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挖死鬼陳應良祖墳這件事確實不是王世充要求裴仁基幹的,而是裴仁基的腦袋進水習慣性坑爹,但是這麼方便的開戰藉口,陳喪良自然捨不得放棄,繼續把黑鍋硬扣到王世充的頭上,吼叫道:“老匹夫,休得狡辯!本王與裴仁基不但與無冤無仇,還有幾分舊情,沒有你的授意,他豈能行此不義之事?廢話少說,本王親自提兵前來,聰明的話,快快下馬跪地投降!本王或許還可以饒你不死!不然的話,本王一聲令下,你這老匹夫和追隨你的孤魂野鬼,必然化為齏粉!”
陳喪良這話實在有些狂得過份,不但事實上是陳喪良長輩的王世充難以忍受,王世充身邊的王仁則和單雄信等將也是紛紛大怒,無不破口大罵,要求與陳喪良大戰三百回合。陳喪良認出了單雄信,便又用馬鞭指著單雄信大喝道:“單雄信逆賊!本王記得你!你妹妹單盈盈,現在在那裡?!”
“她在那裡?”單雄信一楞,答道:“她在那裡,關你什麼事?你問這幹什麼?”
“沒什麼。”陳喪良再次暴露下流面目,笑著說道:“本王就是聽說她成親多年,到現在還沒有子嗣,想幫幫她的忙,幫她生幾個兒子。”
隋軍將士放聲大笑間,單雄信氣得滿臉發黑了,提槊咆哮道:“無恥匹夫!竟敢羞辱我妹!放馬過來,本將要和你大戰三百回合!”
“大戰三百回合?就憑你?還不配讓本王出手!”陳喪良大言不慚,又用馬鞭向自己身邊的四名隋軍將領劃拉了幾下,大聲說道:“既然你喜歡陣前單挑,那本王也給你一個機會,本王身邊的四名將領,你自己選一個,只要你在陣上贏過他,本王二話不說,馬上退兵返回關中!機會給你了,選吧!”
“選我!”陳喪良身邊的尉遲敬德、羅士信、薛仁果和王伏寶四將異口同聲,一起上前一步,整齊大喝道:“單雄信匹夫!可有膽子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單雄信有些傻眼了,萬沒料到陳喪良會對他來這麼一手,旁邊的王世充卻考慮到陳喪良一向言而有信,陣上單挑獲勝同樣極大鼓舞士氣,還有單雄信的身手也確實讓人放心,便低聲對單雄信說道:“賢侄婿,選吧,務必取勝!”
單雄信又猶豫了一下,這才仔細去看陳喪良身邊四將,也首先排除了當初幾次在瓦崗寨把他揍得滿地找牙的小怪物羅士信,可是單雄信卻又很快發現,陳喪良身邊的其他三將似乎也不是什麼善與之輩,一個比一個目光銳利,一個比一個模樣兇殘,一看就是無數次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狠角色——這點也不奇怪,貪生怕死的陳喪良出陣罵戰,自然要把最猛的幾名大將帶在身邊當保鏢。
羅士信無比輕蔑的向單雄信勾小指頭,萬人敵薛仁果和實際上的竇軍首席大將王伏寶也是大聲吆喝,要求單雄信挑選自己,尉遲敬德卻是別出心裁,把手中馬槊往身後士兵懷裡一扔,舉起雙手大吼道:“單雄信匹夫!本將軍空手會你!本將軍如果空手不能把你拿下,當陣向殿下自刎謝罪!”
尉遲敬德狂到了這個地步,單雄信當然是無法忍耐了,也欺尉遲敬德揚言空手,便大吼道:“匹夫,那就你了!納命來!”
大吼著,單雄信拍馬直衝尉遲敬德,尉遲敬德得意大笑一聲,還真的空手迎向單雄信,深知尉遲敬德之能的陳喪良等人策馬退後,讓出交戰場地,臉上笑容還全都十分猙獰,那邊王世充等人也向後退卻,也一起在心裡說道:“單雄信,你如果連一個空手的都打不過,那你就別活著回來了!”
這時,尉遲敬德和單雄信已經在陣上幹上了,單雄信的馬槊破風,連刺帶掄只是往尉遲敬德身上招呼,快猛準狠,空手迎敵的尉遲敬德卻是臉帶笑容,不緊不慢小心躲避單雄信的馬槊,兩軍士兵一起吶喊助威,場面甚是震撼。結果這麼一來,單雄信的心理壓力自然也就無比巨大了,接連十幾招都沒能碰到尉遲敬德分毫,臉上掛不住的單雄信難免心態有些焦急,大喝猛刺間露出破綻,尉遲敬德乘機大吼一聲,黑手閃電般抓住單雄信的槊杆,單雄信大驚失色間,隋軍陣中也頓時爆發出了山崩海嘯般的歡呼聲。
“匹夫,知道厲害了吧?”羅士信狂笑說道:“你以為對上空手的尉遲將軍就可以佔便宜了?實話告訴你吧,別說你了,就是在我軍之中,也只有我有把握不被尉遲將軍空手奪走馬槊!”
“廢物!殺了他!”王世充也在鐵青著臉大吼。
聽到羅士信的狂笑和王世充的怒吼,單雄信的臉上當然是更掛不住了,乘著自己還雙手緊握槊杆,趕緊奮力奪槊,尉遲敬德卻是臉帶冷笑,仍然以一隻右手緊握槊杆,單雄信就是使出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