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
決戰頭夜的準備開始了,隋軍各營收到了命令後,立即在隋軍各級將領的指揮下著手檢查武器裝備,該打磨的刀槍打磨,該補充的箭鏃補充,修補盔甲盾牌,檢查鞋襪蹄鐵,準備乾糧飲水,然後大部分的精銳戰兵立即入帳休息,養足體力以便作戰,只留下少部分精銳輪流值守營地,輔兵則繼續的準備飯菜、水車、攻城飛梯及次日夜戰所用的乾糧火把,袁天罡也親自率領了直屬於陳喪良的火器隊檢查各種火藥武器,準備彈藥和最後複習操作,千頭萬緒,有條不紊。
忙碌備戰的期間,一個意外發生,叛軍那邊居然在二更左右時分,又派了一個使者來拜見陳喪良,陳喪良為了謹慎起見,安排了房玄齡代為接見,結果沒過多少時間,房玄齡就帶著一套女子衣杉回到了陳喪良的面前,很是糊塗的說道:“賢弟,賊軍那邊也給你送來一套女人衣服,但沒有任何書信,也沒說什麼意思,只說了一句這是李世民送給你的禮物,賢弟你看了就明白,然後就告辭離去了。”
“我看了就明白?”陳喪良有些糊塗,然而接過了女子衣服展開一看後,陳喪良真的馬上就什麼都明白了,因為這是一套少女穿的衣裙,鵝黃色,和陳喪良與楊雨兒第二次見面時,楊雨兒身穿那套衣裙一模一樣。睹物思人,再想起至今還被關押在大興城裡的心上人楊雨兒,陳喪良不由又是一陣黯然,本就不夠平靜的內心忍不住又是一陣翻騰。
“賢弟,出什麼事了?”房玄齡看出不對,小心翼翼問道:“這套女子衣服,是什麼意思?”
“是李二的攻心計,目的是擾亂我的心思,打擊我的心理。”陳喪良苦笑著回答,又搖頭說道:“這一手確實厲害,我的思緒真的已經有些亂了,不知道李二是怎麼知道我和那個女孩的關係,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更不知道那個女孩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李淵老賊一家把她怎麼樣,注意力無法完全集中,對李淵老狐狸的下一步打算更難揣測。”
房玄齡默然,沒有問陳喪良究竟是為了那一個女孩擔心分神,只是安慰道:“賢弟,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李淵父子突然對你的心理弱點下手,擾亂你的心神,間接證明他們是想在明天決戰,為了爭取最多勝利機會才這麼做,明天他們失信毀約的可能很小。”
陳喪良點點頭,心裡卻還是記掛著那名與自己有著四年之約的美麗少女放心不下,思緒受到不小影響,再加上對次日戰事的擔憂,對東都大後方的憂慮,是夜,陳喪良徹夜未眠…………
麻桿打狼兩頭怕,其實叛軍主帥李淵這個晚上也沒有睡好,儘管已經安排了軍隊準備次日決戰,但陳喪良和東都隋軍的強大威脅,卻還是象一塊巨石一樣,沉甸甸的壓在李淵的心頭,幾次都差點讓李淵想要食言反悔,找藉口放棄第二天的決戰,但是想到與陳喪良的種種新仇舊恨,又想到陳喪良很可能患病在身,正是一舉攻破東都隋軍主力的大好機會,李淵卻又萬分的不甘心,說什麼都想和陳喪良拼上一把,拼個你死我活,一決高下。
輾轉難眠,一直到了四更過後李淵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睡了一個時辰多些就被卯時二刻的點卯鼓吵醒,美貌侍女上來輕聲詢問李淵是否起身洗漱,李淵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侍女還道李淵還想休息,正要退下時,李淵卻猛的突然坐起,把侍女嚇了一跳叫出了聲,李淵帶著黑眼圈的臉上卻是神情平靜,吩咐道:“伺候老夫洗漱,準備早飯。”
同一時間的城外隋軍營地上,徹夜未眠的陳喪良也聽到了自軍的點卯鼓,自行掀被起身,陳喪良先讓親兵端來一盆涼水,自己用麻布擦了一把臉,使自己恢復清醒精神,然後也是平靜吩咐道:“給我準備青鹽和早飯,把我的戰馬餵飽。”
辰時初刻,叛軍方面率先吹響升帳號,叛軍文武齊聚武德殿,等候李淵號令,李淵帶著黑眼圈來到殿上後,眾將整齊施禮,李淵喝令平身,然後大聲說道:“諸公,老夫昨夜夢到了先祖李暠公,先祖告訴老夫,今日必須出戰,戰之必勝,一戰可破暴君爪牙陳應良,奪回潼關,光復永豐倉,繼而且橫掃**!蕩清八方!”
“橫掃**,蕩清八方!”叛軍眾將整齊吶喊。
“很好。”李淵滿意點頭,又大聲說道:“各位將官,決定我軍命運的時刻到了,奸佞汙吏陳應良屯兵城外,仗之前幾次小勝,驕狂跋扈,目中無人,視我軍如無物!是可忍,孰不可忍,現今我軍休整已畢,兵強馬壯,正是決戰破敵之時,老夫決定,今日親自率軍出城,與那陳應良狗賊決一死戰!”
“我軍必勝!義師必勝!”叛軍眾將再次整齊吶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