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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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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郭老令公,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激動,手拄霹靂劍,猛然站起,一任眼中的濁淚滾滾而下,一邊用手撫摩著身側的戰馬,一邊用手擊打那些同樣眼淚奔流的軍士的肩臂,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手中的力道越來越重。

眼見這些百劫餘生的大好男兒真情流露,崔佑甫心下也是一陣酸楚,用手碰碰太子,太子也是七竅玲瓏的心思,自然明白借勢的道理,一拍案几起身高叫道:“來人,換大碗,為勇士上酒!”

當下自有下人換過酒具,太子的目光掃視過身前的手捧大碗的三十三勇士,再到鬚髮盡白的郭老令公,猛然將酒高舉於頂,郎聲道:“‘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身前身後名,不負白髮生’我大唐好男兒正應如是,我李適今日在此立誓,爾等忠心為國,國定不負爾等!男兒本自重橫行,來,飲勝”

這一刻,在滿堂賓客眼中,這福壽堂的主角再不是福壽雙全的郭老令公,而是眼前這位英姿勃發、躊躇滿志的未來天子。

不知是誰,悠悠在席中輕輕概嘆道:“這天下……從此多事了!”

第二十四章

天光尚早,出長安南行的路上,已有四人悠遊而行。

崔破騎在馬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口中打著呵欠,用含糊的語調問道:“東野兄,到了這裡,你總該告訴我,這一大早的咱們到底是去見誰了吧!”昨夜少睡的他,今日一早便被匆匆而來的孟郊從榻上給揪了起來,接著就被他領著出城南行,話裡少不得有幾分埋怨之意。

“十一郎一曲新詞,直使十年來均是笑意晏晏的郭老令公當眾淚流,你這番直似當年的陳子玉一般,初來長安便名動京華,原本正是少年得意的時候,免不得夜夜笙歌,真是好教愚兄羨煞!只是也要小心你的身子骨才是,哈哈!”調笑了一句,見到崔破滿臉苦惱之色,更是忍不住一陣大笑,及至見到崔破的臉色已是越來越黑,正滿眼兇光的看著自己,方才強忍住笑意說道:“丈夫當為國,破敵如摧山。何必事州府,坐使鬢毛斑,今日愚兄要帶你去謁見的便是此人。”

看著孟東野那笑成一朵花似的臉,崔破心下暗恨,只想上前一拳打的他滿臉桃花開,方才解恨。聽他拿自己與初唐“千金摔琴”、一夜之間名動長安的陳子昂相比,也只能是苦笑連連,自七日前壽宴過後,崔破這才真真有了做名人的煩惱,他那幽靜的小院竟然突然之間變的門庭若市起來,前來下帖邀約、投刺謁見之人可謂是絡繹不絕,最讓他感覺哭笑不得的是,竟然有一十四個應試舉子行卷到了他的門下,想得他一言之贊,以為揚名,渾然忘了眼前的崔破也是一個應舉計程車子。白天已是如此,夜晚就更加的不堪,七日之間,先是太子,再是郭曖,崔佑甫、楊炎等人的宴請晚晚不空,更有許多邀約的帖子堆積在他的書几上,日程只怕是都要排到登高節了。

正在煩惱之時,不合身後跟隨,此時已經易名為“滌詩”的小六子插嘴接了一句:“公子,我們還須早去早回,您莫要忘了今晚郭府昇平公主的宴請,前次……”

“哼,小六子,你好大的膽子,誰讓你騎馬的,還不趕緊滾下來,這幾日事忙,沒顧得上管你,你就學會了偷懶,現在正是你做功課的好機會,給我好好的練練腳力,真是!小小年紀就知道偷懶,還能成什麼氣候?恩!相當年……”小六子的一句話讓崔破找到了發作鬱悶的機會,他也只能一邊罵自己不開眼,一邊從馬上“滾”了下來,邁開兩腿練起了腳力,只把旁邊騎在驢上的隨書看的直樂,卻也不敢高聲,唯有掩嘴聳肩而已。

藉機發作了一股無明火,崔破心下的鬱悶鬆動了許多,這才想起了孟東野的話,卻覺他所吟誦的詩自己並無什麼印象,也就懶得再廢心思去想,徑直言道:“東野兄,這首詩很有名嘛?你就直接告訴我他是誰也就是了。”

見他這毛毛燥燥的樣子,孟郊一陣好笑,卻也覺得欣慰,只覺眼前驟得大名的崔破並無什麼變化,依然還是前時模樣。不理會他的牢騷,開口言道:“說起此人,倒是很有些傳奇色彩,他本是出生於開元末年的世家子弟,年青時可謂少年豪俠、裘馬輕狂,後因門萌以三衛郎侍玄宗陛下,安史亂後,見家國山河破碎,方後悔不已,入太學折節讀書,一掃前時模樣,終能高中進士,授官洛陽縣丞,我適才所念誦的便是他的詩,如此十一郎總該知道他是誰了吧!”

“世家子弟…少年豪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