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0部分

”隨後便有近千軍士齊聲附和高喝,伴隨著這呼喊,前排計程車卒開始緩慢向張府逼近,一時間,形勢陡然由短暫的平靜轉為劍拔弩張。

在前排士卒高呼聲中緩緩逼近之時,卻見隨後的軍士迅速分散做兩處,遮蔽住兩側長安縣捕快的視線,隨後,外側之人就聽見一聲慘呼:“哎呀!張府放箭了,兄弟們小心!”一聲即起,數十聲同步跟上,卻都是士卒倒地的嘶啞呼痛聲。而反觀張府,長時精神繃緊地護衛們眼見晉州軍士越來越近,而自己這一方已經有人開始攻擊,一時心旌搖動之下,那裡還做多想,只將手指一扣,便見百餘支弩箭離弦而出,擊打起一片蓬蓬之聲。

那晉州軍士雖似是早有所備的張起了隨身彭排,奈何這騎兵專用盾遮蔽面積太小,是以不免有十餘軍士腿部中弩倒地,而更加詭異的是,在這前排士卒倒地之前。

更有身後近百軍士驀然自懷中掏出一件什物兒,往身上一抹後,當即便也血流全身的癱軟在地。而與此同時,伴隨著一聲高亢尖利的“皇帝陛下到!”的唱禮聲,呈現在天子李適面前的便是這樣一幅張府護衛神威凜凜、晉州軍“哀鴻遍野”的場景。

隨著一片山呼萬歲之聲,李適緩緩策馬自分開地道路間魚貫行至張府門前,看到這遍地鮮血之後,皇帝陛下已是眉眼間猛的一皺,及至再看到張府護衛們那箭已離弦的黑黝黝弩弓,他那本是面如寒霜的臉上更是自雙眸中暴射絲絲寒芒。

“陛下,晉州軍聚眾圍堵大臣府邸,臣這主將實有統兵不嚴之罪,此事臣自當拜表朝廷,靜侯處分。然則張侍郎縱容家人捕拿立功將士在先,違反《禁武令》私藏弩機,悍然射殺本軍將士在後,還請陛下為我晉州軍士做主!”隨後跟隨的崔破眼見自己手下士卒血流不止、伏地百餘,也是急紅了眼一般的當即伏地出言高聲奏道,而在他身後,一干士卒們更是隨聲符合道:“懇請陛下為小人們做主。”

“臣不知陛下御駕親至,不曾遠迎,實在死罪,死罪。”聞聲知人,卻是那門下侍郎張鎰到了。

厭惡的瞅了他一眼後,李適森然寒聲問道:“張卿位居三省之職,莫非連本朝《禁武令》也是不知嗎?長安城中,首善之區,卿傢俬藏如此之多的軍器,所為何來,恩?”

這大唐《禁武令》本是國朝初年太宗陛下於貞觀年間頒佈,以為防患未然之意,只是歷經百餘年時光流逝,此條法令早已是日漸廢弛,尤其是長安兩經破城之後,便是升斗小民之家亦備有一二利器,以為自保,遑論張侍郎這自一地節度任上返京的高品官吏?

然則,畢竟此令並不曾真個廢除,是以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而已,值此之時,為皇帝逮個正著,這張鎰又能如何解釋?喏喏半晌,也只能口中迭聲道:“臣死罪,臣死罪。”

“哦!卿家倒是頗有自知之明。”李適調侃的語帶譏誚道,隨即,他更提高音量,一聲喝道:“還不速將那軍士給放了出來!”眼見那張鎰猶自有遲疑之意,皇帝陛下再也不耐地揮手喝道:“來呀!進府搜!”

此道飭令即下,當即便有一隊禁軍士卒在隊正地帶領下,魚貫如府而去,也不過半柱香的功夫,便見他們抬著一個昏暈不醒,面色“五彩斑斕”的軍士緩步行出,李適一見擔架上抬著的正是當日那個在含元殿上大肆哭鬧、惹人發噱的晉州信使,那裡還不明白其中原委?當下冷冷一笑道:“朕記得當日張卿《謝除門下侍郎表》中有言:‘臣少以恩萌入官,頗不識聖人禮儀恭讓之道;然近十載以來,自慚前時劣行,始折節讀書,養性修身,以求盡去己惡,俾使有益於國也!’今時,卿家連一個小小計程車卒也不能包容,莫非這就是你十年養氣所得?來人哪!摘了他的烏紗袍服,著刑部會同大理寺,議其‘私藏軍械、圖謀不軌’之罪!”

耳聽天子全不以扣押軍士治罪,而是以私藏軍械名之,張鎰已是心下大寒,及至再聽到“圖謀不軌”四字,那裡還能支撐的住,不待應命而來的內宦上前,這個敢在朝會之上捋袖子開打的門下侍郎大人早已經軟軟癱倒在地,他這付憊賴樣子愈發換來李適一個鄙夷的目光後,皇帝陛下隨即在晉州軍士齊聲頌聖的歡呼聲中,由禁軍護衛著回宮而去。

……………………

長安城郊晉州軍駐地

“說,誰讓給了你們這麼大的膽!未經通報本官,就敢擅自圍堵大臣府邸!”隨著崔破的蓬勃怒火,下面站立的一干帶兵官們無一人敢於出聲開言,中鎮將大人見此,嘿嘿一聲冷笑道:“爾等倒是挺聰明呀!還知道不帶鉤、矛等軍器,否則今日就是一個造反的罪名,你們這些混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