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沿著隋軍營地繞行,不斷尋找隋軍營地的營防薄弱處,還一度試圖越過隋軍的營地壕溝鹿角潛入營內,被隋軍暗哨發現後,也立即亮出腰牌找藉口解釋,雖然沒能混進隋軍營地,卻也成功騙得隋軍暗哨相信他是自己人,最後還是他發現實在無機可乘,找不到機會摸進隋軍營地,這才抄小道返回虎牢關西面的李密軍偏師營地……
第二天清晨,一件奇聞異事在李密軍的偏師營地傳開,李密軍郝孝德部的小帥劉黑闥,竟然自稱說自己化裝成了隋軍士兵,摸到了隋軍營地的邊緣和隋軍主帥陳喪良見了面,還和陳喪良答了幾句話,最終成功騙過陳喪良全身而返。對於這個訊息,新近與郝孝德軍搭夥作伴的李士才和李文相兩軍將士都根本不信,郝孝德軍將士卻毫不奇怪,郝孝德本人聽說了這個訊息後,還罵了一句,“****娘!這小子又來這套了!”
也是湊巧,劉黑闥自己宣稱的這件事,被幫助李密軍建立營地的瓦崗軍士兵聽到後,當做了笑話傳到了瓦崗軍的軍中,然後還在正午時分傳到了瓦崗大將徐世勣的耳朵裡,雖然徐世勣也覺得這件事有些令人難以置信,卻還是在當天下午的瓦崗軍與李密軍高階將領聚會上,把這件事當做了笑話說了出來。
劉黑闥的出頭之日似乎提前來到,聽了這個笑話後,深知陳喪良奸詐程度的李密和翟讓都萬分驚奇,又恰好有點空閒,便乾脆把劉黑闥傳到了虎牢關軍中,一邊聚宴飲酒,一邊向劉黑闥問起事情詳細。劉黑闥如實稟報了詳細經過,也老實承認了自己是未得郝孝德將令,擅自化裝成隋軍士兵前往洛口倉偵察敵情,還很得意的告訴李密和翟讓等人,說自己被陳喪良身邊的護衛發現後,立即脫下褲子飛快拉了一泡屎,結果就成功騙過了奸詐如狐的陳喪良。
劉黑闥說話有些不挑時候,李密和翟讓等人正在吃菜喝酒他卻說自己拉屎,即便無意,一些瓦崗將領和李密軍高階將領聽了還是有些不舒服,至少翟讓的兄長翟弘就馬上變臉呵斥道:“閉嘴!沒看到東郡公和魏公他們在用宴嗎?說那些髒事做什麼?不長眼色!”
歷史上連王世充都看不起的劉黑闥自然是個心高氣傲的人,聽了翟弘的呵斥當然有些臉上變色,好在翟弘豁達,笑著揮揮手,道:“沒事,沒事,過去算了。你這小子不錯,居然連陳應良那個狗官都能騙過去,不錯,來人,賞酒一杯。”
翟讓的衛士答應,立即倒了一杯酒遞到了劉黑闥的面前,那邊李密也微笑說道:“還不快謝謝東郡公?一會我會派人去查證,如果真有這件事,我自然也有些獎勵,不過只有這次,沒有下次,下次沒有將令,再敢無故離開軍隊私自出營,我不會輕饒。”
聽了李密和翟讓的話,又看到翟讓衛士單手遞來的酒水,原本滿懷希望的劉黑闥頓時大失所望了,也沒接酒,只是拱手說道:“多謝東郡公,但小人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不敢飲酒,多謝了。”
翟讓豁達沒有介意,揮揮手就讓衛士退下,他的衛士也當做劉黑闥的面把酒倒在了地上,劉黑闥心中更是窩火,立即請求告辭,留下翟讓和李密等人繼續在帥堂中大吃大喝,共敘軍情大事,也全都沒有留心到劉黑闥的失望與窩火情緒。
帶著火氣回到了郝孝德的營地,剛進營門,劉黑闥的弟弟劉十善早領著一幫人迎了上來,爭先恐後的詢問劉黑闥與李密、翟讓的見面情況,是否獲得升賞?結果聽到劉黑闥滿肚子火氣的介紹後,劉十善等人難免同樣大失所望,劉十善還說道:“大哥,魏公和東郡公他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就算你這次沒有探得官軍軍情,可你騙過了官軍主帥全身而退,也是一件打擊官軍士氣和振奮我們軍心的好事,東郡公他們又正在飲宴,就只賞你一杯酒?就不讓你坐下喝幾杯?”
“人家是東郡公,當然看不上我這樣的小帥。”劉黑闥鬱悶的說,腦海裡卻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昨夜的幾句話……
“辛苦了,晚上哨探要千萬小心,注意安全,提防賊軍斥候偷襲。”
“你拉肚子嚴不嚴重?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找軍醫醫治?”
“以後出營巡哨前,記得帶上一葫蘆滾過的水,儘量別喝生水,對身體不好。”
…………
差不多同一時間的洛口倉內,陳喪良也終於知道了自己第二次在戰場上被敵人騙過的悽慘事實,起因是陳喪良為了探察郝孝德的軍情,派出了大量斥候抓舌頭問口供,成功抓獲了兩名隸屬於郝孝德的賊軍斥候,還親自出面安撫這兩個俘虜詢問口供,結果就問出了劉黑闥自己大肆宣揚的這件事——能夠在戰場上騙過敵軍主帥,也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