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殿中,古殤與邪王徹底談崩。
古殤心中沉重的同時又頗為無奈,他已經把能用的法子都用了一遍,甚至包括了威脅。
然而邪王油鹽不進,即使古殤極其不情願地連風婉兒都拿來說事,邪王也始終不答應出手相救。
只是既然談不攏,古殤心中也只能另做打算,他的心中還抱有其他希望。
古殤出了邪王殿,二女都焦急地在此等候,見古殤出現,一齊面帶焦急和忐忑地望了過去。
古殤複雜的目光從風婉兒的身上略過,終究在心底一聲歉意輕嘆,他轉身看向一臉惶恐的白依玉,平靜道:“玉兒,我們走!”
白依玉一怔,她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可是在她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的悲涼,反倒是一臉歡喜道:“嗯!公子,我們走!”
兩人果真轉身就走,身後忽然傳來一道驚怒聲,“你們站住!”
古殤腳步一頓,沉默之中喉結上下滾動一陣,眸光閃過一抹不忍,“師姐,還有什麼事情嗎?”
“公子你……,叫我什麼?”淚水開始在風婉兒美麗的眼眶裡打轉,“師姐”,這聲音響起,那再也無法壓抑的淚珠噼裡啪啦地砸落。
古殤不敢扭過頭去,他怕自己心中不捨,“師姐,我們走了,後會有期!”
“……你,她真的不要命了麼?”風婉兒的聲音還帶著哭腔,啜泣聲漸小,化作質問。
古殤道:“我已經百般懇求,既然邪王不願意出手,我也耽誤不得,只好另尋他法。”
“但是除了我爹爹,真的還有人能救她的命嗎?我想但凡有其他的可能,你也不會冒著風險重回宗門吧!”
古殤的身子一顫,白依玉忽而平靜開口,“能夠有公子相伴,哪怕是幾天而已,玉兒也知足了,婉兒姑娘,我說過,玉兒只是想做公子的丫鬟,等玉兒的生命結束,玉兒便把公子還給你!”
古殤心中一痛,風婉兒淚眼婆娑中卻並無感激,衝著白依玉吼道:“我風婉兒才不需要你的可憐,你以為你是什麼?難道我還需要你的憐憫,才可以得到公子嗎?”
白依玉不語,只是身子似乎越發的虛弱,就連站立也不穩,古殤連忙攙扶。
風婉兒諷刺道:“你以為你贏了嗎?你這個壞事兒的女人,若不是你,公子現在已經與我拜堂成親,此刻,你可以得到公子的人,也不過是公子見你時日無多,對你的憐憫罷了!
你不是想死嗎?可是本小姐偏要你不死,要你活著,那時,咱們再公平競爭,看到底誰能得到公子的真心!”
風婉兒說著,擦乾了淚珠,便調頭而去,只留下最後的話語,“我會讓爹爹救你!”
“公子!”
望著風婉兒的背影,白依玉有些不知所措了。
古殤拍了拍白依玉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吧,婉兒是邪王的心頭肉,現在有婉兒出面,他肯定會同意的!”
白依玉卻搖頭道:“公子,玉兒要說的不是這個?”
“那你是擔憂什麼?”古殤有些不解。
白依玉猶豫了一陣,抿了抿嘴巴,終於愣愣地望著古殤開口道:“公子,若是玉兒好了,你還要再和婉兒姑娘拜堂成親嗎?”
忽而一陣沉默。
古殤在無奈的同時在心中苦笑:女人的心思果然難以理解,這生死攸關的時候,不擔心自己的『性』命,居然還想著爭風吃醋?
想了想,古殤作為一個精明的人,並不想為感情糾纏所束縛,他知道有些事情還是當斷則斷的好。
他的聲音真摯,道:“玉兒,你想聽實話嗎?”
“嗯!”白依玉並無猶豫。
古殤沉聲道:“我曾經對人說過,我對待感情,向來是從一而終的,以前我也真的這麼認為,覺得一旦我愛上了一個人,眼睛裡便再也容不得其他了,可是我錯了,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先愛上你,還是先愛上了婉兒,又或者我愛誰更深幾分。
我現在很矛盾,只是我還要記得一個男人的承諾,就在那邪王殿前,當著所有人的面,我曾經說過要照顧婉兒一輩子。
這句話,我是遵循我當時的真心而說,絕不是一時衝動。”
伴隨著古殤的訴說,白依玉的眼眶裡已經盡是淚珠,甚至慢慢地,她的眼角閃過落寞和悲涼。
只是古殤的話語到了這裡忽然又頓住:
“我對婉兒的感情是真摯的,天地可鑑。可是我們之間又何嘗不是如此,霧武林山脈你的那個吻,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