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知道被那匹倔馬從背上摔下過幾十次,而那惡劣的男人卻是嘿嘿笑著,哼,半點也不心疼……只會叫我爬起來重新來過,雖然回到帳中他總會細細地幫我敷藥,嗯,也是不容原諒;我有時會摻和在女眷中和十格格一起看他們隨你的偶像圍獵,每當他滿載而歸時,都會臭屁兮兮地向我一瞟,我便抬眼看天只當不知;我們還一起偷偷地跑出營帳——恩哼,我說啦,你可別羨慕——香噴噴的烤雞,咂咂,我執意宣告不能浪費,要把它吃光。親愛的,要是你在,一定不會讓他捧著肚子只嘲笑我一個人了;……
“嗯哼!”身後傳來一聲響動,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
我忙趴下身去把信紙一遮,嚷道:“非禮無視!”十三輕哼一聲:“又跟衡兒說我的壞話?說來真怪,你跟我也沒似這般膩著。”我瞪他一眼,慢慢地把信紙摺好。他湊過身來,摟過我的肩:“想衡兒了?”我咬著嘴唇點點頭。這是我第一次和葉子分開這麼遠而只能依靠書信聯絡。記得當初,哪怕短短兩個月的休假,對我們而言都是度日如年,每天不通個電話或是qq相會,兩人都會“全身發癢”——雖然其內容也不過是互相諷刺貶損無所不用其極……
而今,我們倆都已經分別5個月了,時間也從春季跨過盛夏,邁向了秋天,她變成什麼樣兒了?
十三揉揉我的頭髮,嘆了口氣:“其實,我也想她了。”我猛地斜看向他,他作怪地眨眨眼:“還想四哥。想他們倆。”說完,他卻微微蹙起眉頭。
我兀自回身叫奐兒去泡了兩杯茶,再回來,見他仍是不語,便遞給他杯茶,道:“說吧!”他衝我一笑,道:“也沒什麼大不了。只是,她和十四弟之間,是不是不同尋常?”我一愣——他竟知道?看著我不置信的樣子,他輕哼著說:“小看你的老十三!那日我們在德妃娘娘那裡赴宴,十四和衡兒之間絕不對勁,而四哥和衡兒的關係也急轉直下,這些我卻都看在眼裡。”我衝他伸了伸大拇指,卻不免嘆了口氣道:“那便如何?還未開始,便已結束。”他恍然道:“果然是真的。我只道是十四弟的單相思,沒想到衡兒竟也動了情。”我呷了口茶,想到葉子那段撕心裂肺的生活,不禁也是胸中一滯,遂苦笑道:“她不過是順著自己的心,可到頭來,心上卻掘了個墳墓,換得個塵歸塵,土歸土。”十三一震,道:“但是她不後悔,對麼?”我點點頭:“無怨無悔,愛和痛,都淋漓盡致。”我相信十三瞭解這種感覺,他是這個時代最具包容度的男人。
十三沉吟道:“衡兒有膽量。只是苦了四哥……唉,這兩個人,太像了。”我脫口接上:“像兩隻——刺蝟。”他哈哈一笑:“不錯,不錯。只不過,現在他們不再互相刺激,而是離得遠遠的誰也傷不到誰。”說罷,我們兩個都是默默不語,我把頭靠在他的肩上,遙遙地想著葉子,想著她的未來;十三呢?該是想著四阿哥吧……
忽地他輕輕聳肩:“洛洛,我要審你。今兒個狩獵,我和二哥共同受賞,你卻只盯著二哥,掃都沒掃我一眼,不該給我解釋麼,嗯?”我張口結舌,半天才無奈地說:“我只是見皇上對太子爺那麼冷淡,很是納悶。”十三揚眉:“不老實。你可不只是納悶。”我心灰意賴地說:“怎麼就沒一件事瞞得了你?我招了,我是看了太子爺的地位如今一日不如一日,心裡為他難受。”說完瞪著他看。
十三卻只是思忖半響,之後說到:“我又何嘗不是?看著二哥一步一步被逼到如今這地步,竟然只因那一個位子?”他冷笑一聲:“從南巡到現在,大大小小的案子都直指二哥。一個王鴻緒,一個鄂倫岱,只這兩個人差點就要把個太子東宮掀翻,哼……真不知他們還有什麼招數?皇阿瑪可透亮得很……”我靜靜地聽下去,可十三卻住了口,我疑惑地看向他。
他笑了笑:“不讓你想這些,這是我們的事。你且放心,我始終站在二哥這邊。”我悄悄地看著十三,不禁有點失落:“你竟一點不吃醋?”他大笑著把頭埋在我的頭髮裡,在我耳邊道:“吃哪門子醋?喜歡我的洛洛,算他們眼光好,也是他們運氣差。”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又過了兩個月,塞外寒意轉濃,十格格的親事也已臨近,我整日地呆在她的帳篷裡幫她打點前後,也抓緊時間和她說說體己話兒。
雖經過許久的舟車勞頓,十格格的身子竟比往常更硬朗了些,我和十三都知道,那是因為她越發接近多年來嚮往的地方了,不禁暗暗為她歡喜。
“洛洛,你可真是越發好看,算他有福了!”十格格邊和我一起擺弄著她那套大紅新娘禮服邊打趣我——自從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