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有料到,一個小小的王朝建立的武俠城而已,九環考核,竟是一環一環艱難,到了這三環處,便是他白無敵,居然也有了些舉步維艱的意思。
白無敵甚至在擔心,按照這個趨勢,只怕這二環處的考核者,便能叫他們三人知難而退了。
好在終於有了些不同,這二環守關者,終於不再是個青年,而是個年傢伙,腰間掛著一把黑叫,四環那小子的大黑劍略微窄了些,只是那造型,似乎是一模一樣的。
“敢問道友是?”白無敵詢問。
這守關年人,正是此次跟邪王出宗的邪宗長老,孤煞的師尊,獨夫。
若是說孤煞的劍意是孤寂的,那麼獨夫的劍意,便與他的名號一般,是孤獨的。
這種孤獨,是形單影隻的孤獨,也是舉世無敵的孤獨,又是禹禹獨行的孤獨。
平日裡,熟悉獨夫『性』格的人都知道,這個老傢伙,可以長年累月地不說話,只總是一個人抱著黑劍,或是仰頭對著蒼天發愣,或是低頭看著流水入神。
獨夫便是獨夫,他常常不在宗內,外出江湖闖『蕩』,而他的闖『蕩』過程更是簡單,是抱著黑劍,一路也不說話,也不理會江湖的打打殺殺,是抱著劍一路走,沒有目的地,也沒有盡頭,直到有一天走累了,也返回了
獨夫是孤獨的,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的孤獨,這種孤獨有時候更像是一種病,讓人難以理解,也難以接近。
直到遇見了自己的愛徒孤煞之後……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獨夫渾身溼透返回,只是在他的懷,卻是抱著一個襁褓嬰兒,唯獨嬰兒的裹布,被獨夫用內力籠罩,便是大雨滂沱,也沒有讓它被打溼半分。
獨夫的目光從那一天起,少了些孤獨,有人聽在他在自己的小屋裡喃喃:我獨夫在死寂無情的雨夜裡遇見了你,便是緣分,你的身影在大雨,形單影隻,也是個註定了孤獨的孩子,便是與我獨夫有緣。你如此境遇,或許是天煞所致,又出生便落得孤獨,便予你名諱,孤煞。
從那以後,獨夫還是很少開口,只是不再形單影隻。
孤煞不會說話的時候,半月也聽不到獨夫的小院裡有響動,到了孤煞會牙牙學語的年齡,獨夫的院落這才熱鬧了起來。
寒來暑往,一個個春秋!
獨夫將孤煞養育成人,更是將一身決絕傾囊相授。
或許是天也同情起孤煞的遭遇,雖然身世坎坷,卻天賦驚人,獨夫的一身絕學,很快便被他學了個七七八八。
可惜的是,自從有了孤煞,不知在何時起,獨夫的身已經少了那種獨夫,而他的孤寂劍訣,便是需要這種孤獨的心境,也或許是相反,只是他還沒能參透其意境。
自然而然的,獨夫的武學境界似乎停滯不前了。
這一次,也是邪王想要給獨夫個機會,讓他磨礪自己的心境,這才將他安排在了這裡。
“道兄?”
獨夫沒有開口,白無敵皺著眉頭在問。
然而,回應他的仍舊是久久的沉默,甚至獨夫的眸子都沒有波動半分,只是矗在那裡,如同一座雕塑。
白無敵有些微火,還想開口,普法道:“白兄,方才是你出了手,這一次我來吧!”
白無敵道:“那勞煩大師了。”
“應該的,應該的!”
普法迎著獨夫走了過去,“道兄既然不願意開口,那咱們直接戰吧!”
鏗!
獨夫幽幽拔出腰間黑劍。
霎時間,天地間都被劍影籠罩,一股洪荒般的巨大孤獨意境沖天而起,只是一個愣神,普法便被這種孤獨的劍意包裹。
恍惚,普法似乎看到了一處黑夜,一片荒涼蕭瑟的荒漠,毫無人煙,卻忽然有一道身影在緩慢前行。
他形單影隻,周圍看不出絲毫的生氣,彷彿一具行屍走肉,早已經喪失了靈魂。
愣愣然,這個人的容貌一變,似乎成了普法自己,普法渾身巨震……
“普兄小心!”白無敵在一旁焦急開口,看普法的樣子,指定是招了,這黑劍年人果然強大。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不過幾個呼吸,普法竟是忽然又清醒了過來,這種情況,便是獨夫也吃了一驚,“哦?”他終於吐出一個字來。
普法雙手合十,衝著獨夫笑道:“施主好孤獨的心境,可惜,我佛門之亦有閉嬋一門功課,獨坐禪房入定,少說也要半月有餘,故此,施主的孤獨意境非凡沒有困住老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