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些懷疑隋軍根本沒用全力,點點頭就抹過了此事。
當然,尋相本人冷靜並不代表他麾下的定楊軍士卒也這麼理智,對於遲遲得不到步兵增援一事,尋相麾下的定楊軍騎兵自然是大部分都表示了嚴重不滿,在太原軍士卒面前除了趾高氣昂外,當然也少不得說上幾句怪話譏諷嘲笑,太原軍士卒聽了當然也心裡極不痛快,兩軍之間也開始出現一些細微的裂痕矛盾——這是人之常情,古往今來都是如此,半點都不奇怪。
是日傍晚,隋軍主力還算順利的抵達洞渦河戰場,與李靖率領的隋軍前鋒會師一處,然後又在洞渦河南岸五里處立下營寨,背靠汾水立下防禦力十分強大的偃月營。再也找不到出手機會的尋相與李二也沒再浪費力氣,立即率軍渡過洞渦河,各自回營向李建成和劉武週報告交戰情況。
和李二一樣,得知隋軍故意詐敗死活不肯暴露真正實力的情況後,李建成也是叫苦不迭埋怨好友太過狡詐,然後李建成不敢怠慢,只能是趕緊領了李二過營拜訪劉武周,向劉武周解釋原因,以免劉武周輕敵冒進,給了陳喪良最期盼的速戰速決機會。
還好,劉武周也算是一個好說話的人,聽了李家兄弟的解釋後不但沒有質疑反駁,還哈哈大笑說道:“二位賢弟放心,為兄好歹也是靠打仗吃飯的人,陳賊軍隊是真敗假敗這點,那能分辨不出來?其實尋兄弟向我介紹了戰場情況後,我馬上就明白陳賊是欺我軍從來沒有和他交過手,不想暴露實力還故意示弱誘敵,想引誘我軍放棄有利地形主動過河決戰,我那能讓他如願以償了?”
見劉武周神情爽朗不似作偽,李建成和李二這才稍微鬆了口氣,趕緊一起恭維劉武周明察秋毫,明鑑萬里,不曾想李二的未婚妻劉小眸卻突然從帳後鑽了出來,陰陽怪氣的說道:“就算是陳賊詐敗吧,可是有人明知道陳賊詐敗卻還是不敢進兵,白白錯過了乘機擴大戰果的機會,這膽子未免太小了吧?”
李二神情萬分尷尬,劉武周也開口呵斥妹妹不可胡亂說話,劉小眸卻小臉一板,兇狠說道:“我是胡說八道嗎?尋大哥麾下的騎兵都說了,他們如果有步兵掩護,至少能殺敵上千,可就是因為步兵援軍不敢走得太快,給了陳賊軍隊逃命的機會!還有,有人不是說陳賊肯定會有使者來挑撥離間嗎?怎麼現在陳賊已經到了,天色也已經全黑了,還沒看到半個陳賊使者?!”
劉小眸最後是被劉武周給趕出大帳的,然後劉武周頗有些歉意對李二說道:“賢弟莫怪,我這妹妹是被我給慣壞的,我是疼她小捨不得打罵,結果就把她養成了這脾氣,等她過門後,你可要多管教管教她。”
“兄長言過了,小弟不敢當。”李二苦笑著謙虛,又頗為疑惑的看看南面,暗道:“陳賊怎麼還沒把使者派來?難道他這次真的改了性子,不想用他最喜歡也最拿手的離間計了?”
陳喪良這次還真改了壞習慣,不但再沒有一上來就先玩什麼離間計反間計,次日上午,隋軍主力全力加固營地的同時,陳喪良還和李靖、袁天罡、尉遲敬德等人領了一支騎兵出營,先行來到洞渦河檢視地形,無比難得的如何攻堅破敵,如何堂堂正正的打敗對面敵人。
做為汾水的第二大支流,洞渦河在這個時代的水量還是相當大,即便沒有到汛期,河面寬度也幾乎接近三丈,甚是難以逾越渡過。劉李聯軍也是憑此地利東西安營,太原軍主力約兩萬六千餘人立營西面,西距汾水三里立寨,南距洞渦河約三里;定楊軍則是立營在太原軍營地東面約五里處,也同樣很小心的遠離河岸三里,讓射程僅有兩裡半的隋軍火炮找不到直接轟擊定楊軍營地的機會。
河上的堅固木橋自然是早已被劉李聯軍拆毀,取而代之的六道隨時都可以破壞的浮橋,浮橋盡頭建有土壘工事保護守橋士兵,隋軍一旦發起進攻,守橋士兵隨時都可以砍斷繩索毀壞浮橋。除此之外,劉李聯軍還在水流平緩的河段淺灘上建立了大量的拒馬鹿角,鹿角之後又建有羊馬牆,掩護守軍放箭射殺對岸來敵,同時陳喪良和李靖等人還發現劉李聯軍故意把羊馬牆修得很厚,很明顯是為了提防隋軍火炮轟擊。
仔細觀察了一番敵人的防禦工事,陳喪良的心裡大概有了底,便向李靖問道:“叔父,賊軍的沿河佈防雖然汲取了一些教訓,但基本上還是老一套,我覺得不難突破,你怎麼看?”
“確實不難突破。”李靖點頭,說道:“有火炮利器在手,象鹿角拒馬和柵欄這樣的木材工事在我們面前已經沒有任何作用,我軍正面突破洞渦河毫無難度。但也有一個難點,就是劉武周和李家兄弟互相助防和互相救援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