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特製青磚包特製夯土的城牆和混凝土一樣的堅固,想挖穿那是比登天還難。正面強攻的話,東都隋軍幾乎沒有任何可能直接攻破這座城門。
麻煩的還有城外地形,被龍首山斜形包圍的玄武門北面和西面都是山區,城外平原相當狹下,隋軍兵力根本無法展開,強行佈陣的話也只會直接暴露在叛軍的遠端武器覆蓋下,讓叛軍可以站在城牆上輕鬆射殺城下隋軍將士,正常情況下只要是頭腦正常的指揮官就不會去打強攻此門的主意,陳喪良的腦袋雖然滿是壞水,卻也還算正常,當然不會去發這個瘋。
“能否發起奇襲,拿下玄武門?”
陳喪良不知是第幾次考慮這個問題,也一度考慮過冒險用火炮轟擊城門,但過於沉重的火炮運動間肯定會被叛軍發現,已經吃過大虧的李淵父子肯定不會掉以輕心,隋軍又不可能一輪炮擊就轟開玄武門,絕對不是笨蛋的李淵父子只要趕緊拿沙袋土石堵死玄武門的城門甬道,隋軍火炮轟擊再多也只會白白浪費火藥炮彈。而再一次盤算這個戰術的時候,一個曾經被陳喪良考慮過卻沒有使用的破門戰術,不由浮上了陳喪良的心頭…………
“有誰知道,玄武門的城門有多厚?”陳喪良突然問道。
幾個幕僚面面相覷,然後由房玄齡苦笑答道:“賢弟,你這是問道於盲啊,袁先生和魏先生都是第一次來大興,怎麼可能知道這個問題?我和你倒是大興人,可我在大興的最高官職只是殿內侍御史,從沒去過玄武門,怎麼可能知道城門有多厚?倒是你曾經當過太子右副率,有可能知道答案。”
“我也沒去過玄武門。”陳喪良無比鬱悶的回答,然後陳喪良又向袁天罡問道:“我們還剩多少火藥?”
“一千三百六十三斤零九兩。”袁天罡飛快答道。
“可以試上一試。”陳喪良咬牙說道:“在玄武門的城門上鑿一個洞,塞一口裝滿火藥的棺材進去,我們也許能炸開城門!”
“這……,不太可能吧?”袁天罡有些遲疑的說道:“玄武門有多厚我們不知道,但肯定不會太薄,又外包鐵皮銅釘,想要鑿開絕對沒那麼容易,城裡的門兵聽到聲響報警,我們的奇襲就馬上完了。”
“試一試,不完全指望。”陳喪良咬牙說道:“正面強攻,我們肯定沒希望,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試一試,運氣好成功的話,我們拿下大興城就易如反掌了。”
都研究過拿下玄武門對自軍的無數有利之處,又知道就算偷襲失敗,也只是損失一棺材火藥和少量士兵,房玄齡和魏徵等人紛紛同意不妨試上一試,袁天罡盤算了許久後,也點頭說道:“可以試試,我們可以準備兩棺材火藥,鑿門能成功當然最好,不能的話就引爆第一口棺材,也許能炸出第二口棺材的位置,夜裡賊軍反應慢,我們也許有時間第二次引爆。”
“那就這麼辦。”陳喪良點頭,惡狠狠說道:“反正最多隻是損失兩棺材火藥,派懂木匠計程車兵去幹,告訴他們,他們如果能成功,他們全家這輩子都吃穿不愁,他們如果殉國,我養他們全家一輩子!”
袁天罡答應,立即要下去安排,那邊房玄齡則趕緊說道:“別急,賢弟,依我之見,還是等我們的後軍抵達後做好了攻城準備再動手,這樣就算失敗,也可以把賊軍主力引到大興宮城內,我們再被迫發起正面強攻時,可以輕鬆一些。”
陳喪良點點頭,吩咐道:“給我表叔和屈突通去令,讓他們儘快趕來和我們會合。再給馬三寶去道命令,讓他遇到薛舉賊軍的前鋒後堅壁對峙,給我們爭取時間。”
房玄齡等人答應,趕緊提筆擬令,陳喪良則重重一拳砸在了沙盤旁邊,惡狠狠罵道:“賊殺的薛舉狗賊,老子眼看就可以從容拿下大興了,你跑出來搗亂做什麼?我是刨了你家祖墳,還是奸了你妹子?等我將來滅了你,一定要親手刨你祖墳,親自睡你沒出嫁的妹子閨女,看你下輩子還敢不敢和我做對!”
陳喪良稍微小看了一些朱粲,事實上朱粲並非沒有膽量發起內應接應隋軍入城,利用兼任叛軍右翼第三軍軍法官的機會,朱粲除了大肆逮捕那些在私下裡議論戰事討論投降的叛軍將士大搞血色恐怖外,也利用監視苗海潮的機會,悄悄與天然盟友苗海潮私下裡交談了一番,並且狼狽為奸,迅速的訂立了一個骯髒協定……
陳喪良也小看了大興城裡的門閥世家子弟,絕大部分的門閥世家子弟和權貴公子確實是騎牆觀風,心裡還更向著同氣連枝的李淵叛軍一些,抱著看風向的心思不肯也不敢組織人手接應隋軍入城,可其中也有幾個另類,反倒更向著陳喪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