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宇文化及麾下的驍果軍兵強將勇,戰力強大,他如果全力西進,陳應良是非得全力應對不可。”
“對,就是這個道理。”薛舉搓手大笑之餘,又靈機一動,忙向郝瑗問道:“衛卿,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乘機進兵如何?陳應良匹夫著急回師去救東線,定然無心戀戰,屆時肯定露出破綻,我們乘機出兵破之,不僅可以獲得大量的糧草軍需,還很有希望大破他的主力,繼而拿下大興啊?”
薛舉的話音未落,旁邊的薛仁果、宗羅睺和張貴等人已然大聲叫好,隋末唐初最嚴重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郝瑗卻趕緊反對道:“陛下,不可急於決定,宇文化及進兵崤函道雖然是可能很大,但陳應良是出了名的奸詐無匹,需得防著這是他的誘敵之計。惟今之計,最好是靜觀其變,等陳應良真正退兵後再說。”
“陛下,郝衛卿言之有理,我軍現在是不能冒險進兵。”一邊薛舉的黃門侍郎、某著名人物的父親楮亮也反對道:“陳應良不僅是出了名的奸詐狡猾,他目前退守駐紮的亭口也是一個險地,那裡地勢狹窄,道路複雜,正是他麾下主力步兵的用武之地,對我軍騎兵作戰卻十分不利,陛下若是倉促進兵,只怕會中他的詭計。”
薛舉遲疑了片刻才放棄了這個打算,點頭說道:“那就別急,好在我們的糧草還可以支撐一段時間,再等等看吧,看他陳應良匹夫是否真的退兵。”
沒再理會薛仁果和宗羅睺不服氣的一再請令進兵,安排了加派斥候細作嚴密監視隋軍主力動靜和儘可能探聽訊息後,薛舉又嘆息道:“如果有什麼辦法能弄到東都戰場的訊息就好了,只要確認他宇文化及匹夫全力西進,進兵亭口又算什麼?到了亭口朕就堅守不戰,看誰熬得過誰!”
陳喪良當然也知道宇文化及是否真的進兵常平倉這點對薛舉非常重要,做為一個有仁義講道德的當權者,寬宏大度的陳大丞相也從不讓自己的敵人失望,才又過了那麼一天時間,杜如晦之弟杜楚客就帶著咱們陳大丞相的親筆書信來到薛舉軍中,請求拜見薛舉,並且直截了當的告訴薛舉軍自己來意——替陳喪良來求和!請求與薛舉軍罷兵言和,締結盟約,還答應送給薛舉一批糧草軍需。看誰熬得過誰!”
陳喪良當然也知道宇文化及是否真的進兵常平倉這點對薛舉非常重要,做為一個有仁義講道德的當權者,寬宏大度的陳大丞相也從不讓自己的敵人失望,才又過了那麼一天時間,杜如晦之弟杜楚客就帶著咱們陳大丞相的親筆書信來到薛舉軍中,請求拜見薛舉,並且直截了當的告訴薛舉軍自己來意——替陳喪良來求和!請求與薛舉軍罷兵言和,締結盟約,還答應送給薛舉一批糧草軍需。
第441章 輕而易舉
為什麼要說薛舉軍的智囊郝瑗是隋末唐初最嚴重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呢?這還得從薛舉起事說起,那時候薛舉還只是隴西金城的一個小小校尉,郝瑗卻是堂堂正正的縣令,是薛舉的上級管著薛舉,因隴右民變四起,郝瑗被迫拿出官府錢糧招兵買馬,組建了一支數千人的鄉兵隊伍鎮壓賊亂,又命令薛舉擔任這支鄉兵的統帥,誰曾想這支軍隊剛領到了武器盔甲,薛舉就在誓師出發的儀式上發起兵變,扣押郝瑗舉旗起事,搖身一變就成了金城老大。
官沒了,辛辛苦苦組建的鄉兵成了薛舉的起家本錢,自己還成了囚犯下了大牢,按理來說郝瑗應該恨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薛舉入骨才對吧?但被害人卻令人驚訝的愛上了施虐者,薛舉剛一招降郝瑗馬上就屈服不說,歷史上薛舉在與唐軍的首次大戰中失利,生出了投降心思,心腹楮亮也已經贊同薛舉這麼做,郝瑗卻無比意外的跳了出來,大聲指出薛舉不該因為一次失敗就做亡國打算,應該效仿劉邦劉備的百折不撓永不言棄,楞生生的鼓舞得薛舉重振雄風,在淺水原大破李二和唐軍八大總管,一口氣幹掉了包括劉弘基和劉文靜在內的好幾個開唐重臣!
而更加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歷史上當薛舉意外病故之後,痛失愛人的郝瑗因為悲傷過度,竟然活生生的哭死在了薛舉的靈堂上!這樣的基情愛情,除了用隋末唐初最嚴重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來形容,筆者還真找不出其他的詞語了。
被陳喪良改變的這個時空也一樣,聞得陳喪良派遣心腹杜如晦之弟杜楚客前來求和,薛仁果、宗羅睺和張貴等武將固然是喜笑顏開,薛舉和楮亮等人在驚訝之餘也是大喜過望,立即下令召見杜楚客,惟有郝瑗依然保持冷靜,還立即向薛舉警告道:“陛下,小心,陳應良向來以詭計多端著稱,尤其是擅長派遣使者招搖撞騙,天下群雄屢屢吃虧上當,今番他又派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