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珍跟隨古殤以來,古殤帶著她四處遊歷,也算是到處遊玩,但是每每古殤都會有感而發,繼而心中生出許多的感慨。
每逢這個時候,古殤便會將唯一陪伴自己的池南珍當做傾訴的物件,交給她許多做人的道理,和人世間諸多事情的見解。
而這些道理,往往讓池南珍覺得非常在理,久而久之,在池南珍的心中,古殤所說的一切,就是她心目中的真理。
就像這會兒,古殤說了賭博的恐怖,她便立馬提出離開賭坊,彷彿這賭坊在她眼中已經化作了張著血盆大口的猛虎,隨時可能擇人而噬一般,唯恐避之而不及。
古殤笑道:“好了,知道賭博成癮不對就好,這會兒這賭坊之中似乎發生了些有趣的事情,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吧!”
“哦!”池南珍點了點頭,只是神情之中似乎還有些不太情願。
古殤鼓勵地『摸』了『摸』池南珍的腦袋,池南珍更是悄悄地揪住了古殤的衣袖,兩人這才靠近了那賭坊去。
遠遠地,有吵鬧聲傳出:
“不得了,這敗家子兒又來了!”一道驚歎聲。
“他的家資不是已經輸完了嗎?”有人質疑。
接著有人道:“是輸完了,不過聽說這才這敗家子兒這次的賭注是他那婆娘。”
“他婆娘,天呢!那可是咱們這一片出了名的美女啊!這敗家子兒真是沒救了,居然連自家女人也不要了。”
有人不屑,“什麼自家女人,這敗家子喜歡賭博,幾乎以賭坊為家,家裡給他『操』辦娶了夫人,如花似玉的容貌,可是聽說,他卻連碰都沒有碰過自己的婆娘,便很快輸掉了家資,現在更是身無分文,沒想到居然還要賭,竟是將自己的女人當了賭注。”
“那現在裡面還在鬧什麼?”
“誰知道呢!聽說是敗家子兒的夫人的孃家已經將他夫人接走,他如今卻又來拿她『婦』人當賭注,賭坊老闆自然是不願意的了。”
種種言論傳到古殤和池南珍的耳中,池南珍縮了縮脖子,“公子,居然真的和你說的一樣,有人因為賭博家破人亡了。”
古殤面無表情道:“進去看看吧!”
兩人撥開人群,向裡面走了一陣,終於擠到賭坊之中。
古殤與池南珍隨即就看到了眾人口中的敗家子,那是一箇中年男人,樣貌倒是生的不錯,若不是方才從群眾的口中聽說過他的“光輝事蹟”,甚至連古殤也不會相信,這會是一個嗜賭成『性』,以至於家破人亡的墮落分子。
而這位墮落分子,便是後來的曲天翼了。
當然,後來的曲天翼近乎是脫胎換骨,自然不會再有今天的表象。
……曲天翼今天的心情是極其地糟糕,雖然,在旁人看來他已經一無所有,可是他始終堅信,再賭一次,他必然就可以扭轉乾坤,甚至慢慢贏回自己的身家,儘管,這個想法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從他的心底升起。
所以,當他這位有些渾渾噩噩地常客再次來到賭坊,賭坊老闆笑著問他還有什麼可以用來作為賭注的時候。
曲天翼毫不猶豫地開了口:“我還有夫人,我那婆娘,我願意用她做賭注,給我一次機會,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把輸掉的一切都贏回來的。”
隨即,是一片鄙夷的鬨笑。
賭坊老闆是個精明又『奸』詐貪婪的傢伙,他陰沉地笑道:“曲天翼,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婆娘早就被你岳父接走了,她已經不屬於你了,你拿她做賭注,莫不是在騙我嗎?”
曲天翼臉『色』大變,連忙道:“沒有沒有,她,她始終還是我的夫人,我也沒有給他休書,就算是我的人,你們相信我,她可以作為我的賭注的。”
“哼!少來這一套!”賭坊老闆臉『色』一沉,“今年你若是沒有錢做賭注,就滾出去吧!不要打擾我的生意。”
曲天翼哀求道:“老闆,你就看在我是這裡的常客,經常來你們賭坊的面上,再讓我賭一把吧!就一把,一把!”
周圍人的目光越發鄙夷,這敗家子,真的是沒救了。
池南珍在一旁觀看,禁不住拉了拉古殤的衣角,“公子,這個人怎麼這樣?都已經傾家『蕩』產了,現在居然還拿自己的夫人做賭注,就為了賭一把,他居然能夠這樣的瘋狂!”
古殤冷笑道:“所以說,賭博成『性』,這是一種恐怖的災難。”
池南珍似乎有些不忍,“公子,這個人雖然嗜賭成『性』很可惡,可是他已經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