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
事情到了這步,同樣在場的另外一個當事人何潘仁也終於察覺情況不對了,向左右同伴問道:“關牆上那些官兵,喊的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在說我?”
沒有人敢吭聲,只有柴紹猜疑的目光緊緊盯著何潘仁,這時,關牆上又響起隋軍士兵的整齊高呼,“柴紹,兒子生出來,記得看長得象誰,是姓柴,還是姓何?!”
欺人太甚到了這個地步,李淵城府再深也按捺不住,乾脆一拍馬上前,到了關牆近處,在慌忙上前的親兵盾牌保護下抬頭,向城上大罵道:“李靖匹夫,無恥小人,虧你還是名門之後,竟然用如此下作手段辱我女兒清白,你也不怕天地不容,千夫所指?”
“不是我!”李靖很是無奈的大聲答道“不是我的人,我沒要我的人這麼幹。”
“也不是我!”馬三寶也趕緊洗白道:“我不但沒有這麼做,我還讓我的麾下士卒禁止談論這件事,我如果騙你,叫我天打五雷劈!”
“是我!潼關都尉劉綱!”劉綱倒是敢做敢當,跳出來大吼道:“李淵老賊,反國叛君的老匹夫,是我叫人乾的,怎麼了?我只不過說幾句實話,你能把我怎麼樣?有本事上來,我和你大戰三百回合!不敢沒膽量,就趕緊跪地投降,不要等陳留守大軍趕到,殺你滿門九族,到時候你就是後悔也來不及!”
“無恥匹夫!”李淵用馬鞭指著劉綱大罵。
“無恥老賊!”劉綱毫不客氣的回罵,還搶過一把弓箭,親自拉弓放箭來射李淵,雖說十八般武藝樣樣稀鬆的劉綱射出羽箭偏出十萬八千里,左右親兵還是趕緊把李淵架走,劉綱則一邊讓士兵放箭,一邊大聲吼道:“柴紹,你他孃的到底長沒長卵蛋?也不動腦袋想想,你媳婦憑什麼能拉起這麼多賊軍,除了陪男人睡覺,她還能有什麼辦法?我要是你啊,早他孃的跳黃河自殺了,虧你還有臉……。”
雖說劉綱的嘴巴被李靖和馬三寶聯手堵住,沒讓他繼續胡說八道下去,但柴紹還是氣得額頭青筋暴跳,大吼一聲就拍馬衝了上去,拉弓搭箭對劉綱放箭,結果已經被馬三寶和李靖拉退的劉綱沒射到,關上隋軍士兵放出的箭,還有一支正中柴紹左臂,親兵慌忙上前,七手八腳的用盾牌掩護著柴紹向後退走,潼關城牆之上,也頓時響了一陣惡毒笑聲。
帶著弓箭回到陣中,李秀寧趕緊上來檢視柴紹傷勢,不料柴紹卻突然重重一記耳光抽在了她的臉上,咆哮怒吼道:“說!你和何潘仁,到底有沒有那樣的事?”
捂著被打得滾燙紅腫的臉,再看到丈夫憤怒得幾近通紅的扭曲面孔,李秀寧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頓時呆住。這時,耳光聲再次響起,這次是李淵一耳光抽在了柴紹的臉上,先替女兒報了仇,然後李淵才冷冷說道:“如果你不相信老夫的女兒,你可以走!”
鴉雀無聲,過了許久,柴紹才大吼一聲,拍馬衝向了西方遠處,已經回過神來的李秀寧知道丈夫脾氣,擔心他在暴怒中出什麼意外,趕緊高叫著柴郎拍馬追了上去,性格厚道的李建成也趕緊派遣親兵上去追趕,以便必要時能幫李秀寧一把。第三當事人何潘仁則萬分尷尬,不得不主動向李淵表明心跡,道:“大將軍,我可以用祖先的名譽發誓,我與李娘子結盟只是為了推翻暴君楊廣,沒有任何其他的事。”
“何將軍放心,老夫當然知道這只是暴君走狗散播的無恥謠言,老夫相信你。”李淵勉強擠出一些笑容,先是好言安慰了何潘仁一通,然後才下令退兵,返回洛口倉營地休息,又下令大擺宴席,犒勞這次隨著李秀寧前來與自軍會師的關中賊頭。
宴席期間,雙雙臉頰紅腫的柴紹與李秀寧夫妻來到了聚宴現場,已經在妻子哭訴中冷靜下來的柴紹主動向李淵請罪,眼睛紅腫的李秀寧也懇求李淵寬恕丈夫,好在李淵也知道這樣的事任何男人都難以忍受,沒有和女婿一般見識,好言安慰了幾句就沒有繼續計較下去,還讓柴紹給何潘仁敬酒賠罪,柴紹倒也聽話,捧著酒杯來到何潘仁面前後,還向何潘仁單膝跪下稽首,誠懇說道:“何將軍,是我不好,我不對,我衝動了,請你放心,我不會介意官軍那些無恥謠言,這杯酒權當對你賠罪,你大人大量,不要計較。”
何潘仁半點虧都沒吃,當然不會計較,只是向柴紹稽首還禮,謝了柴紹的敬酒,又敬還了柴紹一杯酒,與柴紹當前化解了之前的恩怨糾葛,眾人盡歡而散。
不說柴紹與李秀寧當夜如何度過,單說何潘仁帶著一身的酒氣,頂著眾多叛軍士兵的異樣目光,回到了自己的營地後,剛進軍帳,何潘仁在戶縣強搶來的關中名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