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
“那就是……真的?”杜小萌慢慢抬起頭看向慕斯寒,低聲問道:“你哥……祁天嵐,他知道這事嗎?”
慕斯寒抬抬眉,道:“其實有些東西就像當年父皇賞下的奇異珠一樣,我並不想要,也不在乎。”他將杜小萌往身邊攬得更近些,輕輕地在她頭頂的髮間落下一個吻,微笑著柔聲道:“我有自己在乎的世界。”
杜小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將手摟住慕斯寒的腰,深深地落進他懷裡,不再言語。
慕斯寒很享受懷中美人的投懷送抱,低頭看了看埋在他懷中的人兒,笑了笑,說道:“我會救錦年,就算是為了父皇和母妃曾經的囑託,我也不能讓她回逐月去送死。”
杜小萌眨了眨眼,依然沒有說話,只是將抱著慕斯寒腰間的雙臂,收的更緊了。
似乎感受到懷中那人的不安,慕斯寒低下頭,笑著又補了一句:“當然,我不會娶她。”
杜小萌抬眸望向他,又點了兩下頭,輕輕地笑了。
笑罷,她又依回了慕斯寒懷裡,右邊臉頰在他胸前摩挲了幾下,悶悶地開口問道:“慕哥哥,你是不是又要離開了?”
慕斯寒聞言輕笑,道:“你不是還在我懷裡嗎。”
杜小萌扁扁嘴,幽幽地嘆出了一口氣:“我都聞到你離開的味道了。”
“哦?”慕斯寒抬抬眉,笑問:“那是什麼味道?”
杜小萌擰著眉,兩顆黑眼珠乎溜轉了一圈,說道:“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一種酸酸澀澀,討人厭的味道。”
慕斯寒哈哈一笑,伸手去掐她的鼻子。
兩人打鬧了一會兒,慕斯寒抓住杜小萌亂舞的手,停下玩鬧。他道:“我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的。”
杜小萌激動地一灰溜坐了起來,她的兩手把住慕斯寒的肩膀,眼中閃著同夜幕上墜著的星星一般燦爛的光亮,“你要帶我一塊去?”
慕斯寒搖搖頭,神情倏然嚴肅起來,表態異常堅決:“不行。那是什麼地方,你一個女子怎麼跟著去。”
杜小萌翻個白眼,開放的古代人還是脫不了封建社會人類的保守本性。
當杜小萌正想拿出花木蘭如何代父從軍,楊門女將如何巾幗不讓鬚眉,來教育慕斯寒時,卻聽見他用堅定的語氣說道:“你現在呆在宮中最安全,我不想拿你冒任何危險,半點都不行。”
慕斯寒一硬,杜小萌頓時軟了,像一隻任人掐捏的軟柿子,乖乖地倒回了慕斯寒懷裡,仰起頭對他眨眨眼,問道:“那你之前說不會留我一個人在這裡,難道你可以不回去嗎?”
慕斯寒很快就用三個字,無情地撲滅了杜小萌心頭的那麼點期待的火星:“不可以。”
杜小萌的腦袋一耷拉,失望地垂了下去。
慕斯寒笑著看看已經失去開口唸頭的杜小萌,安慰道:“這段時間,宮中怕是會有些慌亂,我將祈安和暮漣山莊的師兄弟調過來,一方是補上御宮軍中中天的力量,讓哥的內閣能有一定的保護力。再來,若是有混亂髮生可能傷及到你,祈安就算舍了命也要讓你安然無恙,所以即使我離開,也會覺得很安心。”
杜小萌點點頭,瞬間覺得話題又沉重了起來。
這幾日,宮中的事情愈多,杜小萌越是想念曾經單純恬靜的山莊生活,想念嬉笑而鬧,拉著她叫師母的那些暮漣山莊師兄弟,想念一對鹿眸裡透著心中那片乾淨天空的顧祈安。
杜小萌彷彿又看到了那張時常泛著紅暈的俊俏小臉。
唇邊掛著一抹淡笑,她道:“慕哥哥,我不想要任何人為我捨命,更加不想讓祈安拉扯進來,我能照顧好自己。”
慕斯寒望著懷中的杜小萌,目光越是柔和起來。
慕斯寒想,他是應該相信她的。從杜小萌出現在他面前那一日起,他就知道,她與世間別的女子不一樣。她的身上有一道影子,影子裡藏著一個小人,倔強的,逞強的,決絕又毫不妥協的。但同時,她卻又是獨立的,堅強的,對自己的人生有所堅持的。
萌萌時常會說,她是因為他才來到這個世界的,他便是她存在於此的所有理由。
但慕斯寒卻知道,她依伴著他,依賴著他,卻從來不會依附著他而存活。她永遠為自己留有一條後路,在最倉皇的時候,也不至於狼狽而逃。就如她所說,若是有一日,他另結新歡,她也可以灑脫而去,逍遙江湖。她不會尋死,也不會膩活,她會繼續過自己美好的人生。
她是獨立的,這是一個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