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接受你。”
單盈盈的身體一震,先是搖了搖頭,然後才低聲說道:“我不奢求與他結合,我只想當面問問他,當初他為什麼要那樣騙我?他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再說了,我的兄長對東郡公那麼忠心,又怎麼可能背叛東郡公,帶著我去投奔他?”
木蘭不吭聲,心中則在琢磨,暗道:“單雄信對翟讓忠心?恐怕未必吧?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單雄信和翟讓是關係親密不假,但也只是互相依靠的關係,單雄信行事也只是首先考慮瓦崗賊的利益,並沒有為翟讓死心塌地賣命的打算,我能不能想點什麼辦法,把單雄信逼出瓦崗賊軍?砍斷了翟讓和李密的這隻臂膀,我再想為張大帥報仇,也可以容易上許多……。”
與此同時,探到了翟李聯軍在十里堡會戰中慘敗的訊息後,臉皮厚度絕不在陳喪良之下的王世充果然加強了對李密軍營地的進攻,費青奴和王仁則二將一度攻破李密軍的柵欄拒馬防線,把戰事推進到了柵欄防線上,李密被迫無奈,只得趕緊組織了一支敗兵出城增援,害怕後路被斷的翟讓也派出了一支守城生力軍,交給裴仁基父子率領出城增援,費了不少勁,一直苦戰到了天色微黑,這才好不容易打退了王世充的進攻,此前只是打算敷衍了事的王世充軍因為對夜戰準備不足,雖然佔據上風卻缺乏乾糧火把,無奈下也只能放棄連夜攻營的行動,無比遺憾的退回板渚大營。
這裡必須順便提一句,李密這次也是沾了王世充無恥惡名的光,如果不是王世充坑殺降軍的臭名昭著,戰事最危急的時刻,駐紮在虎牢關東門外的郝孝德可是生出過火線起義的念頭,但就是因為畏懼王世充的無恥狠毒,郝孝德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十里堡會戰慘敗,東門營地這邊的外圍工事也被王世充砸了一個稀爛,兩線作戰兩線慘敗,儘管虎牢關堅城仍然還握在手中,精銳骨幹也還大都儲存,但翟李聯軍的軍心士氣還是受到了無比沉重的打擊,尤其是出動了傾巢精銳都無法在野戰中打敗東都隋軍這一點,更是讓翟李聯軍的決策層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對攻破洛口倉已經不敢再抱任何希望,兵無戰心,將無鬥志,從上到下都是士氣低落,軍心惶惶。
在這樣的情況下,原本就已經生出過放棄虎牢關念頭的翟讓自然更加動搖,再加上翟弘和翟摩侯父子的慫恿煽動,翟讓也終於下定可決心。十里堡會戰的第二天上午,翟讓就邀請李密進關召開會議,召集幾個心腹將領,一起討論放棄虎牢關撤退的事宜。
雖然早就猜到翟讓會堅定這個念頭,但李密還是極力反對翟讓這麼做,因為放棄虎牢關確實太過可惜,失去了東都戰場的戰略主動權後,今後再想拿回來就不知道要付出多少的代價,所以李密依然向翟讓指出,眼下自軍的情況雖然確實有些不妙,但十里堡會戰東都隋軍的損失並小不到那裡,目前翟李聯軍與東都隋軍最多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的均衡之勢,盤踞在後方的王世充雖然危險,卻力量稍弱,翟李聯軍只要緩過氣來搶在糧草告罄前打敗王世充,依然可以掌握東都戰場的戰略主動,奪取洛口倉乃至東都洛陽也還有希望。
李密對戰略局勢的分析當然正確,繼續賴在虎牢關不走,就算贏不了陳喪良,也可以把急於抽身的陳喪良噁心得天昏地暗,但是對陳喪良而言還好,翟讓這次是說什麼都不肯聽李密的忽悠了,連連搖頭道:“魏公,你的才能老夫素來欽佩,可眼下這個情況,我們繼續呆在虎牢關還是太玄了些,陳狗官難對付就算了,王狗官也是一個難纏的貨,之前他形勢那麼危急都扛住了,現在他又已經有了充足糧草和堅固營地,我們再想拔掉他這顆釘子肯定更難。我們同時和這兩個奸詐狗官對陣,不管那邊有閃失,後果都不堪設想。”
李密堅持再勸,翟讓堅持不聽,草包翟弘還說道:“魏公,你如果這麼喜歡虎牢關,那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我們拿虎牢關和你換黎陽倉的糧食,我們把虎牢關留給你,你給我們一半黎陽倉的糧食,或者三成也行。”
聽到這話,李密麾下的將領紛紛臉現怒色,李密本人卻不動聲色,相反還在考慮翟弘這個提議的可行性,本來用一部分黎陽倉的存糧換取虎牢關這座戰略意義無比重要的千古雄關,對心胸廣大的李密而言並非完全不能接受,但是仔細盤算考慮之後,李密卻又發現,自己就算這麼做了也沒有多少用,因為自己手裡目前的力量並不足以同時掌握虎牢關和黎陽倉這兩處重地,面臨的對手太過強大,中間又隔著一條天險黃河,聯絡十分容易被切斷,稍有閃失就後果難料,說不定還有覆滅之險。
也是湊巧,恰在這時,一名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