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柴紹火暴脾氣與小心眼,馬三寶笑得更加苦澀,很是無奈的看著柴紹離去的方向,嘆氣說道:“柴公子,真是抱歉,劉將軍隸屬於西都大興,我和李叔父隸屬於東都洛陽,我們管不了他,我所能做的,也就是我自己不造謠,不傳謠了。”
彷彿是心有靈犀,同一時間的叛軍隊伍中,柴紹也回頭看了一眼潼關關牆,心中疑惑,暗道:“剛才陳小賊的走狗放下那些草人,是什麼意思?三個草人,為什麼是兩男一女?其中一個草人,為什麼還穿著胡人的衣服?還和那個穿著女子衣服的草人綁在一起……?等等,胡……,胡人……?”
“胡人?!”可憐的柴紹終於醒悟了過來,趕緊去看軍中某人,卻見他高鼻深目,頭髮捲曲,正是典型的胡人血統!再想起與自己關係最為親密之人,與他結盟聯手反隋,柴紹的心就好象是掉進了萬丈深淵,一下子就變得全身冰涼了。
全身冰涼的同時,柴紹又突然發現,軍中正有許多士兵在悄悄偷看自己,目光全都十分古怪,不少士兵似乎還有些想笑不敢笑。然後柴紹馬上想起,這樣的神情反應,自己昨天好象已經見過一次…………
第351章 眾口鑠金
“大郎,你對我說實話,剛才潼關城吊下三個草人,到底是什麼意思?關上那些敵兵,和後來的敵將,又到底喊了些什麼?你為什麼要下封口令,不許知道情況計程車兵洩露一個字一句話?”
“嗣昌,嗣昌妹夫,你就別問了,反正與你無關,我下禁口令是為了別的考慮,軍機大事,我不能洩露。”
一再要求李建成告知實情始終無果,柴紹帶著失望與更多的狐疑告辭而去,看著柴紹失望離去的背影,知道內情最多的李建成和劉文靜愁眉不展,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情況,更明白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今天的事遲早會傳進柴紹的耳朵,引來滔天大禍。愁悶之下,劉文靜還忍不住罵道:“陳應良狗賊,上樑不正下樑歪,帶出來的兵將比他還不要臉,這麼無恥下作的謠言也能捏造。就算柴紹和他仇深似海,也不必下作到在這方面用計吧?”
“肯定不是陳應良指使,他雖然是我們的敵人,但他不是那樣的人。”李建成搖頭,說什麼都不肯相信一見如故的好朋友陳喪良會下作到這地步。
(陳喪良:建成兄,還是你瞭解我啊,這個餿主意真不是我出的,我只是在書信裡隨便點撥了幾句,劉綱那個卑鄙小人就自行其事了。)
事情到了這步,是不是陳喪良指使安排已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善後,柴紹的脾氣李建成和劉文靜都知道,恰好何潘仁又正在潼關戰場,手裡還握著一支不容小覷的嫡系兵馬,善後處理不好會有後果,李建成和劉文靜根本就不敢去想象,無奈之下,李建成和劉文靜只能是一邊派人向李淵密報此事,一邊嚴令軍中禁止傳播此事,儘可能的讓柴紹晚些知道這件事。
永豐倉到李淵目前居住的馮翊長春宮只有八十餘里,沿途皆被叛軍控制,李建成派出信使一路快馬,第二天上午就把書信呈報到了李淵的面前,見了書信後,李淵同樣是又驚又怒,大罵潼關隋軍卑鄙無恥,竟然用這麼的下作手段挑撥離間。李淵的絕對心腹裴寂也知道事態嚴重,便向李淵建議道:“大將軍,此事雖小,但如果處理不好,必然釀成大禍,好在距離不算太遠,大將軍不妨親自去一趟永豐倉,一是撫慰士卒軍心,二是親自巡視潼關軍情,因地制宜佈置應對策略,三是悄悄善後,避免生變。”
李淵一聽覺得有理,當即將軍隊暫時移交給次子李二掌管,在中單佈置兵馬防範屈突透過河西進,自己則與裴寂領了一隊輕騎,打著撫慰軍民百姓的旗號南下,並於當天下午順利抵達永豐倉,李建成等人收到訊息,也親自率軍到渭水橋頭迎接父親。李淵也乘著天色未黑,親自來到了放賑現場探望受賑百姓,發表一通慷慨激昂的救國救民演講,換得萬千百姓的當場叩拜,山呼道謝,然後李淵又立即趕到潼關城下,親自巡視這個要命戰場,制訂破關策略。
親自巡視的結果讓李淵眉頭緊皺,城下屍橫遍野的潼關城池一如既往的險峻堅固,即便已經用土石屍體徹底填平了護城河,對不夠開闊的道路也限制了大型攻城武器展開,只能是少量分批出動,形成添油戰術,既容易被隋軍縱火燒燬,又很難對潼關關牆形成致命威脅。同時柴紹夫妻也很無奈的告訴李淵,說馬三寶雖然是他們曾經的家丁,但生性敏獪,詭計多端又能說會道,想把他誘出關城決戰,難度不比正面攻破潼關小上多少。
“東都援軍的先鋒已然抵達潼關,陳應良小賊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