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準又狠,凡是他抱上的大腿,只要大腿的主人不倒臺不失勢,雲老將軍就會死心塌地為靠山賣命效力,盡他最大的能力討好你,也盡他最大的本領辦好你交給他的一切差事,不然的話,陳喪良還真不敢把風譎雲詭的東都戰場單獨委託給他。
受命來當攪屎棍的雲老將軍沒讓陳喪良失望,僅僅只是聽說了他的名字,已經逐漸開始動搖的化及兄就馬上重新堅定了一打到底的決心,受資訊制約的李密則完全誤判了化及兄對關中援軍的態度,調動虎牢關的生力軍來援救洛口倉城,本意是想剛柔並濟逼迫化及兄同意談判言和,結果反倒坑苦了他的生力軍預備隊。
倉促出擊的宇文軍陳智略部是在十里堡一帶與李密軍預備隊碰上,看到化及兄麾下的騎兵突然殺來,統兵來援的李密軍大將裴仁基和郝孝德也不是十分慌張,仗著自己是生力軍體力充足狀態良好,迅速佈置下了密集方陣迎戰,然而裴仁基和郝孝德卻嚴重低估了驍果軍騎兵心中的窩火與憤怒,在攻城中一直受阻的驍果軍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野戰機會,將領士卒都是爭先恐後,奮勇向前,紅著眼睛把胸中怒火發洩到可憐的李密援軍身上,衝鋒的勢頭如同決堤洪水,無可阻攔。
只一個衝鋒,驍果軍騎兵就衝挎了李密軍的六列步兵橫隊,馬蹄如鐵,將無數排著密集橫隊的李密軍步兵踩成肉醬,踏成血泥,李密軍付出了慘重代價終於擋住驍果軍騎兵的衝鋒勢頭後,還沒等李密軍士兵發起反擊,馬刀戰斧就已經象狂風驟雨一樣的砍下,把面前的李密軍士兵砍得鬼哭狼嚎,慘叫不斷,長槍大矛接連刺出,捅穿一個接一個的李密軍步兵身體,繼而把他們身體挑到空中,遠遠摔出。
本就身材高大的驍果軍將士騎在戰馬上,居高臨下的盡情虐殺李密軍步兵,憋屈了許久後發洩的吼叫不絕於耳,馬刀鐵斧不斷把李密軍士兵的腦袋劈得腦漿迸裂,鮮血橫飛,槍矛能捅就捅,不能捅就掄就砸,盡最大的力氣把武器往李密軍士兵身上招呼,即便是不幸落馬也要繼續站著殺敵,站不起來就乾脆抱著敵人在地上翻滾,不少驍果軍士兵還直接在扭打中咬斷了李密軍士兵的咽喉,帶著滿嘴的鮮血狂笑發洩。
在如此瘋狂的敵人面前,不幸成了出氣筒的裴仁基和郝孝德不可避免的心慌了,只能是趕緊收縮陣形加強防禦,然而他們麾下計程車兵卻更慌更亂,兩翼向內收縮間與不斷後退的前軍遭遇,不可避免的造成了佇列混亂。陳智略乘機命令前軍後退重整隊伍,同時發起第二輪騎兵突擊,這一次,李密軍沒再能守住正面陣地,被驍果軍騎兵突破了他們的正面防禦,直接殺入了方陣內部。
方陣被突破就等於是陣形告破,歡聲如雷的陳智略軍立即發起總攻,垂死掙扎的裴仁基被迫無奈,只能放棄陣戰攔截,下令發起反衝鋒,妄圖把驍果軍騎兵拉入近身混戰,利用兵力優勢挽救敗局,可惜裴仁基卻嚴重高估他的軍隊戰鬥力和士氣鬥志,反衝鋒與驍果軍騎兵遭遇後,他麾下計程車兵不僅沒能纏住對面敵人,相反還被士氣如虹的驍果軍衝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以步戰騎還被衝潰衝散,換了韓信白起來指揮也打不贏這仗了,很清楚自己遠遠及不上韓信白起的裴仁基只能是當機立斷——掉頭就逃,他麾下的將領士卒也無一不是隻恨爹孃少給他們生了兩條腿,撒開腳丫子只是往來路逃命,驍果軍騎兵則盡情追殺,象趕鴨子一樣的趕著李密軍敗兵肆意屠殺,李密軍士兵的屍體鋪滿雪原,鮮血融化冰雪,將土地染得黑裡透紅。
驍果軍一直追殺到了虎牢關西門下方才駐步,害怕驍果軍騎兵乘勢殺入關內,裴仁基和郝孝德等高階將領剛撤回關內,虎牢關守軍就迫不及待的拉動吊橋和關閉城門,同時放箭射殺城下糾集在一起的兩軍士兵,最後的結果是兩萬出城軍隊,活著回城的還不到五千餘人,餘下大半被殲被屠殺,小半被迫逃入南面的山林藏身,驍果軍將士卻仍然不肯滿足,又在城下高聲喝罵挑釁了近半個時辰,直到再三確認李密軍徹底沒有膽量出關交戰,這才吼叫著盡興收兵退去。
十里堡大捷總算是鼓舞了一下宇文軍的軍心士氣,也挽救了一些化及兄的威望,同時與雲定興密使迅速達成了互不侵犯協議後,化及兄也終於不再焦急暴躁,更不用擔心被迫開啟第三戰場,開始靜下心來重整隊伍,準備發起針對洛口倉的更大規模進攻。
與重新恢復了鎮定冷靜的化及兄相反,魏公李密卻為十里堡慘敗吐了血,更打破腦袋都不明白化及兄為什麼敢完全無視陳喪良援軍的存在,執意要和自己血戰到底?還是細作探聽到了關中援軍主將是禮部侍郎雲定興的名字後,知道雲定