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過兩萬六千,糧草足可支應五年不缺,武器盔甲足可武裝十萬軍隊,且又與突厥部落廣開貿易,交換戰馬,騎兵規模已經達到八千以上,單就實力而言,足以在戰場與丞相麾下的任何一路偏師一較長短,就算是碰上了丞相的麾下主力,也可憑藉雀鼠谷天險之地,與丞相主力抗衡一二。”
“李家兄弟還有這麼強的力量?”陳喪良有些將信將疑的問,又道:“就我軍細作掌握的情況來看,太原兵馬應該只在四萬左右,騎兵最多也就是五千來人,沒有先生你說的那麼多啊?還有這糧草,李家前年規定的賦稅是每丁納租二石,納絹二匹,生絲三兩,但去年說是要防範劉武周,又在這個基礎上加了兩成,寧可喪失民心支援也不願減免賦稅,不象是糧草十分充足的樣子啊?”
“那是李建成大公子的計謀。”宇文歆答道:“當今豪強,除了丞相你從不對外公佈兵力規模外,無一不是虛張聲勢誇大實力,如薛舉包括老弱士兵在內不過十三萬人,就敢對外宣稱三十萬,李密賊軍的精銳戰兵充其量不過六七萬,仍然敢號稱五十萬精兵,其目的不外乎就是欺瞞一下百姓,鼓惑招引小股流寇投奔加入,在真正的強敵面前除了被人恥笑,實際上並沒有多少作用,還有可能招來敵人的警惕敵意,成為眾矢之的。”
“鑑於此情,建成公子覺得應該韜光養晦,以免鋒芒過甚,招來外人、尤其是招來丞相你的首先進剿。”宇文歆解釋道:“所以他來了一個反其道而行之,回到了太原後尤其注意對軍隊的編制控制,對外宣稱是八總觀四萬軍隊,實際上卻是十三個總管六萬多軍隊,其中五個總管假託文職隱瞞真正身份,麾下軍隊不是超編在其他總管軍中,就是假稱老弱士卒屯田,駐紮在丞相你的細作難以顧及的樓煩離石等地,忙時農耕閒時操練,演練時調動採取變換旗幟等辦法瞞天過海,讓兩支軍隊變成一支軍隊隱人耳目,不要說丞相你的麾下細作,就連近在咫尺的劉武周軍隊,也一直都以為太原只有四萬多的軍隊。”
“糧草方面也是如此。”宇文歆又解釋道:“實際上太原府從沒缺過糧草,當初李淵南下時為了留有退路,在太原留下了大批糧草軍需預防萬一,突破霍邑之後就再沒有動用太原的一草一糧,所謂的開倉放糧也每每留有餘地,通常只發放郡庫縣庫的小部分存糧,大批糧食則隱藏不動,以備戰時所需。加徵賦稅,也不過是建成公子欺騙外人、尤其是欺騙丞相你的障眼法,目的就是為了讓外人覺得李家已經不行了,已經不足為懼了,藉以隱藏實力,避免成為丞相你的首要目標。”
見陳喪良的神情變幻不定,似乎還有一些將信將疑,宇文歆忙又補充道:“丞相,想來你在李氏軍中也有內線細作,但他們絕對探不到這些情況,因為建成公子的這些舉措不僅沒有對外公佈,對內也是儘量保密,實際上如果不是下官之前輔佐李元吉留守太原,得李元吉信任掌管錢糧機密,也無法知道太原軍的真正情況,建成公子的韜光養晦之計,也是下官透過李元極的渠道知道一些情況,自己猜出來的。”
聽到這話,陳喪良這才笑了,道:“多謝先生指點,現在我終於明白了,當初對我有知遇提攜大恩的樊子蓋樊老留守,為什麼會在清洗太原軍隊時失敗,留下這麼多空子給李淵老賊鑽,現在看來,建成公子確實是一位扮豬吃老虎的大行家啊。”
“正是如此。”宇文歆點頭,說道:“建成公子確實是一位難得的仁厚君子,寬宏大度,胸懷廣闊,但他同樣也是一位有著雄心壯志的亂世梟雄,他之所以一直隱瞞實力,其目的除了不想讓丞相你對他過於警惕外,再有就是想等待時機再次南下,重新奪取河東關中等地。此番他不僅派遣下官西進與薛舉尋求結盟,還早已另派使者暗中聯絡梁師都和竇建德等人尋求締盟,避免與他們發生直接衝突消耗實力,也借他們的力量削弱其他敵人。”
李家兄弟肯定會和梁師都、竇建德等人暗中勾搭,這點早在陳喪良的預料之中,所以陳喪良不僅沒有奇怪,還輕蔑的笑笑,順口問道:“建成公子,有沒有暗中和王世充、李密聯絡?”
“沒有。”宇文歆的回答讓陳喪良一楞,然後宇文歆又解釋道:“事實上確實有很多人建議建成公子向王世充和李密尋求締盟,尤其是世民公子,回到了太原後更是幾次三番要求與王世充、李密結盟,但建成公子都斷然拒絕了。”
“為什麼?”陳喪良好奇問道。
“同樣是為了避免吸引丞相你的主意。”宇文歆答道:“建成公子料定丞相你絕不會容許王世充長期霸佔東都,李密長期佔據洛口倉,知道你一旦騰出手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