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悄悄走出屋去,奐兒已是在外面候著。
“格格平日裡提十三爺嗎?”我開口就問。
“不提,但是她卻常常對著一幅畫發呆。”奐兒遲疑道。
“什麼畫,讓我看看。”奐兒引我到一旁房間,小心翼翼開啟畫紙。
那是我最熟悉不過的一幅畫:我挽著桑桑,她旁邊站著十三,我旁邊立著四阿哥。十三餘光瞄著桑桑,眼睛笑成彎彎的一條;桑桑臉上的幸福滿得就要溢位來;而我,抿著嘴唇不太自然,因為四阿哥在後面緊緊握著我的手。
我竟不敢再看第二眼。“這府裡對你們主子好嗎?”我若無其事般收了畫又問。
“雖比不上家裡隨意,但吃穿用度上八爺八福晉都沒虧著,只是……”奐兒有些遲疑,我示意她繼續說,“只是這府里人的看我們的眼光都是怪怪的,特別是格格有了孩子之後…”“奐兒,你們格格從未拿你當過外人,別的我也不多說,多幫著些。有事記得派人過去找我。”我微微愣了一會,抬頭和她說道,示意小凡把銀票拿出來,“拿著給你們格格用。”奐兒眼圈有些發紅,收了銀票,哽咽道:“衡福晉,格格她……”我沒等她說完,只拍了拍她的肩出門。
不想聽奐兒說桑桑最近有多難受,也不敢想。她不會在乎這府里人怎麼對她,不會在乎有沒有什麼名分,她只是想生下十三的孩子。可怎麼生?
今日陽光明媚,我卻覺得這窄窄院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