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三日,正午。
烈陽忽然被一大層烏雲遮擋,焦灼的大地在這南城之外的存地迎來了片刻的陰涼。
涼風習習,跟著吹拂,此時此刻,南城之外,倒不像是盛夏,反是多出些許清涼。
無疑,這是個讓人心曠神怡的好日子。
南城十里之外,文人送別之地——長亭,現在,卻成了小石王朝與奴王朝這兩軍元帥古殤與薛山的會晤之地。
古殤身旁,僅僅是跟著文徵、武植、蕭風、孤煞、風婉兒五人。
薛山一方,不出古殤的意料,這薛山也是個有氣魄有膽量的大賢,僅僅是帶了七八個手下。
兩方大帥,各自三軍軍魂,古殤與薛山,便這樣簡簡單單地在南城之外的長亭初次見面。
初識者,自然是先看容貌,再察氣質。
古殤向著薛山端詳而去,心中暗贊:此人沉穩大氣,平和近人,又過了而立之歲,舉止之間,看似普通,卻無不彰顯著一頻一動的規律。
再加上他手中執著的芭蕉蒲扇,這一瞬間,古殤心中暗想:這薛山氣質非凡,若是非要找個人與之比較,他雖然沒有見過諸葛的風采,只怕也只有那臥龍可以與之一較高低了,“人才啊!我華夏王朝最是需要……”
而在古殤端詳薛山的時候,薛山審視的目光同樣沒有放過古殤。
來回徘徊幾次之後,薛山暗自心驚,琢磨道:“此子好生年輕,只是頗有些奇怪,此子既然是小石王朝的大帥,自是當為人臣,可為何他這通生的氣派,外加上頭頂上空隱約可見的龍氣,竟不像是個屈居人下的主?”
“薛元帥!”
“殤大帥!”
“幸會幸會,本帥早就對薛元帥仰慕已久,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本帥窮盡所想,所知之中,只怕也只有諸葛臥龍能夠與薛元帥您這般經天緯地之才相提並論了。”
對於古殤的稱讚,薛山有些意外,他輕笑道:“殤大帥過譽了,本帥自知比不上殤大帥口中的諸葛臥龍,只是本帥倒是有些好奇,這諸葛臥龍卻是何人?”
古殤笑道:“一位經天緯地之大賢,智多近乎妖之鬼才,不僅才能空前絕後,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忠誠,更冠絕古今。”
“如此大賢,薛山自愧不如!”薛山搖頭感慨道。
頓了片刻,薛山突然輕輕地咳嗽了兩聲。
緊接著,薛山身後一瘦削的像是個文士的漢子便道:“殤大帥,你今日約我們元帥來此,可是料到你小石王朝已經到了窮途末路,故此來投誠的,啊?哈哈哈哈!”
薛山身後幾人鬨笑,古殤身後的文徵臉『色』難看,武植幾乎已經拔劍,卻只是被古殤望了一眼之後便立馬偃旗息鼓下去。
蕭風三人,從始至終,卻連臉『色』都沒有半分的變化。
薛山微微驚訝的目光從武植身上收回,他暗自感慨:這壯漢一看便是個魯莽武夫,卻被這古殤一眼便安穩住,可見這古殤在小石王朝之中,威信之高,說一不二。
古殤卻不答那文士的話語,只是望著薛山笑道:“薛大帥,你的下屬們都有這種『插』嘴的壞習慣嗎?殊不知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很多時候,一個壞習慣可能就會導致一場大敗的。
更何況,主人家說話的時候,若是擁有貓狗狂吠,豈不是惹人笑話?”
“你……”
那文士瞬間就漲紅了臉,只是很快就被薛山打住,“好了,文許,下不為例,回去自己去領罰吧!”
“我……是!”文士臉『色』難看地應道。
薛山笑道:“在下管理下屬不力,倒是讓殤元帥見笑了。”
古殤笑道:“哦,無妨,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些許犬吠,本帥還是不會計較的。”
“……”
那文士狠狠地瞪著古殤,卻發作不得,只得咬碎了鋼牙往肚子裡吞,這一幕,看得武植等人暗自發笑,同時心中凜然:大帥羞辱起人來也是不遺餘力啊!
“殤元帥果然是寬宏大度之人。”
薛山讚了一句,突然道:“不過文許的話,本帥倒是也願意深入幾分。殤元帥,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
“但講無妨!”古殤輕笑道。
薛山面『色』忽然變得鄭重起來,道:“古殤公子,你年紀輕輕,便有如今的成就,將來前程自是不可限量,只是天才多被扼殺在搖籃,常常令人扼腕嘆息。
今者,我朝與你小石王朝大戰,形式你也瞧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