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又是一個很穩重的人,不過還是有些希望,值得一試。”
魏徵不肯讓後生晚輩獨美,也建議道:“留守,一不做二不休,我們的輔兵閒著也是閒著,乾脆叫他們在倉城北面再築一排土壘,在河灘上定木立樁,建一座水寨,讓叛賊想強攻取水也難!”
建立水寨這點其實早在陳喪良的考慮之中,只是前兩天陳喪良還沒拿定主意是儘快強攻永豐倉還是圍城打援,所以才沒做出這個費時費力的決定,這會圍城打援的戰術計劃已經敲定,李建成又在積蓄力量準備出手,由不得陳喪良不重新考慮這點。又略一盤算,陳喪良便點了點頭,剛想開口同意,不料帳外卻傳來了李靖求見的聲音,身為晚輩的陳喪良當然不可能在表叔面前擺架子,立即就點頭同意。
不一刻,李靖入帳覲見,讓陳喪良等人頗意外的是,李靖還讓士兵押來了兩個帶傷的賊軍戰俘,陳喪良還是奇怪,便主動開口問道:“表叔,這兩個俘虜是怎麼回事?你在那抓的?”
“不是我抓的,是我們的將士前天晚上抓到的俘虜。”李靖搖頭,又解釋道:“我從他們嘴裡問出了一些很重要的口供,所以帶來見你,請你也聽聽。”
說罷,不待陳喪良吩咐,李靖就已經轉向了那兩個俘虜,吩咐道:“把你們剛才對我說的話,對陳留守再說一遍,如實交代,自然會有你們的好處。”
兩個俘虜忙不迭的點頭應諾,爭先恐後的向陳喪良說道:“稟報留守老爺,其實左都督為了防火,在永豐倉城裡儲藏了不少的清水,每眼糧窖的旁邊,救火用的水缸時刻都是滿的,每天用水都是從山下取水,不許隨意動用那些救火的水,後來何將軍押糧去大興,搬走糧食騰空出來那些糧倉,左都督又在深夜裡讓我們搬了不少木桶和水缸進去,全都裝滿了水,數量有多少我們不知道,不過肯定不少。”
陳喪良的臉色有些微變了,忙問道:“你們之前,從那裡弄來這麼多木桶和水缸?”
“好象是從馮翊、朝邑和華陰這些地方送來的。”兩個俘虜如實答道:“有用車送來的,也有用船送來的,桶和缸都多極了。”
魏徵和裴行方等人臉色大變了,陳喪良的臉色也開始難看了,李靖卻又繼續打擊表侄子,說道:“賢侄,你最好再問一問,那些水缸和木桶,是什麼時候送到永豐倉的。”
陳喪良趕緊再問,兩個俘虜又如實答道:“永豐倉築城的時候,李大將軍離開了潼關後,永豐倉開始築城,期間這些水缸和木桶就陸續送來了。開始是給幫忙築城民夫用,後來就全部留在倉城裡。”
魏徵和裴行方等人臉色更變了,陳喪良也閉上了眼睛,暗罵李淵老賊果然是一條老狐狸,早就已經察覺地勢過高的永豐倉城有斷水危險,所以才未雨綢繆準備大量儲水器具和大量儲水,防的就是自己不惜代價斷他水源,渴死他的永豐倉駐軍。那邊袁天罡卻不肯死心,又追問兩個俘虜倉城裡有多少儲水能夠支撐幾天,可惜兩個俘虜都是基層士卒,李建成又一直沒有公佈過大量儲水的真正原因,所以兩個俘虜自然無法回答。
沉吟了不少時間後,陳喪良才揮手讓士兵把兩名俘虜帶走,給予優待,然後兩個俘虜剛被帶走,陳喪良馬上就向李靖拱手致謝道:“多謝表叔細心,想到仔細審問俘虜瞭解敵人的儲水情況,不然的話,小侄可就真被李建成給騙過去了。表叔心細如髮,小侄實在慚愧。”
“自家人,客氣什麼?”李靖笑笑,又說道:“其實我之前也已經被李建成騙了過去,兩次出兵搶水,還付出了上千傷亡的代價,象極了即將斷水的反應,也相信李建成的儲水支撐不了幾天。細問抓獲俘虜,也不過是想了解一下叛賊軍中到底還有多少飲水,沒曾想會得到這樣的收穫。”
陳喪良點點頭,先是又感謝了一句表叔對自己的盡心盡力,然後才捏著下巴盤算道:“既然賊軍方面有所準備,那麼他們的儲水,到底能用多少天呢?”
“這點估計只有賊軍的幾個重要將領知道。”李靖說道:“不過賊軍如果努力節約用水的話,應該有堅持到賊軍主力回援時的希望,此外我們的精銳日夜值守柵欄防線,雖然可以輪換,卻也難免會加重疲憊,時間久了也多少會露出一些破綻,李建成只要抓住其中一個機會突然出擊,不僅有可能會搶到水,還有可能會給我們帶來不小損失。”
陳喪良認同表叔的判斷,卻沒有吭聲說話,李靖卻又進一步說道:“賢侄,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擔心,我們如果始終堅持圍城打援的戰術計劃,只怕會弄巧成拙,反倒給了賊軍反敗為勝的機會。不錯,圍城打援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