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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愛自己的二表哥,而且表現極好很得長輩賞識,只是他那一份眾人面前侃侃而談的勇氣已是讓自己心折;憂的是這位表哥原本才學極是不堪,雖則這月餘以來甚是勤力,人也與往日大不相同,只恐時日太短,難有大的進境。這又是他第一次參加詩歌考校,若是寫的差了,不免前面的光彩也要黯淡幾分這一喜一憂之下,眼前的白衣少年也是紮根心中,再也拔不出來了。

崔破卻不知有人替自己擔著這樣的心思,心中已有定計,見左右之人皆在吟詠,然香剛過其半,也不急動筆,低頭做苦思模樣,只待柱香將盡時,方才動筆。他這一番做作,可將思容嚇的不輕心中暗想到:”看來崔破錶哥是要輸的了,他平日也沒有朋友,待會兒過後,也只有我去勸勸他,我要告訴他,今日他在廳中替崔燁表哥開解時,實在是我心目中最大的英雄,只是…只是若要晚走該怎樣跟舅舅說呢?”

燃香已盡,眾人繳了詩文,靜候點評,點評之法是找一個聲音洪亮的家丁當眾念出,廳中諸人都是知書的,好壞優劣自然一聽便知。

崔知節心下也是惴惴,崔凌、崔破等人是他帶的第一批學生,今日參加大校,若是太差,自己的臉上實在無光。等聽到前面幾首詩時,心中一定,入耳之詩雖然用韻倒也工整,卻也太過平常,無非春花春柳,要麼詠之無物,寫景平庸;要麼強自傷春,貽笑方家,便有的兩首略好的,也當不得優秀。,看來今日之魁首要屬崔凌了,此子雖然年幼但詩才實是諸子之冠冕。,不由的心中期待起來。

等到前面的品評完畢,那家丁手中唯餘二張,及至詠出崔凌所作,崔知節微微一楞,不免一絲失望。此作雖然用了險韻,但內容、用字實在一般,比之前面勝不過多少去。:”看來還是太小,沒見過大場面,不免怯陣了。崔知節心下暗暗嘆息。

至此廳中眾人心中的期待已經用盡,都自顧自與身側諸人議論品評起來,待聽到家丁報出最後一首詩名”詠柳”時,廳中更是鬨然一片。女眷堆中,素油快嘴之稱的崔王氏自與旁側說道:”這已是今日的第八首”詠柳了,我敢打賭,與前面一般離不得’美人婀娜,折柳離愁’八字。旁側之人雖覺得她說的刻薄,但有眾多先例在前,也不好反駁於她。

“碧玉妝成一樹高”等家丁高聲詠出第一句,崔王氏嘆道:”除一個’妝’字可取,這句倒也平常。”千條萬條綠絲絛”入耳,雖覺此詩與前面的頗有些不同,卻不願輸了口風,只道:”太過於直白了,也是平常的緊”說話間”不知細葉誰裁出”傳來,崔王氏脫口而出:”這也是詩嗎?我家小二雖只三歲,只怕也做的出來”,等到最後一句”二月春風似剪刀”傳來,那崔王氏頓時啞住了,話語之間欲待轉篷,只是前面帆已張的太滿,猛然之間那裡能夠?

廳中本有許多人在與他人敘談聽不太清,或者只聽得殘缺一二句,但覺此詩與前大不相同,別有一股清新之氣,於是就有人喊到:”崔二,你且再誦一遍我們聽聽”那崔二也覺此詩吟來朗朗上口,隱有餘香,遂搖頭晃腦一番,再加了三分感情詠來,他這一番做作惹的廳中笑罵一片,但是他的確有一條好嗓子,更為崔破之詩增色三分。

細細聽完,眾人此次用心去評,只覺此詩拆開了每一句倒也平常,只如白話一般是人人都說得出的,但是整首誦來卻大大不同,平淡之中實有真趣,直如好茶,淡中有真味。一時人人誦唸出聲,間中夾雜一句:”嫂子,這詩你家小二可寫的出嗎?”的調笑,那崔王氏也只能訕笑而已。

片刻之後,崔知禮站了起來。“諸宗族,今日大校的結果,已無須我等評品了,這最後一首詠柳詩雖然用韻平常,也不曾用典,卻頗得詩家三昧,於平淡中見真趣。尤其最後一句,譬喻新奇,將這一舊題寫出了新意,崔破能與十四之齡寫出如此佳作,足棵安慰了。本次校詩當為第一,眾親族可有異議?”自然無人答話“崔破,你上前來,讓大家也都見見今日的詩魁”

崔破心中原知結果定會如此,早有準備,也不矯飾的站了出來。眾人見他雖得此褒獎卻神態平靜,謙遜之中自有十分自信卻毫不露驕狂之態;衣衫雖然破舊自有一份飄逸風度。正是剛才那大放異彩的少年。反不覺訝異,只覺這魁首本應是是他。那思容的臉紅彤彤的,心中歡喜的似乎要炸開,直比自己得了第一還要高興萬分,那裡還有一點點擔憂?”

更有那一等刻薄的婦人,忍不住對三房崔凌的母親說:“三嫂,看來今天你的東道是沒希望了。”原來在崔凌的母親看來今日的第一必然自己的兒子,所以早炫耀的宣佈大校之後要宴請眾姐妹。偏是她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