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著眼睛,只覺得喉嚨酸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搖搖頭,洛清順勢倒在軟椅上,無力的伸出手臂壓著眼睛道:“我不怪她……怪只怪我洛清天煞孤星,命運多舛……死不足惜……”
聲音裡透著悶悶的鼻音和難言的心酸,就像是抽絲剝繭般的痛,緩緩瀰漫,就連空氣裡都透著壓抑著密密的悲傷。
感受著洛清濃濃的哀痛,玉兔直覺的呼吸恐難,好似是被困在水裡的水鳥,眼睜睜的看著光芒在眼前熄滅而絕望。捂著嘴,玉兔退後一步,難受的快要死掉。
“如果當初,我真的死掉了,婉兒她就不會再次被我害了……不!如果,如果再早一點,我不曾在與玉湖與她相遇,或許,或許……她的子孫都已經延續幾代了……”
不要,主人。不要這麼說……不要……
“而我……親手毀了她當一個孃親的夢想。玉兔……如果當初我不那麼天真自傲,如果我不曾在她即將臨盆時離開她,就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在火中痛苦的嘶喊著要我去救她……”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兔兔好痛,好痛……
“婉兒她就在我的眼前,她看著我,看著昔日強大如斯的丈夫,拼命的呼喊,拼命的求救……可是我明明離她只有幾尺的距離,卻救不了她……”洛清突然起身拽住玉兔的玉腕,眼中充血,“我救不了她!哈哈哈,明明那麼近,好似一伸手就能觸碰到她如花的容顏,可是我卻救不了她!”
洛清將臉埋下,一點點無力向下滑去,跪倒在玉兔腿間,再也忍不住抽泣起來。
“我看著她絕美的容顏,一寸寸變得焦黑,可怖,我看著她不停的掙扎,直呼自己好痛,我看見她眼裡漸漸變得灰暗的光芒,我突然間覺得好可怕,為什麼,為什麼她死了,我這個罪人卻活著?!”
“為什麼,死去的人不是我……明明沾滿鮮血的是我啊,可是婉兒卻替我死了,她死了,留我獨活。如此活著,真不如死了……”
玉兔再也氣不過,她蹲下身子將洛清搬正,怒視他嗔道:“可是主人為了救她也磨損了自己的生命力,主人沒有錯,錯的是這世界!錯的是命運的不公!”
睜開死寂的雙眼,洛清看著眼前千年都不曾捨棄自己的玉兔突然間緊緊的抱住她,將頭埋在她頸間不住的抽泣。
就在洛清所在雅間的隔間,李禹南手持玉扇,若有所思,只是眼裡少了一絲輕浮,多了一絲默然。放下摺扇,他沉重起身離去,唯留泣聲連連。
李禹南剛走,停駐在洛青窗邊的一隻青色小鳥也撲稜著翅膀飛走了。
…
雲詩詩去見了一下慕山,見他靜靜的躺在床上,除了臉色白了一點也沒什麼大礙,況且有小彩蝶在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倒也沒有過多的打擾。
只是原本想讓小彩蝶去為洛青看病的念頭徹底打消了,這小兩口這會兒這麼甜蜜,自己還是識趣的哪裡涼快滾哪裡去的好。
不過,雖然不能讓小彩蝶救治,但送他一些補藥還是可以的嘛。她屁顛屁顛的跑到藏書閣去翻看了一些醫術,然後參照上面的配方抓了一些藥,原本想親自交給他的,但想著秦羽陌那貨沒準又要吃橫醋了,最終交給了小嚴子,讓他帶話給洛青一定要注意身體,若是師父弱不禁風的,那這個做徒弟的也沒面子,讓他務必快快好起來。
小嚴子很是聽話的一個字不漏的轉達給洛青,原本洛青極盡滄桑的臉色瞬間露出一絲笑意。她還知道關心他,很好,很好。
不管她傷他多深,只要她肯給他哪怕一點點的愛,就足夠了。
每天雲詩詩都會親自配一些藥,並親自讓小彩蝶驗證沒有問題才會給洛青送去,說讓他快點好,禁咒的事情還等著他呢。
這事兒,秦羽陌是知道的,但明明知道還是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殺死洛青的機會多的是,物極必反,若是他連這個都要阻止,只會她更加厭惡自己。
相反的,他表現的大度些,偶爾表現出一絲絲的委屈,讓她知道他是在乎這些事情,但是不計較,必然會讓她對他的好感度上升。
所以,奴妻要有術。或緊或送,都是有竅門的。
這不,雲詩詩正在藥房裡面忙著抓藥,奈何那藥櫃太高,她夠不著,踮起腳夠了幾次沒有夠到,她剛要去找個梯子過來,卻見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一把拉開那個抽屜,取出了藥材握在掌心抵在她的面前,一張絕色的臉色強顏歡笑。
“笨丫頭,抓不夠不會叫我嗎?”颳了她的粉鼻一下,寵溺道,“都說了要一直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