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殤的話語非常鄭重,鄭重之中又帶著自信和決然。
老實說,呂丹秋本性是一個極度憎恨男人的女人,這一點,或許是和她早年的經歷有關,玄女門的妹子們都清楚,掌門人對於男人的態度非常嚴厲,所以,玄女門幾乎從來不讓陌生男人進入。
此刻古殤如此開口,那旁邊之前勸說呂丹秋手下留情的玄女門女弟子目光之中已經盡是嘆息,在她看來,古殤這樣說話,是極容易激怒呂丹秋的。
然而,事實似乎有些出了意料。
呂丹秋罕見地沒有像見了普通男人一般的暴怒,只是嗤笑了一聲,望著古殤道:“小子,好大的口氣,你壞了我玄女已經是罪大惡極,現在卻還敢來我玄女門要人,我卻不清楚,你到底有何依仗。”
古殤的心中仍舊是那種感覺,不願意和呂丹秋為敵。
古殤的語言很誠懇:“前輩,不知為何,晚輩雖然僅僅是和前輩第二次見面,可是每每看到前輩,晚輩總會有一種親切的感覺,所以,晚輩非常不願意與前輩為敵。只是今日,我是一定要帶走我的妻子的!”
呂丹秋的目光輕變了幾下,古殤說的話語觸動了她的內心,其實她的心裡何嘗不是如此。
若是擱在平日裡,擱在別的男人身上,呂丹秋雖說不至於殺人,只怕也早就出手將對方逐出玄女門了。
可偏偏眼前這眉目俊郎的小子,卻讓呂丹秋感到莫名的親切,她總覺得自己不應該對他出手。
“妻子?我玄女門玄女,怎麼就成了你的妻子了?”呂丹秋違著本心冷笑。
古殤道:“我與書萱,已經有夫妻之實。”
呂丹秋的柳眉一張,冷聲喝罵:“不知廉恥的小子,還有我那徒兒,也是個不爭氣的廢物。”
古殤皺眉道:“前輩罵晚輩也就算了,還請口中積德,不要侮辱我的妻子。”
“哼,你倒是有臉袒護於她。”
古殤道:“請前輩明鑑,晚輩與書萱是真心相對,但也從來沒有想過逾拒,只是當時情非得已,晚輩走火入魔,亂了心智……若非書萱以身相救,只怕晚輩早已經身死道消,所以前輩所說廉恥,當真不能苟同。”
呂丹秋的臉色好看了些,道:“你們自行離開吧!看在你沒有傷害本尊弟子們的份兒上,便饒恕爾等。”
古殤道:“不帶走妻子,請恕晚輩失禮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呂丹秋蹙眉,若不是那種讓她鬱悶的感覺存在,她早就對古殤出手。
古殤想了想道:“前輩,晚輩今日是一定會帶走萱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放棄她。”
“這樣,晚輩無意與前輩為敵,晚輩願與前輩打個賭如何?”
“打賭?”
“不錯,晚輩願與前輩切磋一二,若是晚輩不敵,便證明小子能耐不夠,還保護不了妻子,就讓書萱暫時留在前輩這裡,我想書萱也不會怪責!可若是晚輩僥倖贏了前輩……”
“哼,年輕人好大的口氣,你若是可以勝過本尊,書萱便許了你,又有何妨?”
“多謝前輩成全!”古殤笑道。
呂丹秋道:“少胡說,你先勝過本尊再說!”
話語落下,兩方人馬立刻讓開一塊大空地。
楊平等人被古殤安排退下,其他的玄女門弟子們也同樣被呂丹秋喝退。
“小子,既是前輩,讓你三招,出手吧!”比鬥未開始,呂丹秋不屑地說道。
古殤的眉頭開始變得凝重,他可不傻,呂丹秋作為玄女門掌門,武功之高自然毋庸置疑。
這一戰,他必須全力以赴,否則,他可真是沒有丁點勝算。
“好,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面對的是呂丹秋這樣老一輩的武學大家,古殤也顧不得什麼君子風範,既然對方願意讓自己三招,那麼何樂而不為呢?
古殤幾乎是瞬間就想好了出手的策略。
兩人都沒有著兵器,只是以手腳為攻。
一動手,古殤便以大氣磅礴的《霸道心經》碾壓而落,這《霸道心經》古殤得到了許久,一直沒有落下,此刻使出,已然達至“王者之氣”的頂峰。
傾數籠罩之下,呂丹秋的感覺之中,自己似乎是在和一位人間帝王對戰。
這帝王雖然自身實力算不得無敵,可是他卻攜帶著天下大勢,身後有萬萬子民的傳誦,身後有百萬大軍的震懾,這種氣勢很是恐怖,足以將一切的魑魅魍魎碾碎,舉手投足間,都讓人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