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同樣不敢怠慢,趕緊一邊熱情款待元奇公子,一邊派人去向陳喪良報告。
“元奇?我的故交好友?”
咱們元奇公子的好運到此為止,剛睡下沒多久就被叫醒的陳喪良迷迷糊糊,打破腦袋也想不起曾經只見兩三面的元奇公子,還是看在了老元家是關隴八大門閥之一的份上,陳喪良才打著呵欠吩咐道:“去看看房玄齡睡了沒有,他沒睡的話就叫他代我接見,房玄齡也睡了的話,就讓那個元奇等一夜,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說罷,陳喪良一躺倒就又重新睡下。
還好,勤於公事的房玄齡才剛準備入睡,有陳喪良的吩咐房玄齡也沒推辭,立即來到了客帳接見元奇,咱們的元奇公子這才沒有受到冷落。而更妙的是,當初因為毒打柴紹的事,房玄齡還和元奇見過一面,會面後,記憶力很好的房玄齡也立即認出了元奇公子,也立即疑惑問道:“元公子,怎麼是你?你們順陽郡公府的代表,不是元考公子麼?”
“元考?我二叔?”元奇公子更加莫名其妙,疑惑說道:“我二叔什麼時候變成我家的代表了,我怎麼不知道?對了,你好象有些面熟,咱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是見過。”房玄齡點頭,解釋道:“當初你和宇文公子把柴紹抓去毒打,陳留守去請你們寬恕柴紹,我也在場,跟在陳留守身邊。”
“想起來了,是見過!”元奇一聽大喜,又飛快打量了一下房玄齡,無比豔羨的說道:“升官了,記得當時你還穿著布衣,這會已經穿上五品的官服了,有陳留守提攜,就是升得快啊。哦,對了,陳留守呢?你們告訴他我來沒有?”
“這……。”房玄齡有些為難,心說元公子你這不是為難我麼,你既沒有官職在身,又不是順陽郡公元雅的長門長孫,應良賢弟憑什麼要連夜接應你?
“如果還沒稟報,就快去稟報。”元奇公子一揮手,笑著說道:“告訴他,我給他帶好訊息來了,李淵老賊已經死了,我和好兄弟獨孤懷恩也商量好了,準備開啟城門迎接你們入城。”
元奇公子的話還沒說完,砰的一聲,房玄齡已經摔坐在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元奇公子片刻,房玄齡這才猛的跳了起來,飛快說道:“快,快去稟報陳留守,請他立即接見元公子!就說元公子帶來重要訊息,李淵老賊已經死了!快!快!還有,在中軍大帳準備酒宴,最上好的酒宴!元公子,快請,快請到我們的中軍大帳去!”
再次被叫醒的陳喪良是光著腳衝進中軍大帳的,還一見面就給了元奇公子一個熊抱,連聲道歉說自己來遲向元奇公子告罪,又當面把之前傳話不明的親兵罵了一個狗血淋頭,“掌嘴!一幫廢物,為什麼不說明是元奇公子,只說是大興城裡的元公子,大興城裡元公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我怎麼知道是那位元公子?早說是我的故交好友元奇公子,我那能怠慢了他?快,給我向元公子賠罪!”
倒黴的替罪羊親兵乖乖賠罪,好在咱們的元公子這會已經懶得計較這些小事了,除了與陳喪良擁抱著放聲大笑外,還迫不及待的與陳喪良敘起了舊,陳喪良則是一邊隨口敷衍,一邊親自把元公子請到了上座,親自為元公子把盞斟酒,然後迫不及待的問道:“元兄弟,你說李淵老賊死了,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懷恩兄弟親眼看到他斷氣的。”元奇隨口答道:“還記得獨孤懷恩兄弟麼?他是李淵老賊的親表弟,現在是大興令,李淵老賊斷氣的時候,他正好在現場,親眼看到了。”
隨口說著,元奇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對陳喪良和房玄齡等人做了一個介紹,說李淵在戰敗回城的當天傍晚就已經蹬腿,臨死時見了一個叫杜如晦的官宦子弟,還哀嘆了一番是天要敗他。陳喪良和房玄齡則是越聽越歡喜,又趕緊追問道:“李淵老賊死後,賊軍是以誰為主帥?”
“沒有主帥。”元奇的回答讓陳喪良和房玄齡差點沒把眼睛瞪出眼眶,元奇又說道:“聽懷恩兄弟說,李淵老賊還沒把遺言說完就死了,他的兩個兒子都想當主帥,誰都不服誰,最後只好各讓一步各當左右帥,裴寂當長史令,遇事商量著辦,一起打著李淵老賊的旗號蒙人。”
陳喪良恨不得重重親幾口元奇了,但好訊息還沒完,元奇又馬上說了獨孤懷恩已經和自己及李仰城議定開城接應隋軍入城的事,陳喪良聽了更是狂喜萬分,趕緊問道:“元兄,那你們打算怎麼接應我們?”
聽了元奇公子介紹的萬無一失的接應計劃,還有知道了他們連準備在那座城門動手都沒有拿定主意,陳喪良和房玄齡終於傻眼了,也開始佩服這幾紈絝公子的膽量和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