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上摔下來,我就覺得肩膀頭像被蚊子咬了口,根本就沒覺得疼。他們說我那時候還轉了個身子,繼續睡。”
於陽只覺得心疼不已:“怎麼這樣?”
“太累了。我每回打盹都被穆大人發現,他瞧見了甩手就是幾鞭子。一鞭子下來,能抽的你眼淚水都掉下來。”
“啊。連覺都不讓睡,你睡著了把你叫起來就是了,為什麼要拿鞭子抽你?抽壞了怎麼辦?”於陽頓時對穆大人的印象降到了最低點。記憶裡他對自己還不錯啊,親自幫自己洗腳抹藥,可是為何對他們就下那麼重的手。
桑壽有些不高興了:“那是我不會睡。旁人在馬背上睡覺那背還是挺得直直的,在上面都摔不下來。就是穆大人,他在馬背上三天三夜都可以不睡。”
“他是他,你是你。他不睡難道叫你也睡不成麼?”
“穆大人是例外,大家其實都會睡。其實在馬背上睡覺的人,從背後看根本沒什麼,要是從前面瞧去,只要你閉了眼睛那就是睡著了。可還有些人睜著眼都能睡著。我就瞧見好幾個,那日我還準備身邊的人說兩句話呢,結果發現那人好半天動也不動,我心裡想著這人那麼能忍?心中好佩服,還想請教他怎麼練出來的。後來聽旁人知道,他是有名的睜眼睡。因此,穆大人總是在我們這邊轉來轉去,時常突然就給他一鞭子,有時候那鞭子抽過來幾乎是沒聲音的,如果是他躲了就是沒睡著,若是躲不過去,那……”
“那就是睡著了!”
“正是。”
“還有這麼厲害的人!睜著眼睛也能睡覺。”這好像是三國裡面的張飛,他也是個睜著眼睛也能睡覺的人。
桑壽不以為是的擺擺手:“那算什麼,還有更厲害的。說來真是奇怪,大夥在在馬背上睡,沒有一個人打呼的,下馬回到營房一倒下來,那就是呼聲震天!跟炸雷一樣,老遠都能聽見,你說奇怪不!”
於陽聽他說那樣,撲哧的笑了出來,手一抖,針就紮了上去,她忙縮了手,擠出一滴血水,放入口中吮吸了。
“怎麼樣了?叫我瞧瞧!”桑壽抓過於陽的手,瞧了瞧,沒什麼,“你小心些。”
於陽補好鞋,取了一截線,替桑壽量了量腳,腳長腳寬都打了不同的結做記號,然後把鞋給他:“好了,快穿上吧!”
桑壽嘻嘻地穿上鞋,看著已經補好的地方,不由的道:“陽妮子,你手藝真好。這裡的鞋根本就不經穿,這才多少天,這鞋又破了。”
於陽不好意思地低了頭。桑壽見她羞赧的樣子特別的好看,忍不住湊了過去,又見她雙手擱在雙膝上,十分可愛,伸出手一把握住,緊緊地握住:“陽妮子,你可想我?”
於陽臉上一熱,心越跳越快,抬起眼望向桑壽,發現他也正望著自己,忙把頭撇開,抽著手,低聲道:“有人。”
桑壽抬頭往周圍掃了一眼:“沒人。”他吞了吐沫,“你可想我?”
於陽面子更紅,手指做著絞鎖狀:“我…。。自然是……”
桑壽上前一步,追問道:“想不想?”
於陽才要說話,卻聽見有人推了院門,隔著遠遠的道:“陽妮子,陽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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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下人 第十八章 清蓮的邀請
見有人來了,兩個人忙離的遠遠的。於陽只覺得臉越發的紅了,蹲回灶邊,注視著灶膛裡的火苗。桑壽也重新坐回小凳子上,低著頭,注視著地面。
那人找到廚房,抱怨著:“陽妮子,我叫了你好幾聲,你怎麼也不理我。大晚上的帶了那麼多的東西給你。你也不知道出來接……”
那人的聲音頓時停住了,訕訕地道:“有人啊!”
於陽這才站起來:“清蓮姐,你來了。”
清蓮見有個陌生的男子在廚房裡,頓時啞巴了,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桑壽突然站起來:“我出去等。”他說著就往外走。
清蓮忙側了身子,讓他,等桑壽走了過來,她一瞧,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
於陽跟桑壽見她笑得奇怪,不由地望了過去,再順著她手指所處看了去,她指的卻是桑壽的雙腳,那是……
桑壽還是光著腳。
桑壽一見頓時慌了,忙找了自己的鞋子,飛快地跑到院子,背朝廚房坐下。
清蓮瞧著桑壽那慌慌張張地樣兒,越發笑得厲害了。
於陽又蹲下身去燒火,藉以躲過清蓮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