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悟的古殤,此刻的心境儼然不同,面對周邊的賓客,他當真將自己當做了主人,帶著真摯的笑意,一一招呼。
高坡之上,雲朵緊接著消散,方才古殤的大膽告白同樣傳進了風凌天的耳中。
風凌天的嘴臉不覺得『露』出一抹滿意,望著那逐漸消散的雲朵,他喃喃道:“柔兒,你聽到了嗎?咱們的女兒,她已經找到了好的歸宿,你是要去了嗎?也對,女兒就要歡歡喜喜的出嫁,你也可以放心了。”
再望向古殤,眼見他正大大方方地招呼客人,風凌天禁不住輕笑,“這混小子,倒是出乎了我的預期。”
如此,忙忙碌碌了幾個時辰,古殤才終於和來往的賓客們基本上都打了個照面。
古殤心中微苦,這些,本來是風凌天這個做岳父的去做就是了,可誰讓自家岳父身份地位太高,往來的客人,根本就沒有幾個當的起他的大駕。
終於,忙碌過後的興奮時刻就要來臨。
此時此刻,往日莊嚴肅穆的邪王殿,到處都是一片火紅,儼然被佈置成了一座婚姻的殿堂。
賓客們依次進殿,古殤同樣跟著,只是走在最前方領路。
待眾人全部進去邪王殿,在兩邊落座,蕭風朗聲道:“諸位,今日我邪宗聖女成婚,當是普天同慶,請諸位耐心等待片刻,待吉時一到,宗主他老人家,還有聖女,就會一同出現,屆時,舉行我二弟古殤與聖女的大婚。”
“好!”
“新郎官,你可真是好運氣啊!這多少人惦著想著的聖女,居然被你弄進了懷抱了。”
哈哈哈……
眾人一陣鬨笑,古殤也只得苦笑著應陪。
終於等了約『摸』一炷香之後,蕭風美『色』一喜,再次朗聲道:“好,諸位,吉時已到!”
只是他這話語堪堪落下,一道白影忽然撲稜著翅膀就飛進了邪王殿中,並徑直落在了古殤的肩膀之上,眾人在愕然中定睛望去,原來是一隻白鴿。
古殤忙道:“大家見諒,我的一隻信鴿。”
說著,古殤捉住信鴿,從其腳跟處的小信筒中取出一封『迷』你小信來,攤開,但見幾句話:
公子容稟:
魔劍現世,為正派不容,不阿派白依玉不肯捨棄魔劍,為一眾正派集體批鬥。
不阿派掌門常不阿為澄清弟子清白,引劍自戮,不阿派隨即覆滅,弟子白依玉,青峰谷中,孤立無援,為天下正派所唾棄,危在旦夕!
南珍拜上!
豁!古殤猛的一驚,神『色』已經是大變。
周圍本就一直注意著古殤神『色』地眾賓客之中,立馬有人好奇道:“新郎官。怎麼了?”
蕭風神『色』憂慮,“二弟,出了何事?”
古殤此刻心急如焚,對於白依玉的擔憂,已經讓他有些慌神,他本想立馬飛奔而去,奈何眼前的事情同樣不能擺脫。
古殤只得道:“大哥,這個婚,我暫時還不能結!”
轟隆!
古殤語出驚人,此話更是如同石子落在了平靜的湖面之上,立馬震『蕩』出層層的漣漪。
一眾賓客們表情不一,有驚詫、有不解、也有看熱鬧的、還有唯恐天下不『亂』的……
“吆,新郎官,你這是準備拿邪王至尊開涮嗎?”
“新郎官,你這玩笑開的怕是有些過分了吧!”
蕭風更是一臉震撼地望向古殤,“二弟,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孤煞、庚大壯等古殤好友們同樣愕然,這婚姻大事,眼看著兩人就要成婚了,訊息已出,賓客們都來了,豈有說不結就不結的道理?
“二弟,你可不要犯渾啊!”蕭風大喝道。
古殤此刻心急如焚,他有預感,若是自己遲到半分,只怕白依玉便有可能香消玉損。
“大哥,你替我和宗主解釋,這婚,我現在真的沒法兒結,我先去了!”
古殤沉聲,說著便已經飛身而起,大有一言不合,立馬就會離開的架勢。
可是古殤與聖女大婚在即,若是古殤這個新郎官此時離開,這算是個怎麼回事兒,豈不是叫邪宗淪為天下笑柄?
不僅如此,或是此刻任由古殤離去,人家聖女一個女兒家的名譽怎麼辦?
這不是毀了人家的一生幸福嗎?
“二弟,你不要胡鬧!”蕭風大驚之下同樣飛身而起,一把扣住了古殤的手腕。
“大哥,你放開!”古殤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