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步向著鳳儀宮走去。
“柳貴妃,好久不見,最近過的怎麼樣?”誰也沒有想到,朱自清見面的第一句話會是這樣,算起來,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和氣的和柳貴妃說話。
在眾人的錯愕中朱自清抱著長公主坐在鳳儀宮的主位上,遣退了閒散人等,只留了李有德和柳貴妃的一個近侍兩人在跟前伺候。
“柳貴妃,你跪下!”朱自清很少這樣的疾言厲色,每次面對柳貴妃的時候總是念著趙程旌的面子,嘲諷幾句。
“後宮嬪妃見到皇后該是什麼禮儀我想你比我清楚,你要搞清楚,你現在還不是皇后呢!”朱自清抬起一腳踢在柳貴妃的後膝的關節處,迫使柳貴妃跪下。
“我告訴你,你不心疼自己的女兒,本宮還心疼自己的嫡長女呢!”朱自清坐在椅子上輕拍著懷裡的嬰兒,大聲地喝斥了一句。
“如果你不想要本宮正好缺個孩子!”嬰兒的啼哭聲傳來,朱自清的心裡一緊,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動著,用臉頰輕輕貼在她微燙的臉上,皺著眉頭對著地上的柳貴妃說了一句。
“我們走!”朱自清冷冷的瞪了地上的柳貴妃一眼,抱著孩子不顧地上的人的反對抬腿就要走出鳳儀宮。
“娘娘,此舉不妥!”見狀身邊的李有德急忙的制止,小聲地勸解。
“來人啊,把長公主的隨侍拖出去每人重打三十大板!”朱自清站在門口對著候在外面的眾人大聲地吩咐了一句。
外面的人面面相覷,不知一向溫柔和藹的皇后為了什麼事情這樣的雷霆大怒,一時間不知做何反應。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傾其一生尋找只是一個知心人
“不知奴婢們身犯何罪?”朱自清的話一說完就有幾個人跪在了地上。
“你們身為長公主的隨侍,居然讓長公主誤食了不乾淨的東西,是不是算你們的失職呢?這三十大板算是輕的!”
朱自清圍著幾個人轉了幾轉,冷笑一聲,細細的打量著地上跪著的幾個人,這些年老的嬤嬤,從來就是是非的開端。
“如果被我發現還有下次,那麼他們的下場就是你的!”坐在椅子上,輕輕地捂著了孩子的耳朵,聽著下面的人哀號不斷,沒有商量的餘地,朱自清強迫柳貴妃和自己一起觀看。
“這是怎麼回事?”趙程旌剛剛進門就發現了這樣的情況,皺著眉頭問著離自己不遠的朱自清。
“照顧好你的女兒,她小小的年紀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朱自清看了眼椅子上臉色有些發白的柳貴妃,把孩子交到趙程旌的手上,冷冷的說了一句。
“以後想要栽贓我想個聰明點的法子!”朱自清甩手給了柳貴妃一個耳光,響亮清脆,出手的力度不亞於一個男子,登時,柳貴妃白皙的臉上立馬顯現了五個指頭印。
一甩衣袖,朱自清帶著滿腔的怒火而去,從心底蔓延出來的悲涼越來越甚,轉身來到了供奉先祖的奉先殿。
這裡供奉著大周朝的幾十位皇帝和皇后,朱自清細細的端詳著牆上的每一幅畫,那些人的眼裡都透著世間的滄桑和荒涼,他們歷經千辛萬苦拋棄了忠義任孝換來的不過是這片瓦之地。
幾十幅畫像,朱自清看了整整一個時辰,轉身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了端貴太妃的身影一閃而逝。
朱自清不禁回頭看著離自己最近的那幅畫,畫上那個陌生的男子就是趙程旌的父親景文仁懿皇帝,看的出來是個美男子,直直的盯著朱自清,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說。
常人往往羨慕帝王的三宮六院,羨慕帝王的妻妾成群,可是卻不知道,他們傾其一生尋找的不過是一個知心人,因此才有了順治帝和董鄂妃的殉情,才有了光武帝劉秀和陰麗華的偕老。
慢慢的行走在安靜幽長的宮道上,朱自清突然一頓,立在了原地,雙手胡亂的向前張開,像是在尋找什麼,身後的李有德見狀立馬上前伸出了一隻手扶住了朱自清,看了一眼她的眼睛,臉上有些微微的變色。
“真的沒什麼嗎?”朱自清懷疑的問著太醫,什麼也沒有,為什麼這幾天她的眼睛會突然的失明,而且越來越頻繁,看不見東西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等到了盧太醫肯定的回答,朱自清心裡的疑慮終於稍稍的減輕,如果說別人的醫術信不過,那盧太醫的醫術肯定是不會有問題的。
自從那天教訓了柳貴妃以後,朱自清會常常的去看看長公主,不過都是在柳貴妃不在的時候,看看她的笑臉,看著她一天天的長大,感覺在這個吃人的皇宮裡總還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