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忙撇過頭:“有……有什麼不一樣?”
巴青跟著轉了過去,盯著於陽猛看:“是不一樣?”
於陽知道這麼被他逼下去,遲早是要露馬腳的,猛地轉了身,抬起頭:“怎麼不一樣了?你在這裡同我說話,還不如快點回去,吃了好操練!”
巴青擺擺手:“妹子,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我只是覺得你跟我家的那些個姐妹不一樣。一般哪裡能說的出那麼的多的道理。”說著巴青向於陽豎起了大拇指。
於陽臉微微地漲紅,喃喃地道:“我又沒說什麼?”
“不過你是怎麼曉得的那麼多道理啊!”巴青奇怪的道,“除了大伯孃,你是我見到的第二個那麼能說的,左一句常言道,又一句俗話說,你是怎麼知道戰場上的敵人那麼多?還要帶兵?”
於陽張了張嘴,快速應付的道:“當然是聽來的。我頭一天進府的時候,尹大娘就給我們說了好半天,都是老太爺老爺打仗的事。我是照搬過來的。”
“尹大娘?是不是那個身板挺得直直的,臉上有一道疤,一雙眼掃過來,命都要丟一半的?”
於陽覺得巴青說的那個人是自己進府那日見到的尹大娘,那位尹大娘的眼神是厲害了些,可是也沒到掃一眼,命就丟一半的地步:“沒,那麼誇張吧!”
巴青塞了口肉,一面咀嚼一面說道:“咱們府裡的老人都知道。尹大娘的男人全名叫尹忠,是老公爺的侍衛,年輕的時候跟老公爺出兵,攻打一個土匪寨子,那土匪寨子修的可真是牢,咱們的兵馬攻了到一半,探子就回來道,說土匪的援兵來了,當時老公爺大覺不好,這下要讓人一鍋端了,正打算抽兵抵禦呢!就看見土匪們也不跟官兵交手,蜂擁的往上頭衝,那領頭的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可把當時的人都看傻了。咱們的人也不是那種佔人便宜的人,也衝了上去,兩邊簡直是比著幹,你殺一個,我就要殺一雙。殺到最後,咱們的人跟那幫土匪為了剩下的土匪打了起來。最有意思的就是尹大娘跟她男人尹老爺子,當時他們還不認識。那土匪頭子還在那死死抵擋呢!結果尹大娘跟尹老爺子都指明要跟那土匪頭子單打獨鬥。你不知道咱們府上護衛講頭功,被自家兄弟搶了,那到沒什麼,可是要被個娘們搶了,那咱們英國公府的面子就給孩子當屎片子吧!你說是不是?”
於陽被巴青的說話講的笑了,只是她沒想過尹大娘居然那麼厲害,一個女子帶著一幫人去打山寨,簡直跟戲文上的花木蘭穆桂英一樣了。
巴青見於陽笑了,自己也笑了:“我繼續說啊!尹大娘跟尹老爺子就那麼的對上了,這個說歸我,那個也說歸我,這個說女人家舞刀弄劍的像什麼,回家抱孩子去;那個說你這胳膊都掛彩了,能拿得起刀麼?兩個人光打嘴皮仗,沒想到那土匪頭趁這工夫就朝尹大娘砍了過來,尹老爺子見了替尹大娘擋了,自己捱了一刀,就在背上,聽說都能見到骨頭,當時就爬在地上起不來了,尹大娘見了,反手刷刷地幾刀就劈了過去,你別說,她還真是厲害,硬是把那土匪的腦袋剁了。”
“後來呢?”
“後來?就看著個穿孝服的姑娘一手提刀,一手背個男人出來,那腰上還掛著土匪的腦袋,那孝服都染紅了。再後來尹老爺子就把尹大娘給娶了。”
“尹大娘為什麼要帶人攻那個寨子?”
巴青吃完了肉,抹了抹嘴:“那土匪把尹大娘的爹跟弟弟砍了,尹大娘帶著人來報仇的。真是這個!”他再次豎起了大拇指。
“我以前只是聽人說花木蘭穆桂英,沒想到還真的有這樣的人!只是了不起!”難怪當時進府的時候,她面對刁蠻的周月香會說,你該慶幸是現在,要是以前早就砍了你。她確實不是嚇人,同時她想起了一件事,“你方才說,巴四嬸也一樣會說大道理?”
“是啊,怎麼了?”
於陽搖搖頭:“我只是覺得奇怪,太太都知道嬸子做的齋菜好,可嬸子怎麼會在這裡?”
巴青沉寂了下來,良久才道:“我也不曉得那麼多。”隨即他站了起來,向外張望著,“奇怪,這個賈不仁怎麼到現在還不來?都叫我一個人挑回去麼?”
於陽見機忙道:“我幫你吧!”說不定她可以見到桑壽,再也沒什麼比這還要好的機會。
巴青瞧了瞧,覺得時間也晚了,只好應下:“你能挑的了麼?把重的都給我,你擔菜好了。”
兩個人才挑了出去,就見遠遠地走過來一個人,瞧著一身大打扮,是個男子。巴青一見,便道:“賈不仁你死哪裡去了?都叫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