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及此,雲詩詩便看著楚心淚道:“她本就是左撇子,不過因為要裝成楚心雲故而用了右手。不過,當時她是情急之下做的舉動,根本就來不及讓她思考,直接用了慣性的左手,故而這指紋便是左手的了。”
“你這麼說,可有什麼憑證?”說話之人是丞相劉綿海,他雖然感激雲詩詩救了他一名,但是一碼歸一碼,他只想找出真相,還她女兒一個公道而已。
“呵。”淡淡笑了笑,雲詩詩並不急於回答劉綿海的話,只對著小林子道,“公公,你可否差人將楚心淚的兩手洗淨,看看她兩手上的繭子是否一致?”
翻了個白眼,雖然他小林子是吃了你一條魚,可是至於什麼事情都要讓他來做嗎?真是的!討厭~~~
不爽歸不爽,小林子還是很識趣的對著身後的小太監揮了揮手,便見他們跑了下去,很快便又端了一盆清水,就要給她擦手。
這硃砂很好洗,不過片刻便被洗的乾乾淨淨。
雲詩詩走到楚心淚的跟前,將她的手一拉,便道:“大家看,她的左手和右手上面的繭子,左手上面的明顯比右手上的多了太多。可能大家很疑惑,為何這才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為何這手上的繭子那麼多?”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點了點頭,表示確實很想知道。
“想知道嗎?丞相?”雲詩詩故意偏著頭,看著他調侃的說道。
麵皮抽了一抽,劉綿海真的很想給這女人一耳光,真是給點顏色就開染房了。雖然極度的不願意承認,但丞相還是微微撇過眼,幾不可微的點了點頭。
嘚瑟的笑了笑,雲詩詩便繼續道:“因為楚心淚會功夫,而楚心雲不會。”
說到這裡,雲詩詩便勾起嘴唇,看著似乎極度隱忍卻又閉口不言的楚心淚道:“每次,當楚心淚出現時,她就會用左手練功,雖然她出現的次數比不上楚心雲,但是她天賦很高,又肯吃苦,所以左手上磨滿了繭子,而楚心雲自小便無憂無慮,衣食住行都是下人打理,故而她的右手很是乾淨,是大家閨秀正常的手。”
經過雲詩詩這般一解釋,所有人都點點頭,表示確實是這個理兒!而丞相則有些不悅了,這女人剛剛就是故意的,即便他不點頭,她也還是會說的吧?真真是氣死人了!
此時,辛梓捧著物證,又聽了雲詩詩這一通的解釋之後,突然間有些佩服起這個女人來了,原本是根本就不可能推翻的案件,她居然僅憑這些東西就證明了自己的清白,還找出了真兇,這手段這才智果然讓人佩服!
其實,不僅僅是辛梓,就連臺下的一些官員們也被雲詩詩的聰明所折服了,一個女子能做到這種程度真是不容易。
楚晟軒原本就知道雲詩詩很聰明很有才華,卻想不到她破案也這般厲害。他就知道,他看的沒錯,這女人他一定要將她留在身邊。
這女人,只能是他的!
吐了一口氣,雲詩詩看著臺下眾人臉上的表情,很是滿意。尤其是看著丞相那清白交錯的臉上,整個人都爽到了極點了。
她微微朝著丞相走了幾步,便問:“丞相,此時詩詩已然證明了自己的清白,而真正的兇手詩詩也幫你找到了。敢問,丞相大人匡詩詩的那一掌……該怎麼算呢?”
打都打了,還能怎麼算?再者說了,當時他以為雲詩詩便是那兇手,不知者無罪,她這般質問,又讓他如何說?
張了張嘴,幾次想為自己辯解,卻最後還是忍住了沒說。只咬牙道:“你想要怎樣?”
見他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表情時,雲詩詩便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直笑的丞相一張老臉上清白交錯,恨不得立刻打個洞鑽進去。
楚晟軒見雲詩詩笑成這個樣子,趕緊走到她的跟前替她順了順氣,這才問:“詩詩,你可否告訴朕那淋在玉簪上的是什麼東西?”
擦了擦眼淚,雲詩詩直起身子便道:“那啊,那是魯米諾,又名發光氨,可以見被經過擦洗,時間很久以前的血痕。它在常溫下是黃色的,但是遇到血紅素,也就是血液,便會發生反應,顯現出藍綠色的熒光。”
順口的,楚晟軒問了一句:“可是這髮簪上並沒有血啊?”
“你傻啊!”抬手彈了彈他的額頭,雲詩詩驕傲道,“我在上面淋了一層血啊,不僅如此我還在裡面加了一些東西,要不然那些紋路也不會在太陽下那麼明顯了。”
“原來是這樣啊。”楚晟軒一臉的恍然大悟,虧得他還被稱為睿帝,居然連這個理兒都沒有繞過來,還真是讓人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