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嚴密搜尋山區,幾次都距離李二等人的藏身處不到百步,卻都是因為天色太黑,沒能找到陳喪良懸賞重金捉拿的李二,白白錯過了升官發財的機會,擔驚受怕的熬了好幾時辰後,天色終於還是微微發亮,李二也終於確認了自己所處的方位是在驪山腹地稍微偏西的地方,距離山區邊緣不算太遠,且道路李二還勉強認識。
時不與待,為了避免隋軍進山搜殺,李二稍微整理一下儀表,趕緊領了兩個部下向西出發,一路之上也十分小心,稍有什麼風吹草動就馬上藏進草叢,生怕被隋軍將士發現,好在幾次都只是虛驚一場,也一直沒有發現隋軍身影,稍微放下心來的李二等人這才趕緊加快腳步,急匆匆向山外行進。
披荊斬棘,終於找到一條稍微象樣的山間小路時,李二很謹慎的沒有立即上前,而是藏在草叢中,先向小路上扔了幾塊石頭,結果讓李二等人大吃一驚的是,他們還真的惹出了一些動靜,一名隋軍士兵打扮的男子突然從草叢中站出,走到路上左右張望,尋找聲音來源,李二和高甄生等人生怕被發現趕緊停止動作,誰知那隋軍士兵鬼鬼祟祟的張望了許久後,竟然又鑽進了草叢裡。
“麻煩了,是伏路暗哨。”
李二心中叫苦,旁邊高甄生雖然提議幹掉這個哨兵,李二卻一口拒絕,因為李二實在不敢確認這個哨兵的旁邊還有多少同伴,更不知道鄰近是否有隋軍大隊,只能是低聲交代潛伏離開。然而就在這時候,李二和高甄生等人突然又無比驚喜的看到,那邊的草叢中竟然又走出了五六名叛軍士兵,之前那名隋軍士兵也跟了出來,似乎和這些叛軍士兵是一夥人,李二正疑惑這些人的身份時,一個穿著華服的少年卻又走出了草叢,李二也頓時明白了這些是什麼人。
“沒事了,是自己人。”低聲說了一句,李二立即站起身來,衝那些帶著華服少年計程車兵說道:“你們是李孝恭的親兵吧?誰是頭?”
那幾個李孝恭的親兵當然也被李二嚇了一大跳,紛紛拔刀舉槍,直到看清李二等人是身著叛軍服色,這才稍微鬆了口氣,再走近了仔細辨別時,那幾個李孝恭的親兵才終於認出滿臉泥汙的李二,嚇得趕緊稽首行禮,承認自己們確實是李孝恭派進山來執行任務的親兵,為首是還是李孝恭的親兵隊長李侃。旁邊的高甄生不知情況,難免有些糊塗,問道:“你們既然是李將軍的親兵,怎麼會跑來這裡?一個還穿上了官軍的衣服?還有,這個小孩是誰?”
“甄生,別多問,我知道原因。”李二主動替李侃等人解釋,又向李侃問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裡?還沒把差使辦妥?”
“回右都督,找不到百姓啊。”李侃哭喪著臉說道:“昨天晚上我們在山區邊緣左等右等,一直沒等到一個百姓,最後還把官軍的白袍兵等來了,堵住出山道路,然後步兵又進山搜查,差點就追上我們,我們沒辦法,只好逃進了山裡,結果就迷了路。”
“那山外面的情況如何,你們知道不?”李二追問道。
“我們的大營好象被官軍攻破了。”李侃垂頭喪氣的答道:“昨天晚上,小人登上高地檢視情況,結果看到我們的營地起了大火,前營和中軍營地都起了火,後營那邊盡是火把,應該是官軍已經攻破了我們的營地。”
儘管早有心裡準備,但基本確認了這一點,李二還是忍不住一陣心如刀絞,搖頭說道:“實力不如人啊,陳應良小賊這次帶進關中的精兵猛將實在是太多了,我們的偏師力量太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右都督,那我們怎麼辦?”李侃怯生生的問道。
“回大興,重整兵馬,回頭再來找陳應良小賊報仇雪恨!”李二咬牙切齒,又道:“跟我走,這條路我認識,我們先出了山再說。”
李侃等人一聽大喜,趕緊應諾,合兵剛好十人,李二又安排了那名穿著隋軍服裝的叛軍士兵上前開路,這才領著眾人小心翼翼的往山外行進,期間李二幾次打量用來假扮楊侑的華服少年,有些想要動手除掉這個累贅,免得被隋軍發現後暴露天機,卻又有些拿不定主意——能與楊侑有七八分相似的替身,可不是那麼容易尋找。
也許是上天註定要幫李二解決這個累贅,向前行了兩裡多路後,在前方開路的假隋兵忽然以手勢報警,李二和高甄生等人趕緊藏進路旁隱蔽處,那名假隋兵也趕緊跑了回來,低聲向李二稟報道:“稟右都督,是兩個百姓,一男一女。”
“百姓?天助我也!”李二一聽大喜,趕緊附到李侃耳邊低聲吩咐道:“按計行事,讓那兩個百姓給我們做人證。”
李侃點頭,又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