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初陽已現,海風習習,坐在孤島之上,感受著四周水汽氤氳,遙看那盡頭朝陽一輪,真是說不出的意境和感觸。
溼漉漉的古殤滿臉無奈地從水中重新爬上孤島頂。
望著那眼角略帶歉意,又很快消逝不見的玄女駱書萱,古殤無語道:“你踢我幹嘛?”
駱書萱的聲音依舊冷漠,只是少了些許冰寒,道:“登徒浪子,你活該!”
古殤佯裝大怒道:“我活該?昨天夜裡,是誰依偎在我邊上?將我的胳臂壓的痠麻,都快沒有知覺了,我先醒來,只是想……想叫醒你一下而已!”
駱書萱臉『色』稍紅,絕世的容顏在這一抹緋紅之下越發地秀『色』可餐,她怔了片刻,卻沒有再說話,只是保持著沉默。
良久!
古殤率先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
“在想什麼?怎麼不說話了?”
“我在想,著這世間的事情真的好奇妙,昨日你我還生死相向,現在卻不得因為這『潮』汐……”
“生死相依?”古殤笑了起來。
駱書萱傾城的俏臉上緋紅之『色』更濃,卻終究沒有否認地點了點頭。
又過了半晌。
駱書萱忽然向著古殤靠坐了幾分,道:“你,叫什麼名字?”
古殤一愕,笑道:“問別人的名字之前,你不應該先報出自己的芳名嗎?”
“我……玄女門當代玄女,駱書萱!”駱書萱怔了片刻,說道。
“駱書萱!好名字,文靜而典雅,充滿了大家閨秀的感覺,如果你不是武林中人,我聽了你這名字,只怕也會將你當做某家的大小姐呢!”
駱書萱神『色』稍緩,道:“那麼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麼?”
“古殤,殤之大氣的“殤”,當然,你也可以叫我邪公子,這是我在江湖中的稱號。”
駱書萱點了點頭,忽然直視著古殤,語出驚人道:“那我便叫你殤公子吧!殤公子,老實說,你是書萱出生以來,唯一沒有太多牴觸的男子,而從之前你寧可犧牲自己也要保全那妖女的事情,書萱看得出來,你是一位至情至『性』的男子,所以……所以說,你很符合書萱的標準……”
駱書萱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緋紅之『色』更濃,卻又在眸子之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堅持和冰冷。
古殤愕然,一臉古怪道:“什,什麼標準?”
“殤公子,我問你,這『潮』汐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退去?”
古殤一愣,這話題怎麼轉化的如此之快。
不過他還是在四周看了看,仍舊是一片汪洋,只是這『潮』水的水位已經比昨日低了幾分。
古殤道:“這次的平『潮』期似乎不短,應該在半個月之後,『潮』水就會退去了吧!”
“半個月……”
駱書萱的神『色』變幻了一陣,突然刷的一下抽出腰間的寶劍,正對著古殤。
古殤一怔:“你做什麼?”
駱書萱道:“殤公子,書萱不是嗜殺之人,只是,你我正邪有別,我卻不能輕易饒你……現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在這『潮』水退去之前,讓……讓我喜歡上你,否則,我就在這『潮』汐退去之時,一劍殺了你!”
說著,駱書萱的神『色』驟然冰冷,手中寶劍緊跟著發出冰寒的氣息。
一切的一切,無不證明一件事情,駱書萱方才所言之事,絕對非虛。
古殤卻直接當場石化,今日這玄女駱書萱帶給他的震撼可真是一浪勝過一浪。
望著駱書萱那鄭重的神『色』,古殤真有一種日了狗的吐血衝動。
這玄女門的玄女,莫不都是神經不正常了吧?
讓這駱書萱在『潮』汐退去前喜歡上自己?否則就殺了自己?
古殤無語道:“書萱姑娘,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裡雖然荒無人煙,一片汪洋,可是這個笑話可並不好笑。”
“我是很認真的!”
駱書萱望著古殤,冷聲道:“現在,你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
古殤愕然道:“駱姑娘,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世間還會有女人強迫男人去使自己愛上那男人的,難道,你們名門正派都如此的古怪不成?”
駱書萱神『色』一冷,寶劍倏然間橫在古殤的脖頸子前,道:“我不和你廢話,半個月的時間,你若是不能讓我喜歡上你,我就立馬殺了你!”
森寒的冷從劍刃上傳來,這明明是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