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甘心,對軍心士氣影響太大,還有可能導致好不容易才拉進臨汾戰場的竇建德軍也就此撤兵,李家兄弟逐漸發現自己簡直就象一個騎上了老虎脊背的倒黴蛋了。然而就在這時候,竇建德派來的禮部侍郎徐大師在收了李家兄弟大把的好處後,突然向李家兄弟提供了一個價值千金的重要情報——讓李家兄弟苦逼萬分的劉黑闥,竟然竇建德是少年好友!還曾經受過竇建德的不少恩惠!
這麼好的關係,李家兄弟如果不知道利用那就得改名叫李大傻和李二傻了,所以剛收到任瓌和殷開山的聯名奏報,李建成馬上拍案大喜道:“好!真是天助我軍!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譴使再去拜見長樂王,請他親自以書信招降劉黑闥!”
“兄長且慢!”李二趕緊阻止,向李建成拱手說道:“兄長,依小弟之見,此事不能也不必直接向竇建德求助,一是道路遙遠耗時漫長,二是竇建德既然與劉黑闥有如此交情,必然存著將來自行招撫劉黑闥的念頭,未必會幫我們這個忙,三是劉黑闥受陳應良大恩,即便竇建德親自出面招降,劉黑闥也未必會接受。”
“這些我當然知道。”李建成笑笑,說道:“我只不過想要一道竇建德的親筆招降書信,然後當眾交給劉黑闥匹夫,讓霍邑賊軍內部互相猜疑,也乘機讓陳應良對劉黑闥生出疑心,為我軍攻佔霍邑創造機會。”
李二還是搖頭,說道:“竇建德親自出面招降劉黑闥,讓霍邑賊軍眾人知道劉黑闥與竇建德的關係交情,確實可以讓霍邑賊軍內部互相猜疑,但力度還遠遠不夠,不足以讓霍邑賊軍不戰自亂,自相殘殺。小弟有一計,若是能夠成功,就算不能讓霍邑賊軍自相殘殺,也必然能讓霍邑賊軍上下猜疑,不戰自亂。”
李建成一聽大喜,趕緊向李二問起計從何來?李二微笑答道:“目前霍邑城內的賊軍諸將中,以王行本的資歷最深,威望最高,還既不是陳應良的嫡系部下,又不是劉黑闥的心腹將領,對降將劉黑闥官職在他之上,他就算嘴裡不說什麼,心裡也肯定會十分不滿,是我們最理想的離間物件。”
“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偽造一道劉黑闥寫給竇建德的親筆書信,就說他已經收到了竇建德的親筆招降信,十分動心,只是因為竇建德遠在臨洺,又不願意向我們投降,便邀請竇建德親自統兵前來霍邑,屆時劉黑闥不僅會開城向竇建德投降,還將向竇建德軍獻出他治下河東六郡。再然後,我們只要設法讓王行本拿到這道書信……。”
“賢弟果然妙計!那我們如何才能讓王行本拿到這道書信?”李建成大喜再問,李二笑笑,低聲把自己在片刻間就想出來的計劃告訴給李建成,李建成無比滿意,立即依計而行,李二也拿來此前透過各種渠道辦法得到的劉黑闥親筆公文與書信,親自提筆,偽造了一道幾無破綻的劉黑闥親筆書信…………
於是乎,一天之後的晚上,正當值夜的隋軍大將王行本在城牆上巡視城防時,一件意外的事也就順理成章的發生了——月光下,一個百姓打扮的男子被太原軍巡邏隊追砍著逃到了城下,高聲大喊說自己是劉黑闥派出城與外界聯絡的信使,南下期間不小心被敵人發現只能逃回來,要求城上隋軍放下吊籃救他,王行本信以為真,立即命令士兵放下吊籃。
這時,新的意外發生,追殺那名信使的太原軍巡邏隊突然亂箭齊發,還都是強弓硬弩射出的強勁羽箭,生生把那倒黴信使亂箭射死,接著又有太原軍士兵高喊上前搶屍搜信,王行本也立即命令放箭,亂箭將太原軍巡邏隊射走。
——期間還有一個必須要提及的細節,那倒黴信使中箭後驚訝回頭,滿臉不可思議的嘴裡喃喃,“你們怎麼真的放箭?”然後又是幾支羽箭飛來,讓那按要求站在月光明亮處暴露身形的信使永遠閉上了嘴巴。
細節說完,迴歸正題,用亂箭射走了太原軍巡邏隊後,親眼看到那信使倒地的王行本立即命令士兵用繩索下城救人,結果人早就斷了氣,再仔細一搜屍體時,隋軍將士還真在屍體上搜到了一道火器密封的帶血書信,最後又藉著火把光芒仔細一看書信的封面,王行本又臉色頓變了——書信封面上,清清楚楚寫著長樂王竇建德親啟的字樣,落款則是少年摯友劉黑闥的字樣!
再接著,當然是輪到劉黑闥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面對著滿臉狐疑的王行本、梁乃柱和吳聰等隋軍文武,還有不知所措的得力愛將曹清,瓜田李下的劉黑闥足足盤算了半柱香時間才拿定了主意,把那道密封重新遞還給了王行本等人,說道:“你們自己開啟吧,不錯,我承認我和竇建德是少年好友,我少年時家中貧困,還時常得他救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