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孩子長的最快,我做大了很多,”劉黃一邊說一邊走過來,“我來看看他現在長得有多大……哎喲,臉長開了好多,哎喲……快看,他在衝我笑呢。哦,哦,還記得姑姑否?”
劉疆回應她的是一個無齒的笑容。劉黃立刻就笑了:“喲,他脖子上這塊麒麟玉會不會太涼了些?”
“這麒麟玉是況兒從小戴大的,第一回見就摘了套他脖子上,大姐摸摸看。”郭聖通道。
劉黃伸手一摸:“是暖玉!暖玉好!暖玉對孩子好!你阿弟是個不錯的!”
“額……可是,阿弟,你怎麼今日進宮來了?”郭聖通看向了弟弟。
“阿姐!”郭況跺了跺腳,“別說了別說了,我們的臉都快被丟光了!”
“怎麼了?”郭聖通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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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聖通和劉秀坐在上首表情複雜地看著下頭的幾人。
劉黃去後面給劉疆換衣服,郭況說外頭看著煩,便賴著也跟進去了。
“你真想嫁給李通?”郭聖通肅著臉問郭香寒。
“是。我愛慕李通。我願意同郭家斷絕關係,不會丟了娘娘的臉。”
郭聖通嘆息一聲:“陛下,我已無話可說。”
劉秀知道郭決一家有多極品,見郭況急的跳腳,郭聖通如今滿臉無奈,只得輕嘆一聲,拍了拍她的後背。
“如此,”劉秀起身道,“郭氏香寒從今日起同郭府再無任何瓜葛。從此只為駙馬李通貴妾。無嫁娶之禮。”
為貴妾,那是看在郭家的份上,給郭香寒最後一份臉面。
而貴妾的嫁娶之禮不給,那是給他妹子出氣。
到如今,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劉伯姬同李通心頭輕嘆一聲。只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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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援進宮之日,便是鄧禹親自來接,用的是極為簡樸的牛車。
他身著布衣,親自為馬援駕車。
而至宣德殿時,馬援便見一偉岸男子笑容可掬,身著平民便衣站在宣德殿走廊下,微笑恭立。如同多年老友般。見他來,只道:“文淵至了?酒已溫好。外間涼,快些進來。”
他這一句話,便讓馬援瞬時熱淚盈眶。
世間很多事物,看似複雜無比,但其實很簡單。坊間常常傳誦一句:三歲看小,七歲知老。馬援覺得,看君王亦是如此。
一個君王是否心胸開闊,善於納諫,能不能成就千秋偉業,並不是看他兵力多麼雄厚。後臺如何強壯。而是看他如何待人接物。
劉秀此時在宣德殿下這樣一個從容淡定的姿勢,便深深刻在了馬援心裡:劉秀與他不過是初見,便能如此隨和,反觀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