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郡公所言極是,無論如何都得拿下這批糧草!”裴仁基大點其頭,說道:“拿下這批糧草,我們不僅可以更加不用發愁糧食問題,還可以讓王世充徹底斷糧,自己乖乖滾蛋,不用出兵就趕走他!”
“別高興得太早。”李密細一思索,很快就搖頭潑冷水說道:“且不說我們和東都內線的聯絡渠道不是十分暢通,就算我們能夠知道官軍補給船隊從洛陽出發的時間,官軍糧船也要先經過洛口倉才轉進黃河,到時候陳應良奸賊肯定會防著我們出兵劫糧,千方百計的掩護糧船透過我們的防區,我們想要劫糧得手,肯定要費不少手腳。”
“東郡公,魏公說得對,我們想劫糧沒那麼容易。”徐世勣也潑冷水道:“我們軍中的水上好手雖然多,但黃河始終不比通濟渠,水流航線都十分複雜,官軍船隊又是從上游往下游送糧,從洛口倉順流而下,最多兩個時辰就能越過虎牢關駛向下游,我們如果不能在這兩個時辰內劫船得手,就很難再有機會徹底截斷官軍水路糧道。”
“怕什麼?咱們吃了這麼多年的水上飯,還怕那些官軍旱鴨子?”翟讓一揮手,喝道:“馬上收集船隻,準備水戰器具,多派斥候小船,嚴密監視上游動靜,再安排陸路斥候,監視洛口倉碼頭,發現官軍船隊,我們就馬上出兵攔截!”
情報渠道不暢,翟讓這樣的安排無疑是最穩妥的佈置,李密等人雖然覺得這個辦法太笨,卻也毫無辦法,只能是暫時同意這個安排,單雄信身後的木蘭也眨巴眨巴了眼睛,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
…………
與此同時,給王世充運糧的問題也放到了陳喪良的面前,探得翟讓和李密率領主力回師虎牢關,陳喪良馬上就知道王世充肯定很快就會派人來催糧了,同時東都那邊也在頭一天送來訊息,向陳喪良稟報糧船已經準備完畢的訊息,向陳喪良請示出航時間,陳喪良只略一盤算,馬上就向魏徵吩咐道:“玄成先生,煩勞替我向越王殿下寫一道表章,請他準備同樣規模的一支船隊,空船就行,但水手和護船士兵一定要齊備,然後連同糧船一起送來洛口倉,我有大用。”
“為什麼?”魏徵先是一楞,然後立即醒悟過來,說道:“留守怕瓦崗賊劫糧?”
“那是當然。”陳喪良答道:“瓦崗賊長年靠劫掠通濟渠為生,熟悉水戰,一旦探得我們要透過水路給王世充送糧,肯定會組織船隻水手在水上劫奪,東都沒有水軍,派再多的旱鴨子在船上護衛,一旦被瓦崗賊在水上攔截成功,糧草必然會被瓦崗賊全部劫走。想要把糧食成功送到王世充手裡,就必須要準備一真一假兩支運糧船隊。”
魏徵點頭,然後又擔心的問道:“留守,瓦崗賊如果同時攔截我們的兩支船隊怎麼辦?”
“放心,瓦崗賊沒這個力量。”陳喪良微笑答道:“瓦崗賊雖然熟悉水上作戰,但是在倉促之間,他們能找得到多少船隻運載士兵?攔一支船隊就夠他們頭疼了,同時攔兩支船隊,瓦崗賊就是把虎牢關裡的尿桶木盆都派上黃河也做不到。”
魏徵恍然大悟,這才立即提筆作書,為陳喪良書寫奏章,陳喪良又轉向了袁天罡,微笑說道:“袁先生,輪到你發揮長處了,算出五萬石糧食有多重,還有那些豬羊菜馬大概有多重,也算出需要多少草袋盛裝的泥土,和這五石萬糧食牛羊菜馬一樣重,然後給我準備這麼多草袋,全部裝上泥土。”
“留守果然心細如髮,裝上同樣沉重的泥土,瓦崗賊就是再熟悉水上吃飯,也休想透過船隻吃水位看出那支是真糧船,那支是假糧船。”袁天罡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又擔心的問道:“留守,但我們裝載假糧草,沒辦法瞞得過押糧士兵和船上水手啊?萬一他們洩露訊息,那瓦崗賊豈不是馬上就能知道真假了?”
“放心,這個細節我早就考慮好了,自有辦法保密。”陳喪良微笑答道:“對了,順便組織一些會駕船計程車兵聽用,如果不夠,可以從鞏縣城裡尋找船工。還有,準備一些封條,準備封上貨艙艙門。”袁天罡答應,也立即發揮他的長處去依計而行了。
接連作戰的東都隋軍和翟李聯軍都十分疲憊,所以翟李聯軍的主力精銳即便退回了虎牢關,也沒有急著發起針對東都隋軍的作戰,虎牢關戰場暫時保持了平靜。在此期間,木蘭透過張凱的渠道,給陳喪良送來了翟讓和李密準備劫糧的訊息,陳喪良慶幸自己早有準備的同時,也頓時明白李密在東都城內安插有內線奸細,便立即著手追查奸細,加強封鎖東都與虎牢關的水陸聯絡,全力斷絕李密的情報來源。
還是在此期間,拼命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