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對翟李二賊的具體情況瞭解還不多,李密逆賊屯兵虎牢關東門之外,搶佔了地利,又始終沒有新的動作,沒有理想的戰機出現,我們……。”
“王留守,李密賊軍三天前不是已經向虎牢關西面轉移了一部分軍隊麼?這還不算新的動作?”費青奴打斷,很奇怪的問道:“李密賊軍移營向西,東營這邊兵力削弱,這難道還不是我們的進兵戰機?”
“李密賊軍三天前已經向虎牢關西面轉移了一部分軍隊?我怎麼不知道?”
王世充大吃一驚,立即把目光轉向旁邊的王世惲和王仁則父子,負責斥候細作事務的王世惲父子則是神情尷尬,遲疑了一下,王世惲才說道:“賢弟莫怪,是有這事,不過李密多詐,我們的斥候無法確認這是否他在故意誘敵,也還沒有確認他的具體移營情況,所以我們就還沒有向你稟報,準備仔細探明瞭情況再說。”
王世充一腳踹死王世惲父子的心思都有了,明知道廢物四哥和陰險侄子是故意報復陳喪良有意隱瞞,卻又不便當眾追究,只能是重重哼了一句,道:“那探察清楚沒有?”
“差不多了。”王世惲無可奈何的答道:“李密賊軍大約往虎牢關西面分兵三萬立營,虎牢關東面的賊軍營地有所變動,規模稍微縮小了一些。”
“不過還是兵力強盛。”王仁則趕緊補充道:“此外,我們的斥候還已經確認,李密逆賊本人仍然還是駐紮在虎牢關東面。”
又重重哼了一聲,王世充的臉色異常難看,然而就在這時候,帳外卻又有親兵來報,說是錢向民的隨從請錢向民出帳,有要事稟報,錢向民告了個罪,匆匆出帳去與隨從見面,王世充見了心中生疑,立即向王仁則使了一個眼色,王仁則會意,立即跟隨出帳去檢視情況。
不大一會功夫,錢向民重新回到了中軍大帳,卻沒有向眾人說明出帳原因,只是向王世充拱手說道:“王留守,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那下官就告退了,下官昨天晚上只睡了一個時辰,實在累得不行,想要回去休息,如果王留守不介意的話,下官就下去睡覺了。”
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馬上就提出回去休息,錢向民這一古怪舉動,讓費青奴和邱升等隋軍將領難免都有一些愕然,王世充則心中更是狐疑,不僅沒有乘機打發錢向民滾蛋,還說道:“向民賢侄,別急,再等等,現在我還想知道賢婿那邊是什麼打算,尤其是如何破敵,我那賢婿可有什麼佈置安排?”
“叔父,道路阻塞,交通不便,陳留守他能有什麼安排佈置?”錢向民苦笑說道:“只請叔父你儘快提兵北上就是了,到了虎牢關那裡見機行事,有機會就聯手作戰,沒機會就各自見機行事,反正叔父您北上後,李密逆賊的糧道後路受到威脅,戰機要多少有多少。”
“那應良可有要求我們何時北上?”王世充追問道。
“這……。”錢向民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叔父你是彭城留守,與陳留守官職相當,又是陳留守的長輩岳父,陛下雖然有旨,讓你我二軍會師之後,由陳留守統率全軍指揮於你,但我們現在畢竟還沒有會師是不是?所以叔父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洛口倉那邊絕對撐得住,也不急這一天兩天的,如果著急催促叔父你進兵北上,給了亂賊機會,那我們的罪過就大了。”
“什麼意思?欲擒故縱?還是虎牢關那邊象淮水大戰一樣,突然出了什麼變故?”王世充心下越來越狐疑,也越來越懷疑錢向民剛才出去到底做了什麼。
王世充狡詐,即便滿腹狐疑也沒有說出口,旁邊的費青奴卻是個直腸子,立即問道:“錢大人,聽你的口氣,好象陳留守並不看重我們彭城援軍,有沒有我們都一樣?”
“費將軍,你誤會了,我們陳留守一向謙虛謹慎,怎麼可能對你們不敬?”錢向民慌忙擺手,還擦了一把額頭,然後又說道:“就好象剛才吧,我在後營告訴你們麾下的將士,說只要到了黃河岸邊就可以透過水路獲得充足的糧草補給,其實就是陳留守的交代,讓我幫著你們穩定軍心,讓你們麾下將士知道糧草不用擔心,不去發愁可能斷糧。”
越描越黑,越解釋漏洞破綻越多,錢向民之前在後營故意散播犒賞訊息,傻子都明白錢向民這是故意在引誘王世充軍儘快北上,現在錢向民卻解釋為幫助王世充穩定決心,奸詐多疑的王世充要是相信那就真是傻子了。這時,王仁則也快步回到了中軍大帳,還立即向王世充使了一個眼色,王世充會意,吩咐了一句讓眾人暫侯,然後就領著王仁則進了後帳,低聲問道:“什麼情況?”
“查清楚了。”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