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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子後再做論說。以朕看來,這些人沒一個是昏庸之輩。若非翰林苑名額有限,朕恨不能將這二十五人一併放入翰苑,哼!看看這些詩文,今科取士可謂自本朝進士試定製以來最為名實相符者,哼!還物議個什麼?此次辦差,崔侍郎甚合朕心。國子學本屬禮部管轄,正好讓崔卿這等能吏前往整頓一番,以配合明歲科考改制,為朝廷選拔出真正合用的人才。此事朕意已決,愛卿不必再說。倒是這五年慶典之事,卿家要多費心思才是。”

“那韓家小子不過一破落子弟。沒聽說有這等通天本事呀!莫非是當日……”聽說那韓愈竟然是天子親自點中,盧杞心下已是咯噔一聲,暗罵自己一聲“昏聵”後,當下再不敢就此事再過多言,咬牙認了崔破兼領國子學一事後,拜倒行禮,出閣辦差而去。

與此同時。長安崔府之中,禮部侍郎崔破大人也是同樣面對著一個勸諫者,只不過,此人可遠比那棲鳳閣中慣會察言觀色的盧相公頑固的多。

“學生實不敢認同老師改革科試之舉,若真個要改,以學生愚見,也當盡廢當前科試‘帖經’之弊,重複漢制,立儒學以取士,而不是將如今的雜學通卷。唯其如此,我朝選才始能真得其人,更可藉此一舉扭轉本朝儒學衰微之勢。”,崔府正堂,年不過十七的小進士韓愈肅肅然如對大賓的對著滿臉苦笑的坐師崔破侃侃而言,待說到“儒學復興”之時,他那倔強清澈的眼眸中,更有不可遏制的閃現出一片狂熱。

“饒了我吧!次次都是這般說辭,都連續四天了,還要不要人活了?當初本官怎麼就沒想到把你放到地方為官去!這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滿臉苦笑地崔大人心下這般“惡毒”的想道,說起來也是冤孽,經吏部關試,被放入翰林苑的小韓愈自全盤明瞭坐師的科舉改制章程後,就再沒了別的心思,天天一早起身,固定就是往崔府勸諫,張口儒學、閉口復興,偏偏他這一來,言行舉止必是正顏肅行,搞得身為人師的崔破也不得不正襟危坐,這日子過地真可謂是苦不堪言。他固然可以借公事暫時避開,但一回府,卻見此人必定還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等著他繼續“狂轟濫炸”,每到此時,崔大人再想想自己當初任翰林承旨時立下的規矩“翰林苑除值守外,可不予坐班”,就真有一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咬著牙端起身側香茗呷了一口,避無可避地侍郎大人猛提了一把精神,調整好一副“辯論”心態道:“阿愈呀!以你之見,這朝廷開科取士的本意何在。”

見坐師拋開了一副敷衍心態,生性倔強的韓愈大感振奮,當即出言答道:“朝廷開科取士,自然是要擢拔人才,以助天子牧守四方,理治天下。”

“這話倒是不錯”,崔破聞言淡淡一笑,續跟上問道:“那牧守四方,理治天下更需要何等人才?”

見是這等大好闡發自己觀點的問題,韓愈更是不假思索道:“守節如一、愛民如子,治天下以公心,有這幾點,基本也算的是一好官了。”,言至於此,見坐師並無插話之意,他更是藉機滔滔道:“說來,為官與做人一般,首重治心而修身,此誠然夫子所言之:‘正心、誠意、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也。三皇之世,正因上位者理國以公,而天下海晏河清、萬民安樂爾!後世禮崩樂壞,私慾並起,遂使天下竟尚機巧,而人心不古。再無復三皇之盛。推演本朝,亦如是也,唯其如此,欲使天下承平,則必先收拾人心,而欲收拾人心,則不能不借助孔孟之學,民如是,為官者更應如是,有鑑於此,學生以為,科試應盡廢當前雜科。純以儒學選才,而試舉之法,也自當去當今之‘貼試’,而代之以‘經義’,唯其如此,方能杜絕士子們死記經文,不解經義之弊。以遴選真實之才;再則,朝廷一旦如此更改科考之法。則天下士子必定重回儒家經典之習頌,而棄當前詩賦等綺麗無用之學。長此以往,由士子而漸及天下,則何愁我朝儒學不振?儒學振而人心治,人心治則天下清,庶幾,我大唐強盛可期也!”。這韓愈不愧是極富鼓動力地一代“文宗”,此時雖年紀尚小,觀點並無太多出奇處,但這一番言語說的卻真是慷慨激昂;而這短短一番話語。也將這個在唐時儒學衰微之際,一力排佛老而振孔孟的“聖人”學宗觀點表露無疑。

“偷換概念,這是典型的偷換概念!”。崔破心下如此分說,面上卻是笑容不減道:“自春秋時,夫子立儒學而百家蜂起,後強秦用商君行法家理國,修守戰、務耕織,使民怯於私鬥而勇於戰陣,國力日強。歷數世而一統**,然則,同樣是法家治國,大秦不過二世而亡;後漢之初興,以道家黃老之學理國,遂有文景之治,至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