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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的臉,仔細地端詳了一陣,好一會兒才一臉嫌棄地開口道:“你今早沒洗臉?”說著伸手輕輕抹過杜小萌的眼角,輕笑道:“居然還有黃金。”

杜小萌被慕斯寒說得虛心的紅了臉,她今早確實沒認真洗臉。屋裡的洗臉架臺上只掛著慕斯寒那塊巾帕,杜小萌只要一想到巾帕一角繡著的那個針腳分明的“澈”字,心裡頭就一陣不舒爽。索性只拿雙手捧著水,往臉上隨便撲了幾下。所以沒留意到眼角這些個小細節的角落,也屬情有可原。

不過,這不是重點!

杜小萌拉住慕斯寒的胳膊,認真地問道:“慕哥哥,你看我的眼睛,還有沒有腫得跟核桃似的?”

慕斯寒眨眨眼,對著杜小萌那一對眼睛,左右瞧了瞧,接著他清了清嗓子,也擺出一副認真地模樣,回道:“右邊的那隻似乎沒有那麼像核桃。”

一聽這話,杜小萌立即又倒回了床上,將兩隻茶袋都壓在了重點區域,左眼上。

她一邊敷,一邊還不忘對慕斯寒解釋道:“之前我本是在書房寫書的,可是寫著寫著突然覺得餓了,於是就想溜到廚房,看看能不能找點吃的。誰知一路走過去,就發現昀冪他們都笑眯眯,一臉奇怪表情地看著我。我揣著一肚子的不明白,跑到廚房,往水裡頭一照,這才知道他們為什麼都那麼看著我。估計是被我這雙核桃眼給嚇著了。”

杜小萌閉著眼自說自話,半點沒見到慕斯寒那張又呈現出一陣青一陣白,不斷變幻的臉。

杜小萌對慕斯寒的情況還渾然不知,繼續自言自語道:“我就說祈安今天怎麼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早晨跑到這來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清楚他究竟想問什麼,一張俊臉漲紅的,那叫一個層林盡染啊。最後他居然一蹬腳,嘆著氣走了。我琢磨了大半會兒,也沒鬧清楚他究竟想問什麼。結果到了中午,他端著飯又來了。那張臉還是紅著,我都懷疑那陣紅就沒下去過。接著他還問我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要不要叫你過來,要不要替我燒沐浴的熱水什麼的。我見他那麼熱情,也就沒跟他客氣,就叫他收拾收拾你的床。”

杜小萌嘿嘿一笑,有些慚愧道:“我估計我這一輩子,都整不出那麼整齊的床。見平日也都是他給你收拾的,就想著這也不是什麼為難他的事。誰知道我剛那麼一說,他就一副大白天見了鬼的模樣,瞪了我一眼,接著又蹬著腳一灰溜跑了。”

杜小萌見慕斯寒一直沒搭話,便睜開右眼偷瞄了他一眼,只見他臉色凝重地沉思著什麼。

杜小萌拿開敷在眼睛上茶袋,坐起身來,揚起小臉,有些擔心地問道:“慕哥哥,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慕斯寒低頭垂目,見到面前那張擔憂的小臉,唇邊不覺漾起了一絲笑意,臉色也好看了幾分。

他拉過杜小萌的手握在掌心,用像羽毛掃過一般輕柔的目光,安撫著杜小萌的不安,平實且真誠地說道:“萌萌,既然我不打算再給你後悔藥,不如我們成親吧。”

鬼畫圖符,齊民要術

每個女孩子自懂事起,心中都會有一個小小的秘密的幻想。幻想著某一天,會出現一個自己愛著,並愛著自己的男子。

不論他是踏著七彩巧雲,還是騎著高俊白馬,不管他是開著一輛名貴的跑車,還是騎著一輛後座設有自己專屬位置的腳踏車。

女孩們堅信著,總會有這樣的一個人。

他會帶來鮮花和戒指,單膝跪下。他們用千金難求的珍貴花品,和標籤上最高位數後帶著一長串零蛋的鑽石戒指,或是山野林間燦顏綻放的鮮豔野花,和從兩人剛剛一齊喝完的那瓶易拉罐可樂上,取下的那個圈形小扣。

每個女孩子都有做過這樣的夢,夢裡的男子總會用最他浪漫的方式帶走女子。

杜小萌也曾偶爾的幻想過,慕斯寒將來向她求婚時的場景。空白的抽屜被幻想塞得滿滿的。可當有一天這樣的場景突然毫無預兆的出現時,杜小萌才發現,這些浪漫都無關那些戒指鮮花。

當一個你愛的男子平實地站在你面前,認真地告訴你,他想要迎娶你的瞬間,你眼中的幸福絕不是因為那些鮮花和他的單膝跪下。

杜小萌此刻便整個人深陷在這樣的池藻之中。她看著慕斯寒英俊的面容下,那道真切的目光,差一點就要忍不住答應下來。

好在最終,感性還是被僅餘的一絲理智給控制住了,最後她才得以保持著理性,嬌羞著問了一句:“慕哥哥,這話為何提得如此突然?”

慕斯寒看看她,還是誠實地道出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