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陳喪良笑笑,說道:“今天的決戰一定會打,只是我看到了今天的天氣,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件事,就臨時決定把決戰時間往後拖一拖。”
說罷,不等眾將追問陳喪良想起了什麼事,陳喪良已然搶先轉向了郭峰等報**四將,微笑問道:“郭峰,趙昱,看到今天的天氣,難道你們沒有想起什麼往事?”
“想起什麼往事?”
郭峰和趙昱等報****將領滿頭霧水,努力回憶間,陳祠首先醒悟過來,脫口說道:“我們的第一戰!殿下你帶著我們報****打的第一戰!當時的天氣也是這樣,太陽大得厲害,然後突然下了一場暴雨!”
得陳祠提醒,郭峰、趙昱和於樂三將也想了起來,紛紛附和道:“對!就是那次,那次的天氣和現在一樣!末將還記得,殿下你向樊老留守懇求延後出擊時間,讓我們躲在陰涼處休息,讓楊玄感賊軍在城外曬了許久,然後你才帶著我們出城後楊逆賊軍決戰。”
聽到報**四將的介紹,隋軍諸將這才醒悟,陳喪良也微笑說道:“既然天氣對我們這麼有利,那我們何必要急著要出城交戰?讓竇賊軍隊在城外曬上幾個時辰,把他們曬得人困馬乏,汗流浹背,然後我們再出兵和他們決戰,不就沾到大便宜了?”
隋軍眾將大笑,都說不錯,是不必急著出城決戰,惟有性格嚴肅的王伏寶疑惑說道:“可是殿下,我們已經和竇建德約定了今天決戰?竇建德已經如約出兵,我們卻按兵不動,這豈不是失信於天下?”
聽到王伏寶的這個問題,陳喪良又笑了,笑得還無比的猥瑣奸詐…………
…………
就在陳喪良猥瑣奸笑的同一時間,正在鼓聲中徐徐推進的竇軍前鋒,也在汜水河畔的一塊岩石上發現了一件怪事——不知是從那裡冒出來了一大群螞蟻,竟然在岩石上爬行組成了四個大字——豆入牛口!
螞蟻組成字型的怪事很多人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所以這個奇景當然是吸引了無數竇軍將領士兵的注意,勇將殷秋勉強識得幾個字,將這四個字念給同僚知道後,在場的竇軍將領一度滿頭霧水,不明白這是什麼徵兆,然而負責統率前軍的竇軍大將範願來到現場,看到這四個字時,卻猛的想起竇建德當初在牛渚口渡河時的不吉言語。大驚之下,範願不敢怠慢,趕緊派人到竇建德面前稟報此事。
做為一個世代赤貧的土包子暴發戶,竇建德當然是要多迷信就有多迷信,聞訊之後大驚失色,趕緊走下御輦飛馬趕來現場檢視情況,而當親眼看到了那四個由螞蟻組成的大字時,竇建德的臉色發白之餘,心中也頓時升起一種不祥預感,忍不住向左右問道:“這是什麼徵兆?螞蟻爬成字的事,你們之前可曾聽說過?”
文盲居多的竇軍將領紛紛搖頭,惟有竇建德很信任的謀士劉彬說道:“臣下聽說過,聽說當年陳應良奸賊和楊玄感在弘農決戰時,戰前就出現過這樣的怪事,螞蟻爬成了‘楊玄感死於弘農’幾字,然後……,然後……,楊玄感就……,就……。”
吞吞吐吐的說到這裡,劉彬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繼續說下去了,但竇軍諸將還是紛紛臉上變色,心頭大懼,竇建德的黝黑臉龐上也盡是驚疑神色,心中七上八下,忐忑到了極點。又過了許久,竇建德才強笑著說道:“沒關係,這裡已經不是叫牛口了,朕金口玉言,早就把這個渡口的名字改成發口了。再說了,朕只是姓竇,竇也只是豆同音,意思完全不同。所以沒關係,沒關係。”
說罷,竇建德故作爽朗的放聲大笑,但在場的每一名竇軍文武官員卻都聽得出來,竇建德這笑聲中全無笑意,完全就是強笑出來的。再然後,雖然竇建德命令一把火燒了這些該死的螞蟻,也嚴令禁止傳播和談論此事。但是‘豆入牛口’這四個不吉利到了極點的字眼,還是透過竇軍士卒的口耳相傳,逐漸在竇軍內部廣為傳播,並且直接影響到了竇軍主力本就不是很高計程車氣。
放在竇建德面前不止螞蟻組字這個問題,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主動約炮的東征隋軍一直都沒有任何動靜,竇軍這邊都已經在汜水東岸排好了陣勢,時間也已經是巳時初刻了,虎牢關的東門卻依然還是紋絲不動,沒有半個隋軍士兵出來。竇建德心中奇怪,乾脆便派了一名使者手打白旗到虎牢關城下喊話,質問陳喪良為什麼言而無信,到現在都還沒有出城來和竇軍決戰?
出面回答竇軍使者的是陳喪良的鳥賊表叔李客師,大聲說道:“回去告訴竇建德,問他急什麼?我們是和他約定在今天的未時正決戰,現在才巳時初刻,離決戰時間還早,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