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該來。”他的口氣讓阿瑪都是一怔,我更是越發茫然。十三卻不發一言,看也不看我一眼,轉身就向帳外走去。我無力地看著他的背影,半點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心裡悶堵得都要爆炸了,上前就喊:“你站住!”他不聽,也不回頭,眼見著就要出帳。
我急衝上去攔在他身前,剛想衝他大喝一聲,卻被眼前的情景驚得一陣眩暈。說不出話來,只能一把拉住他忙著遮掩的手——一道觸目驚心的刀傷正橫在他左手心,血仍在流個不止。
我狠狠咬了下嘴唇,抬眼問道:“誰傷你的?”他輕聲一笑,道:“你,洛洛。”我一怔。
他斂了笑意,正色道:“什麼都做不了,我索性替你砍了這一刀。”我重重地出了口氣,心幾乎攪了起來,喉嚨梗得難受極了。
只聽阿瑪道:“得,你們倆人的傷,你們自己治吧。”說完,快步出了帳子。
我回過頭來,捧起那隻不成樣子的血手,淚水終於衝開了心閘,洶湧而出。經歷這一個晚上的折磨、掙扎、煩躁與解脫,我都沒有掉淚;但這一刻,我只想好好地哭。
十三隻是默默地攬過我的頭,擁我入懷,我的眼淚一滴也沒有浪費,盡數灑在他肩膀上。
“洛洛,你說……”十三沒說下去,卻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