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體貼侄子,自告奮勇率領體力相對較好的本部人馬擔起辛苦值夜的任務,陳喪良接受了表叔的好意,同時又命令崔弘丹連夜趕造壕橋車和飛梯,以便隨時備用。
巡完了營回到中軍大帳,仍然還想好辦法破城的陳喪良正煩惱的時候,新被封為平原郡公的郝孝德卻主動找上了門來,向陳喪良奏道:“殿下,末將聽聞李密敗逃後投降王世充的張升也在虎牢關城中,末將在李密帳下時,曾經與這張升頗有幾分交情,若殿下不棄,末將願出面替殿下勸說張升來降。若能成功,張升只要率領本部人馬在城內突然開啟城門,我軍再乘勢殺入城內,我軍便可順利殺入虎牢關城內。”
柳暗花明,儘管這麼做仍然沒有太大把握,但是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大喜之下,陳喪良忙向郝孝德問起張升的情況,這才得知這個張升之前是洹水縣的賊頭,為了讓部下吃飯主動率部歸順了當時佔據洛口倉的李密,在李密帳下與郝孝德結識,關係還比較親密勉強算是酒肉朋友,確實有希望鼓動他開啟城門迎接隋軍入城。陳喪良聽了更是大喜,忙讓郝孝德當場做書勸說張升來降,又令孫伏伽替自己擬文,許給張升不少封賞收買籠絡。
連陳喪良都沒有想到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偏在此時,帳外突然有侍衛來報,說是有一人自稱是王世充麾下將領張升的心腹,奉張升之令前來拜見陳喪良,有機密大事呈報,請求陳喪良親自接見。正在討論如何招降這個張姓小賊頭的陳喪良一聽大喜,下意識的就同意接見,然而侍衛才剛剛轉身,陳喪良馬上就回過了神來,趕緊大喝道:“且慢!等一等!”
侍衛驚訝回頭,旁邊的封德彝也疑惑問道:“殿下,出什麼事了?”
“這事巧得太過分了。”陳喪良冷笑說道:“本王和郝將軍才剛在這裡商量如何招降張升,張升的使者就自己找上了門來,世上那有這麼巧的事?這個使者,恐怕是虎牢關賊軍派來刺探本王到底有沒有親自率軍來到這裡的才對。”
冷笑完了,陳喪良再稍一盤算,便向封德彝吩咐道:“封內史,你辛苦一趟,代表本王去見見那個使者,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情況,言語之中,也不妨故意露出一些破綻,讓那使者認為我不在這裡,然後別急著打發他走,讓他在客帳裡等我的訊息。”
封德彝答應,趕緊去代表陳喪良接見那名使者,然後陳喪良又要求郝孝德隨自己到客帳外去偷看偷聽封德彝與那使者的交涉情況,乘機甄別那使者到底是否張升部下,郝孝德應諾,忙與陳喪良一起出帳去探聽情況,木蘭也毫不猶豫的緊隨在了陳喪良左右。
封德彝到得客帳時,所謂的張升使者已經被請到了帳中等候,見面後封德彝先是自我介紹了身份,再借著燈火仔細一看那使者的容貌,封德彝頓時就發現有幾分眼熟,不由疑惑向那使者問道:“我們是不是見過面?老夫怎麼象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內史大人好記性,小人沈建,確實有緣見過大人幾次。”那使者恭敬答道:“不過小人當時只是一個小小隨從,大人應該不會記得小人的身份。”
“沈建?”那使者明顯低估了曾經被樊老頑固逼著吃了十幾斤石頭的封德彝,剛聽那使者報出了姓氏,聰明過人的封德彝再仔細一回憶,馬上就問道:“蔡縣侯沈悅是你什麼人?是否你的家主?老夫記得,東都時你曾經在沈縣侯的身邊出現過。”
沈建張大了嘴巴,驚訝說道:“內史大人,你到底是什麼樣的記性啊?小人不過是在皇城門外見過你一兩面,你竟然還能記得小人和家主在一起?”
“連書本老夫看過一次都能一字不差的背誦,更何況人?”封德彝十分得意的說了一句,然後封德彝又猛的一楞,忙問道:“你是沈縣侯的家人,怎麼會變成了賊將張升的心腹?”
沈建笑笑,答道:“不敢欺瞞封內史,小人是得家主沈縣侯舉薦,受楊公卿和王行本二賊指使,冒充張升賊將的使者前來拜見唐王殿下,明面上是詐稱準備獻出虎牢關城池,實際上是替楊王二賊刺探唐王殿下是否就在此地。”
沈建這話直接得讓封德彝也忍不住張大了嘴巴,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那沈建卻主動拿出了一道書信,說道:“封內史,這是所謂的張升密書,但這書信是假的,連張升賊將本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大人看不看都無所謂。”
說罷,沈建放下假信說了一聲冒犯,然後當著封德彝的面脫下褲子,從褲管暗袋中拿出了一道暗藏的書信,雙手捧起恭敬說道:“封內史,這道書信才是真正重要的書信,家主他之所以舉薦小人擔任這個信使,不過是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