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稻的雜交品種?”
古殤道:“便是雜交水稻吧!可以大幅度提高水稻畝產!”
邪王搖了搖頭道:“本尊是不懂得這些的,不過近日以來,你華夏雖然有大量的難民進入,卻也沒有聽到過什麼餓死人的荒唐事兒發生,由此可見,你此言非虛,便算你完成了這第一個條件吧!”
古殤笑道:“那麼就請岳父大人說這第二個條件!”
邪王一怔:“你倒是心急,難道就這麼心急著讓我邪宗加入你華夏?”
古殤嬉笑道:“那是自然,華夏蓬勃發展,正是用人之際,岳父大人的邪宗人才輩出,正好填補了我華夏的巨大缺口啊!”
邪王道:“小子,你不要只想著好處了,還得有長遠的目光,你可知曉,我邪宗一旦加入你華夏,這意味著什麼?”
“自然是意味著我華夏更加的強大了!”
“混小子,不要打哈哈,以你的精明勁兒,肯定是看得透的。”邪王道。
古殤笑了笑,道:“這世間從來就沒有絕對有利或者是絕對不利的事情,凡事都有兩面性,正如邪宗入我華夏,同樣也是如此。一面看來,邪宗加入華夏,的確可以使華夏勢力更加強大,可是,一來邪宗弟子加入華夏存在著磨合問題,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邪宗身上始終未能擺脫“邪魔”二字的標籤,所以,那些江湖正派人士,便大可以自以為是地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來呼喚著剷除邪魔的口號,或許,公報私仇,連我這華夏也一併剷除了才了事!”
哈哈哈——
邪王大笑起來,道:“混小子,真是越來越對本尊的胃口了,說得好,你這三言兩語,竟是將所謂正派們的虛偽和姦詐,批判的淋漓盡致,實在是痛快,痛快!”
古殤卻忽然道:“岳父大人,您覺得何為正?何又為邪?”
邪王一怔,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半晌,他反問道:“小子你以為呢?”
古殤道:“岳父大人既然發問,小胥就直言不諱了。在小胥看來,現在的江湖之中,雖然正派與邪魔一道涇渭分明,可是,那所謂的正派,未必就是“正”,而所謂的邪魔一道,也未必就是“邪”。”
“哦,你接著講!”
“正如小胥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所謂的名門正派,未必不見沽名釣譽之輩,盡是幹著骯髒勾當。所謂邪魔一道,也何嘗不曾有心地善良之徒,救扶百姓水火。”
“那你究竟覺得邪與正,該如何定義?”聽到古殤講到這裡,邪王不由得端坐了身子。
古殤道:“再光明的地方也會有黑暗,哪怕是沒有,也會有人為存在的黑暗。同樣如此,再黑暗的地方也會有光明,這兩者從來都不可能獨立存在,正如邪與正,同樣不可能獨立存在,佛家講,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大概也便是這個意思。
所以小胥看來,正與邪從來都是沒有定義的,至少現在江湖上所謂的正與邪,實在是太過狹隘,令人貽笑大方。
可若是非要給“正”與“邪”下一個定義……”
“如何?”邪王好奇。
古殤道:“就看他們到底是在為這天下勞苦大眾、平凡百姓們,謀福利,還是剝削和迫害吧!”
“可若是兩方都不曾接觸到百姓層面呢?”
“那在小胥看來,他們的爭鬥和定義,便純屬無稽之談,登不上臺面的魑魅魍魎罷了!”
“你將如何對待這兩方?”邪王再問。
古殤沉默片刻,淡淡道:“天下大勢所向,摧枯拉朽,我古殤意圖為天下百姓謀福利,謀定所,謀安康和太平,車輪滾滾,若是有人阻撓,無論是誰,聖地也好,邪魔也罷,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好大的口氣!”
此時此刻,縱然是震懾天下的邪王,竟也是不由自主地高看了古殤幾眼,他見多識廣,卻從來沒有見過,會有人像他這女婿一般的野心勃勃,當然,或許稱不上是野心,而是豪氣,沖天的豪氣。
“所以你二條,本尊希望你可以保護好我邪宗的一眾弟子!”
“岳父大人放心便是。”
“不要大意,正派在數十年前的正魔大戰當中,雖然取得了戰果,卻被本尊在緊要關頭破壞,算是鎩羽而歸,那天門之主是個極為偏執的傢伙,潛伏了這麼多年銷聲匿跡,想來還是不會放棄他徹底剿滅邪魔勢力的瘋狂理想,我邪宗如今加入你華夏並且浮出水面,以天門為主的五大聖地,多半是會來討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