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鄭軍信使,從他的屍體上搜出了王世充寫給長子王玄應的親筆書信,書信上王世充除了要求王玄應全力堅守洛口倉和虎牢關兩處重地外,又要求王玄應代他出面務必懇求竇建德出兵來援,而一旦確認了竇建德出兵後,那麼不管想什麼辦法,王玄應也一定要把訊息送進洛陽皇城。
也正是因為繳獲了這道書信,陳喪良立即下令加強了對洛陽皇城的封鎖力度,嚴禁讓岳丈與大舅子取得聯絡,然而連陳喪良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手還真起到了立杆見影的效果,三月二十七的下午,隋軍巡邏隊就真的給陳喪良押來了一個鄭軍信使,還呈上了一道火漆密封的書信。
剛開始,沒怎麼把這當會事的陳喪良還神情輕鬆的問明瞭那鄭軍信使是大舅子王玄應派來與王世充聯絡的,然而再拆開書信仔細一看時,陳喪良的猙獰笑容就頓時凝固在了臉上,還驚得差點張口大叫,幸得及時醒悟過來,為了避免影響軍心趕緊閉上烏鴉嘴,向那幾個押解俘虜來的斥候揮手說道:“這次你們幹得不錯,下去領賞吧,繼續給本王盯緊大小道路,再有賊軍信使過來,務必要給本王攔住,本王還會有賞。”
幾個斥候大喜,趕緊行禮告辭而去,然後陳喪良又命令衛士把鄭軍信使暫時押到帳外等候處置,而鄭軍信使被押走後,早就看出陳喪良神情不對的房玄齡和袁天罡等幫兇忙紛紛問道:“殿下,出什麼事了?”
“竇建德要來了。”陳喪良臉色有些陰沉的回答道:“如我所願,竇建德已經決定親自率軍來給王世充幫忙,但是讓我意外的是,竇建德竟然會這麼快就拿定這個主意,這下子我們的時間就倉促了。”
說罷,陳喪良將繳獲的書信遞給了房玄齡等人,房玄齡等人接過書信細看時,發現書信的內容確實是王玄應向王世充報告竇建德已經答應出兵,並且說明竇建德將要親自率軍前來救援洛陽,但是還沒有確定出兵日期,同時又稟明瞭竇建德是在三月十六日這天的朝會上公佈的這個決定。
除此之外,王玄應還向王世充報告了一件小事,就是王世充曾經的謀主兵部侍郎戴胄向王玄應獻計,建議王玄應在必要時刻可以放棄洛口倉城,集中兵力優先固保虎牢關,以便在竇建德援軍抵達後可以確保洛陽戰場的戰術主動權,王玄應雖然覺得戴胄的建議很有道理,但多少還剩一些糧食的洛口倉就這麼放棄又太過可惜,所以王玄應不敢做主,只能是隨信徵求王世充的對此意見。
看完了這道書信後,房玄齡和袁天罡等幫兇難免也是面露愁色,因為現在隋軍的圍城工事還沒有完全竣工,還不能確保可以用部分偏師堵死王世充的出城道路,主力東進後兵力空虛下來,王世充說不定就有了還手之力。而更關鍵的是,隋軍隊伍現在還沒有拿下戰術位置至關重要的洛口倉和虎牢關,一旦竇建德軍搶先進駐虎牢關,那麼隋軍主力在洛陽戰場上就會徹底失去戰術主動權,什麼時候打和怎麼打都是竇建德說了算,隋軍主力卻只有被動挨打的份,處境萬分不利。
愁眉不展的盤算了片刻,陳喪良很是無奈的說道:“沒辦法了,只能是趕緊分兵去打虎牢關和洛口倉了,只有先把這兩個鬼地方拿下來,我們才有機會把竇建德和王世充各個擊破,不然的話,別說是把他們圍城打援各個擊破了,就是想不被竇建德逼著退兵都難。”
“但是王世充在皇城裡還有一萬八千左右的軍隊,我們的主力東進後,王世充如果乘機發起反擊怎麼辦?”屈突通擔心的說道:“且不說我們不可能攔住所有的王玄應信使,就算能夠全部攔住,看到我們的主力東進,王世充老狐狸也肯定會抓緊機會發起反擊啊?”
搔著頭盤算了半晌,陳喪良拿定了主意,說道:“主力留守洛陽,虛打我的旗號,我親自率領偏師去攻打洛口倉和虎牢關。”
“殿下,這麼做恐怕把握不大吧?”房玄齡趕緊提醒道:“虎牢關和洛口倉都是王世充的命根子,兩地互為犄角,總兵力超過三萬八千,我們僅憑偏師進擊,勢單力薄恐怕把握不大。還有,我們的火藥爆破攻城戰術已經讓王世充吃過兩次大虧,王玄應那邊很可能已經有所防備,再想迅速拿下這兩處重地,只怕更難。”
陳喪良沉默不語,心裡仔細盤算著用兵數量和攻城戰術,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忙向手裡拿著書信的封德彝招呼道:“封內史,把書信拿來,我再仔細看看。”
馬屁精封德彝慌忙把那道剛繳獲的王玄應書信呈到陳喪良面前,陳喪良接過再次細看,心裡不斷琢磨各種陰損點子,然後很快的,肚子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壞水的陳喪良眼睛一亮,喜道:“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