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防禦力和填河效果確實相當不錯,到了中午時分來回折騰了三次過後,虎牢關東門外的護城河已經被填平了五六十丈,基本開啟了直抵虎牢關城下的道路。竇建德也這才下令步兵上前,去衝擊護城河對岸的拒馬鹿角,李客師不願在外圍工事中過多折損兵力,立即下令撤回羊馬牆後的隋軍弩兵,任由竇軍步兵衝到鹿角拒馬前破壞工事,只以弓弩松樹炮攻擊城下敵人,儘可能給敵人制造傷亡。
又犧牲了不少士卒破壞了一些實際上是鄭軍士卒修建的鹿角拒馬,逼著隋軍士兵無法再靠羊馬牆射殺正面來敵,竇建德又迫不及待的命令投石機上前,三百架投石機不停向虎牢關城上傾瀉石彈,很快就把虎牢關的夯土城牆砸得千瘡百孔,也給城上隋軍士兵制造了相當不少的死傷,隋軍將士以弓弩奮起還擊,與竇軍投石機隊對轟對射。
與此同時,竇軍的蟻附攻城也開始了,仗著自己的兵力強大,竇建德首輪進攻就投入了整整四千的兵力,四千竇軍步兵攜帶著數以百計的飛梯,推著超過六十架的壕橋車與五輛龐大的雲梯車列隊前進,氣勢洶洶的直撲虎牢關東門。竇建德得意之餘,也不斷眺望虎牢關西面遠處,冷哼道:“王玄應匹夫怎麼還沒動手?快開始吧,助朕前後夾擊虎牢關,讓他陳應良奸賊無路可跑!”
如竇建德所願,王玄應率領的洛口倉一萬八千鄭軍確實已經逼近了虎牢關西門的三里處,並且已經列下陣勢,隨時都可以投入攻城作戰,而且隋軍方面也沒有花什麼力氣修補西門外的外圍工事,鄭軍將士只要把壕橋車往護城河上一架,馬上就可以把飛梯直接架上城牆,但是王玄應卻始終沒有發起進攻,一直都在等待竇建德那邊正式發起蟻附攻城。
不是王玄應不講義氣,是王玄應現在已經沒多少本錢揮霍了,洛口倉城裡目前的兵力已經只剩下不到兩萬六千人,如果被迫帶來接應竇建德的一萬八千軍隊再有什麼閃失,鄭軍就是想保住洛口倉都難了。所以王玄應雖然不得不出兵配合竇建德攻城,卻又必須要儲存實力,必須要等竇建德把隋軍主力給牽制住,然後王玄應才能適當發起一些進攻,為竇建德分擔一些壓力。再所以,王玄應絕對不能輕易拿出寶貴兵力去打傷亡最為巨大的攻堅戰。
該做的前戲都做完後,正戲開場,節奏突然加快的鼓聲中,首輪蟻附的四千竇軍將士吶喊著一起加快腳步,壕橋車首先上前,迅速在尚未填平的護城河上搭起更多過河橋樑,接著是扛著飛梯的竇軍步兵吼叫上前,快步衝過護城河直抵城下,隊伍最後的沉重雲梯車則在士兵推動下直接衝向被土石填平的護城河,氣勢十分驚人。而隨著竇軍飛梯的不斷搭上虎牢關城頭,最為殘酷血腥的蟻附攻城戰也就此展開。
聽到東門那邊突然加劇的喊殺聲,正在虎牢關西門內部休息的陳喪良微微一笑,知道正在西門外觀望的王玄應也快要動手了,便向左右吩咐道:“傳令下去,讓我們準備出戰的將士安心休息,兩個時辰後出擊。再告訴守西門的郝孝德,讓他可以適當示一些弱,儘可能多吸引一些洛口倉賊軍發起攻城。”
封德彝和孫伏伽等人應諾,立即安排傳令兵去傳達命令,然後封德彝又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東門那邊已經開始蟻附戰了,你不打算去看一看情況?”
“不用了。”陳應良搖頭,微笑說道:“去看了也沒用,我又幫不了什麼手,你總不能叫我親自提刀子去砍敵人吧?”
封德彝附和著笑,笑容卻有些勉強,心裡也七上八下始終定不下來——也不能怪封德彝膽小和貪生怕死,實在是陳喪良這個安排太過冒險,讓出道只有一年多時間的李客師去抵擋身經百戰的當世梟雄竇建德,換了誰心裡都不敢有什麼底。
這時,鄭軍斥候也在南方高地看到了竇軍已經發起蟻附進攻,透過旗語把訊息送到王玄應面前後,王玄應卻依然還是沒有下令發起進攻,還是又等了近半個時辰,王玄應才小心翼翼的下令進攻,十分小心的只投入兩千步兵上前,以壕橋車開闢過河道路,然後用飛梯登城。
按照陳喪良的命令,守衛西門的郝孝德故意只動用了一半力量放箭壓制鄭軍的衝鋒勢頭,故意放縱鄭軍士卒把飛梯大量搭上城牆,還命令士兵少砸羊頭石讓鄭軍士卒有機會登城,結果靠著隋軍將士的有意放縱,鄭軍隊伍在第一輪攻城中就奇蹟般的有士卒衝上城牆——雖然馬上就被隋軍士兵捅下了城牆。
攻城進展如此順利,自然是大大出乎了王玄應的預料,見城上守軍不多,自軍士卒也有機會衝上城牆,缺少經驗的王玄應還道是竇建德那邊已經成功牽制住了隋軍主力,便大著膽子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