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心愛強弓就此報廢,在心裡暗罵道:“偽君子!”
這時,陳喪良也在尉遲敬德等人的保護下來到太原城的護城河邊上,看到城上丟下一柄斷弓,手裡拿著長盾隨時準備陳喪良的尉遲敬德等人無不緊張,紛紛低聲提醒陳喪良小心提防暗箭,陳喪良卻不以為意,還笑著大聲衝城上說道:“建成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這柄斷弓,一定是你撅了扔下城牆的吧?兄長好意,小弟謝了!”
城上終於出現了李建成的身影,冷冷的大聲說道:“唐王殿下言過了,李建成何許人也,如何敢與殿下兄弟相稱?還望殿下慎重言詞,不要降尊紆貴。”
“兄長,你怎麼這麼說話,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情了?”驚訝問著,陳喪良仔細打量李建成,結果讓陳喪良頗傷感的是,還不到三年時間不見,李建成就彷彿已經蒼老了十歲一般,兩鬢似乎已有華髮,臉龐也明顯消瘦了許多,很明顯這近三年的時間裡,李建成的日子過得非常不好。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現在我是反隋義軍左都督,你是大隋唐王殿下,還是我的殺父仇人,是敵非友!”大聲回答著,李建成也在仔細打量陳喪良,發現陳喪良比之以往明顯又壯實了一些,氣度中還多了不少雍容華貴,與初次相識時那個瘦弱謙遜的陳喪良相比,幾乎就象是換了一個人。而想起了昔日往事之後,李建成的心中不由又是一聲長嘆。
出於對好友的敬重,陳喪良並沒有象對待其他敵人一樣動不動就是嬉皮笑臉耍無賴,而是按要求換了一個稱呼,大聲說道:“好吧,既然兄長堅持,那我就叫你一聲李都督吧。李都督,我的來意是什麼,想必你心裡一定十分清楚,但我還是要問你一句,事情對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都督你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為什麼還不為太原全城百姓、部下士卒和你自己考慮考慮?難道你不知道,我對待投降之人,不僅從不肆意殺害,還一律善待和擇賢錄用?”
“知道殿下你就是來招降。”李建成大聲冷笑了一句,又說道:“但是很抱歉,殿下你這次只會是白跑一趟了,我李建成雖然不是什麼英雄好漢,卻也絕對不是屈膝投降之人!誓與太原共存亡,這就是我給你的唯一回答!”
“李都督,你這是何必呢?”陳喪良又勸道:“你已經只剩下太原這一座孤城,盟友劉武周被我攻破,另一個盟友竇建德也已經被燕王羅藝攔住道路,無法再來太原戰場幫助於你,你敗局已定,何苦還要垂死掙扎下去?放下武器開城投降,是你的最好選擇。”
“殿下說我敗局已定,恐怕未必吧?”李建成冷笑說道:“太原城內還有三萬精兵,糧草可用五年,足以長期堅守!而殿下你,你的內部,你的後方,處處都有隱憂隱患,你敢在這太原城外駐紮多久?”
說罷,李建成還又反過來勸道:“殿下你是聰明人,想必知道久攻堅城會有什麼後果吧?所以我勸你,殿下你最好還是儘快退兵,不要再為了你的一己私利,讓你麾下的無辜將士白白送死!”
聽到這話,陳喪良身邊的尉遲敬德和郭峰等將都是冷笑連連,陳喪良也忍不住笑了笑,然後陳喪良又看了看李建成身邊的太原軍眾文武,見他們都是沉默不語,便又對李建成說道:“李都督,你這大話還是別再說了,你自己看看你的左右,他們現在是什麼模樣?有誰象你這麼有信心?連一個敢裝出這種信心的人都沒有吧?他們都已經對戰事徹底絕望了,你如果繼續執迷不悟下去,說不定就會有人拿著你的人頭來我面前換取榮華富貴了!”
陳喪良這話自然是自己找罵,城上頓時響起了針對陳喪良的斥責呵罵聲,可惜這些罵聲卻大都軟弱無力,只有殷開山、馮立和謝叔方等區區幾個李建成心腹的罵聲要稍微大些堅定些,李建成也乘機大聲說道:“唐王殿下,不要再來這裡挑撥離間了!你放心,本都督絕不會再象上次在大興那樣,給你靠內應偷取城池的機會!你如果想要在這太原城,就儘管真刀真槍的來攻打城池,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要死上多少人,才能拿下我這太原城!”
李建成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地步了,陳喪良也不能繼續藏著掖著,便又大聲說道:“左都督,你不要拿太原堅城恐嚇我,太原是城高壕深極難攻取,本王也確實一向不喜歡打攻堅硬仗,但你應該知道,這座太原城最大的弱點是在那裡!難道你真要逼我掘開晉汾二水,放水灌城?!”
“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李建成先在心中暗歎了一句,然後才說道:“那又如何?我在雀鼠谷放水淹你,你掘晉水汾水淹我,互相扯平!何況當年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