:“我從來不相信他們說的話,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你。”
至邪道人慘笑道:“我知道,只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不準備回去嗎?”
“總有一天會的。”
“你現在……再不像以前一樣,一樣……”
“瀟灑人生,肆意江湖?”至邪道人的語氣輕淡。
呂丹秋有些憐憫地望著至邪道人,道:“你何時回去?”
至邪道人沉默了一陣,忽然笑道:“你不是為了你的兒子,來看他的師尊的嗎?”
“是了。”
“真是沒有想到,你的兒子一轉眼都這麼大了。”至邪道人的嘴角苦澀。
呂丹秋笑道:“卻是有許多大家都想不到的事情,比如我的殤兒竟是拜了你為師。”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我與他的師徒緣分,如我們,便是有緣無分,所以終究只是舊識的熟人。
只是我很好奇,他的父親是怎樣一位幸運兒!”
呂丹秋道:“一個普通人!”
哈哈哈哈——
至邪道人大笑,“其實也挺好,反倒是落得自在簡單。”
兩人不斷開口,古殤沉默了許久,終於忍不住插嘴道:“娘,師尊,原來你們認識啊!”
呂丹秋和至邪道人似乎這才回過神來,兩人的神情皆是輕輕變化了一番。
呂丹秋道:“你師尊是當年天龍門門主的兒子,娘是玄女門的玄女,同輩中人,且天龍門和玄女門時代交好,你說呢?”
至邪道人同樣望著古殤感慨:“妙哉,妙哉!故人之子,今日卻成了徒弟。”
古殤也笑了起來:“既然師尊和娘是舊識,那我倒是也省的為你們彼此介紹了,真好!”
呂丹秋道:“殤兒,你不是要去見邪王嗎?你先去吧!我與你師尊還有些往年話說,隨後就到。”
至邪道人罕見地憨笑起來。
古殤笑道:“是,孃親!”
走在進入內宗的路上,古殤回想起方才自己師尊和孃親見面的場景,古殤不禁啞然失笑。
他不傻,自然看得出來,呂丹秋和至邪道人只怕遠不止是舊識那麼簡單,似乎還有曖昧的成分在其中。
不過古殤可並不打算去刨根問底,老一輩人的私事,就給他們自己去處理就好了,這是他這個做晚輩的對於長輩們起碼的尊重。
古殤很快進了內宗,職守的弟子認識古殤,見是古殤進來,也知道他這位貌似被邪王為難,實際上已經算是邪王準女婿的弟子。
“古師兄!”職守弟子們執禮。
古殤還了禮,便問道:“幾位師兄,你們可知道聖女在哪裡?”
一弟子笑道:“師兄,原來你是來找聖女的啊!她就在聖女幽中,宗主他老人家發話了,聖女可以在內宗活動,卻覺不允許走出內宗,所以聖女她平日無聊,就常在聖女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