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就是讓我們掉以輕心,在這三天之內發起偷襲,這是陳應良小賊的老把戲。”
叛軍諸文武再度附和,李淵雖然也點了點頭,心裡卻還是又暗暗說道:“揚言三天後攻城引誘我們出城決戰,二郎的這個見解有些牽強,就算護城河不被凍結,陳應良小賊也可以用蝦蟆車填河進攻,犯不著在這上面做文章。陳應良小賊這麼做,除了有可能在三天內發起偷襲外,恐怕還有其他原因。”
儘管不是完全贊同寶貝兒子的見解,但是為了謹慎起見,李淵在立足於守這個應敵策略還是沒有半點的動搖,除了讓軍隊繼續嚴守城池之外,再有就是多派斥候嚴密監視隋軍主力的一句一動,保持與新豐偏師的聯絡暢通,此外再沒有任何新的動作,而隋軍主力方面也僅僅只是全力加固營地,深溝高壘做好持久準備,並沒有投入一兵一卒發起進攻,隋軍主力抵達東都城下後的第一天,也在雙方都保持克制冷靜的狀態過去。
第二天,大業十三年十月十三日,上午時分,連日操勞的李淵才剛剛起身辦公,第一道公文還沒看完,李建成和李二兄弟就神情緊張的快步衝進了大廳,李淵就趕緊問起發生了什麼事,是否隋軍發起攻城?李建成和李二則一起搖頭否認,然後又異口同聲的說道:“父親,出怪事了!我軍斥候探報,陳應良小賊竟然又安排了一支偏師出營,揚言要西進攻打始平和眉縣,未雨綢繆切斷我們的西逃道路!”
“陳應良小賊又分兵了?”李淵吃驚得直接跳了起來,難以置信的驚叫道:“他瘋了?他的兵力本來就只有我們的三分之一,還敢分兵西進?是不是斥候弄錯了?”
“千真萬確。”李建成趕緊答道:“孩兒們在城樓上已經親眼看到了陳應良的偏師出營,攜帶了大量的輜重糧草,看模樣是準備發起西征!”
李淵瞠目結舌,回過神來後二話不說,馬上就領了兩個兒子快步出廳,打馬直奔距離隋軍營地最近的春明門,結果登上城樓高處往隋軍營地的方向一看時,李淵忍不住又一次目瞪口呆了——隋軍營地那邊,確實已經有一支數量相當不少的軍隊出營,還已經攜帶著大量的輜重車輛向西開拔。叛軍斥候在曠野上飛奔來往,不斷衝回城下大聲報告敵情變化,還很快就探明瞭隋軍這支偏師的兵力規模是萬人左右,主將是老柴家白送給陳喪良的馬三寶,副將則是之前坑得叛軍主力不淺的何潘仁。
難以置信的又策馬衝到了大興外城的東南角,直到親眼看到隋軍偏師繞過大興城池直接西進,李淵這才終於相信隋軍分兵確實不假,而回過神來後,李淵也頓時怒滿胸膛,頓足大罵道:“陳應良,狂妄小兒,竟敢如此藐視老夫!兵力遠遠不及老夫,竟然還敢在臨陣之際一再分兵,簡直就是根本沒把老夫放在眼裡!”
李建成、李二和叛軍眾文武的臉色也是很不好看,因為陳喪良這麼做確實有些欺人太甚,明明兵力只有叛軍的三分之一,竟然還敢在叛軍主力的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的分兵,對叛軍主力簡直就是藐視到了極點。而陳喪良也很會火上澆油,這時又有叛軍士兵飛奔趕來,向李淵呈上了一道剛射進城的箭書,李淵再接過了箭書細看時,額頭上的青筋忍不住又有一些暴跳了。
書信的內容當然是挑釁羞辱,嘲笑李淵膽小如鼠不敢出戰,老於城府的李淵並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但陳喪良的分兵之舉卻象一記耳光,沉重的抽在了李淵的臉上,再看到了陳喪良言辭傲慢刻薄的挑釁書信後,李淵還真的第一次生出了率軍出城決戰的心思。不過還好,李淵很快又冷靜了下來,知道怒而興兵必然正中陳喪良下懷,勝算不大還很可能再遭重創。
徵得李淵同意後,裴寂和李建成等人稍微傳看了一下陳喪良的挑釁書信,也全都因為書信內容臉色陰沉,悄悄咬牙,倒是李二始終保持著冷靜,看信後還冷笑了一聲,本想遞還李淵,但是遞到一半卻又猛的想起了一件大事,趕緊又拿起書信細看,尤其是注意陳喪良的親筆簽名,然後很快的,李二突然就脫口說道:“不對!”
“什麼不對?”李淵斜瞟兒子問道。
“陳應良的親筆簽名。”李二指著書信上的簽名說道:“陳應良的字跡力度不夠,墨痕有些紊亂,落筆時他應該是腕力不足,手很可能還有些顫抖!”
李淵的眼睛頓時亮了,趕緊接過書信仔細去看陳喪良的筆跡,發現陳喪良的楷書雖然還算工整,但筆力卻明顯有些不足,筆絲墨痕也稍有一些紊亂,確實還象簽名時手腕正在顫抖。另一邊的李建成和裴寂在這方面也有些一研究,細看後很快就驚訝說道:“真的,陳應良的筆跡確實有些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