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軍是否真的對永豐倉城發起襲擊。然而沒過多少時間,戰鼓號角聲卻又一次消失停止,營外的曠野再度恢復平靜,耳邊只剩下叛軍士兵的怒罵聲、議論聲和抱怨聲。
臉上肌肉抽搐的怒視著營外,一隻手拉住了柴紹的袖子,愛妻熟悉的聲音傳來,“柴郎,已經快卯時了,快去睡一會吧,別累壞了。”
一聲不吭的推開李秀寧,柴紹大步回到了自己的寢帳,和衣躺在了床上,剛閉上眼睛,口中就已經發出了疲憊不堪的鼾聲,臉上同樣帶著黑眼圈的李秀寧取來被子,溫柔的替柴紹蓋上,然後才躺在柴紹身邊,才剛躺下,李秀寧同樣是迅速昏昏睡去。
嗚——!號角聲再度響起,這次號角終於不再是隋軍制造,而是叛軍的點卯起床號,被驚醒的柴紹和李秀寧夫妻慌忙起身,愛惜容貌的李秀寧還讓親兵端來清水洗臉,柴紹卻鐵青著臉說道:“今天晚上,無論如何要在營外安排一支軍侯命,時刻準備迎擊官軍的鼓鑼隊,不然的話,我們的軍隊會先被累垮。”
“怕只怕這點早在陳小賊的預料中,故意逼迫我們出營佈防,然後出兵交戰。”李秀寧嘆了口氣,用梳子梳著頭說道:“和大郎仔細商量一下吧,看有什麼辦法應對官軍的騷擾戰術。”
金黃色的朝陽光芒逐漸爬上西山之巔,叛軍士兵正在進食早餐的時候,卯時出營哨探的斥候突然飛奔回來報告,說發現有大批隋軍出潼關向西而來,已經被折騰了整整兩天的叛軍將士全都不以為意,還道隋軍又是用蝦蟆車來填塞自軍壕溝,都沒怎麼放在心上,就連柴紹夫妻都罵了一句陳喪良又來裝神弄鬼,並沒有再象頭兩天那樣慌忙組織軍隊備戰。
柴紹夫妻很快就後悔他們的粗心大意了,當他們來到了大營門前檢視情況時,立即就張口結舌的發現,隋軍這一次來勢絕不尋常,出兵規模相當龐大,前隊都已經來到了距離叛軍營地只有裡許的位置排兵佈陣,後隊還在源源不絕的走出潼關西門,刀槍如林,旌旗似海,密密麻麻計程車兵人群佈滿曠野,同時斥候還不斷飛報,說是發現陳喪良的帥旗也在隋軍陣中,又說隋軍這次不僅帶來了蝦蟆車,還帶來壕橋車和投石機這樣的攻堅武器。
可以肯定的隋軍這次終於是要來真的,張口結舌之後,早就迫不及待要和陳喪良決一死戰的柴紹大感興奮,立即就下令全軍備戰,然而叛軍將士奔走佈防間,柴紹和李秀寧夫妻又擔憂的發現,之前那支生龍活虎的叛軍隊伍似乎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眼帶黑圈、頭髮蓬鬆、連叫喊聲都明顯軟弱無力的疲憊之師…………
與何潘仁的約定只剩下了最後一天,陳喪良這次出兵攻打叛軍營地當然是志在必得,為了確保勝利,也為了打出旗開得勝的威風,之前在虎牢關戰場多次故意儲存實力的陳喪良這次終於不再吝嗇小氣,出兵總規模達到五萬,把能帶出來的精銳強兵都帶了出來,叫得出名字的勇將猛將也全都隨同出關,殺雞用牛刀的出動了陳喪良手裡目前的最強陣容。
卯時三刻正,隋軍佈陣完畢,兵力雄厚的隋軍直接佈下便於進攻的偃月陣,兩翼月尖直接突前對敵,陳喪良手裡的絕對王牌報****,還被安排在了右翼成為最突前的月尖,刀鋒直指叛軍營地與永豐倉城的結合處,隋軍騎兵也大部分安排在右翼,明白了當的告訴李建成,他如果敢出兵救援柴紹夫妻,馬上就會遭到隋軍鐵騎的強力衝擊。承擔包抄迂迴任務的左翼月尖則被陳喪良交給了劉黑闥,歸降後深得陳喪良喜愛信任的劉黑闥也信心十足的告訴陳喪良,說陳喪良不管是讓他衝擊叛軍營地的那一個位置,他都保證第一個衝鋒就殺進叛軍營地!
佈陣已畢,眾將來到陳喪良的面前接受命令,環視了一圈了自己的幫兇走狗,爪牙鷹犬,陳喪良很直接的說道:“這是我們的入關第一戰,只許勝,不許敗!現在的陽光方向對我們有利,未時之前,一定要給我殺進叛軍營地!臨陣後退一步者,斬!”
“謹遵大使號令!”
隋軍眾將整齊唱諾,聲音異常響亮,陳喪良滿意點頭,喝道:“賀延玉,輔助任務由你擔任,用長盾、弓箭和投石機掩護我軍後續軍隊衝鋒!目標,賊軍營地正面!”
抱拳大聲唱諾,賀延玉大步走出旗陣,率領麾下軍隊攜帶各種攻堅武器大步上前,受過嚴格訓練的三千東都將士排成五支橫隊,長盾居前,弓弩手隨後,在有節奏敲響的戰鼓聲中大步向前,,然後突然發力衝鋒,衝到叛軍營地六十步內站定,長盾迅速組成臨時工事,弓弩手躲在盾後侯命,再隨後的投石機也在既定陣地一字排開,迅速的固定車身,安裝石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