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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清晨,當陳喪良打著呵欠來到新大營的中軍大帳時,李靖、袁天罡、屈突通、封德彝和孫伏伽等一干幕僚參謀早已全部到齊。見面後,袁天罡還趕緊向陳喪良雙手獻上了一個太原地形新沙盤,微笑說道:“殿下,這是下官為了祝賀你大破劉武周賊軍,親手做的小小禮物,希望你喜歡。”
沙盤上,太原已經被一道堤壩堵住了汾水去路,太原西南面的晉水發源地龍山之上,也多出了一座隋軍營寨和一道小堤壩,小堤壩堵住晉水南下道路,將水流全部逼進直入太原城內的知伯渠中。
仔細看了沙盤情況,陳喪良笑了,笑道:“尚書大人,你親手做的禮物,我那能不喜歡?但是這也太早了吧?我什麼時候說過攻打太原,一定要用水攻戰術了?”
“殿下,收下吧。”李靖微笑說道:“這可是袁尚書耗費了無數心血才親手做成的,就算你憐惜百姓不願傷及無辜,也應該收下,不要辜負了袁尚書的一番好意。”
無奈的笑笑,陳喪良只能雙手接下了那個製做得十分精美的沙盤,微笑說道:“既然這是天罡先生的心血,那我就收下了,但我也有言在先,水攻戰術我可以考慮,但是不到萬不得以,我絕不會用洪水灌城!”
“不!攻打太原,必須要用水攻!”性格其實也十分溫和的袁天罡難得頂撞陳喪良一次,斬釘截鐵說道:“殿下,下官知道你憐惜百姓,但是想要以最小代價拿下太原,就只有水攻一法!下官提議,我軍今天就出兵奪取汾水橋,進兵龍山搶佔智伯渠入口,屯兵守衛!請殿下準允!”
“用不著這麼急吧?”陳喪良有些疑惑的問道。
“必須得這麼急!”袁天罡態度更加堅定,還向陳喪良稽首跪下,抱拳說道:“請殿下立即點將發兵,突破汾水橋,拿下龍山!”
陳喪良被袁天罡的罕見態度弄得一楞,從沒見過袁天罡用這種口氣對陳喪良說話的李靖和孫伏伽等人也有些面面相覷,然後屈突通忙小心提醒道:“袁尚書,殿下還沒決定如何攻取太原,你為何堅持要左右殿下的用兵方略?”
眨了一下眼睛,袁天罡忽然放緩了一點臉色,微笑說道:“因為這麼做,等於就是告訴太原賊軍我們準備使用水攻了,太原賊軍那邊也有一些飽學之士,想來定然聽說過智伯引水灌太原的故事,驚懼之下人心動搖,人心動搖之下,殿下最喜歡的那些手段,不就大有用武之地了?”
袁天罡這話提醒了陳喪良,讓陳喪良想起自己即便不打算使用過於傷及無辜百姓的水攻戰術,也可以先裝出準備引水灌城的模樣恐嚇敵人,虛張聲勢把敵人的內部嚇亂了,再用什麼離間反間收買偷襲引蛇出洞聲東擊西之類的坑蒙拐騙,也可以輕鬆容易許多。所以遲疑了一下後,陳喪良便點了點頭,說道:“好吧,袁尚書的話也算是言之有理,那我即刻點將發兵,奪取龍山智伯渠。”
說罷,陳喪良又補充道:“但還是那句話,奪取龍山恐嚇敵人可以,是否引水灌城,我還要鄭重考慮。”
袁天罡微笑點頭,並不說話,然而低下頭時,袁天罡的嘴角邊上,卻又浮現出了一絲奸笑。道:“我們之前真的是看錯了,在大興時怕他拿我們全族性命換他活命,還幫著和陳賊有深仇的二郎與他爭權,那知道他其實比二郎更堅定更執拗,一口咬定說他就算替老家主報不了仇,也絕不向殺父仇人屈膝……。唉,早知如此,當時我們就不該惹禍上身啊。”
“族叔,你德高望重,是我們李氏宗族中,唯一能在左都督麾下掌握兵權的。”李奉慈小心翼翼說道:“不知族叔能否……,能否勸勸建成兄,早在陳應良寒微時,他就已經和陳應良情同手足,陳應良又是很講道義的人,他如果……,如果帶頭……,對我們李氏宗族的所有成員,都有利啊。”
又沉默了許久,李神通才彷彿夢囈一般的說道:“為了我隴西李氏的血脈延續,我答應你們,但你們不用急,太原未必守不住,建成的態度,我也要摸清楚。如果太原能守住,我們就沒那個必要,但太原如果真的保不住,我自會為了你們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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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清晨,當陳喪良打著呵欠來到新大營的中軍大帳時,李靖、袁天罡、屈突通、封德彝和孫伏伽等一干幕僚參謀早已全部到齊。見面後,袁天罡還趕緊向陳喪良雙手獻上了一個太原地形新沙盤,微笑說道:“殿下,這是下官為了祝賀你大破劉武周賊軍,親手做的小小禮物,希望你喜歡。”
沙盤上,太原已經被一道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